君玄鶴放開楊無覓,左手持平,右手五指并攏,二手指尖相碰,形成角度:
“磨痕多的那一段晾衣杆長度,一般女子隻能夠得着這麼長。”
聽君玄鶴一席話,狄慕豁然開朗:“我明白了!既如此,我們回去……”
君玄鶴拎起狄慕的後領:“他既然處處隐瞞,我要你盯着他啊。”
狄慕:?
改暗中調查了呗。
“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撓脖子抓手臂等小動作多,顯然有所隐瞞。”楊無覓道,“方才鶴師長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但花念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多餘。”
“不多餘?還莽莽撞撞地碰倒陶罐了呢。”狄慕顯然不服氣。
看狄慕一臉憨樣,君玄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惱火,敲敲狄慕的腦門:“陶罐的位置,可以讓我直接窺探後院,這樣進入後院,巧合而不唐突。”
隻是沒想到花念那麼緊張那個陶罐。
“那我們什麼也不問了,就走?”狄慕小小的腦瓜大大的疑惑。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點點頭。
回到鶴唳台,已然到了晚膳時間。八師膳堂内人來人往,執官們不知從何處聽來了什麼樂子,一個個都在竊竊私語。
八的執官們平日裡一絲不苟,私下卻也都是愛聽八卦的碎嘴子。
你一言他一語,君玄鶴的好奇心終于被勾起來了,打了飯,便挑了一桌人最多的。
這一桌人多不是沒有理由的。桌子中間坐着一位紅色服制的男子,人稱“長目飛耳”,白律國所有趣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眉目周正,氣質頗如書院的教書先生。
事實相反,此時侃侃而談的紅衣男子,像個說書的。
君玄鶴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诶,出了什麼事啊?”
大家沉默了一會,紅衣男子先開了口:“陛下今日納了個新妃子。”
“哦。”君玄鶴無語,這有什麼好議論的。
紅衣男子靠近君玄鶴:“是一個浣紗女,隻是給陛下寫了首詩,便直接被封為國妃,賜号清泠!”
君玄鶴來勁了:“什麼詩如此絕世,我倒要看看!”
紅衣男子歪嘴一笑,表情邪惡:“五錢,我就告訴你。”
君玄鶴臉一黑:“葉傾天!”
男子擺擺手:“好好好,給你看就是!”
紅衣男子正是八師中負責文案卷宗的鹿師師長葉傾天。
葉傾天按下左耳的鹿飾挂耳,一道光屏便浮現在君玄鶴眼前,上面印着小巧精緻的字體:
《曬軒萬》
卧瓷幽内?
麥内奕思坎坎。
奈思途覓秋!
奈思途覓秋,途!
皓阿幽?
安慕乏銀,栅苦遊,安得幽?
安慕乏銀,途。
下方署名:北堂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