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铛盤腿坐到一邊的地毯上,不理會白修。
“陛下是在顧慮什麼嗎?”君玄鶴問。
見白修不說話,君玄鶴起身,并五指,向北堂邪擺手:“陛下不顧慮,我顧慮。”
白修:“……”
鈴铛重重地咳了一聲,白修得到了暗示,清了清嗓:“此次召你前來……是因為……蛛師長手上的密鑰,丢了。”
“哦。”君玄鶴淡淡地應了一聲。
殿内忽地一陣寂靜。
許久,鈴铛也輕輕“哦”了一聲。
君玄鶴紫眸閃過寒光,臉上的恭謹瞬間退得幹幹淨淨,蹬足起跳落到白修面前,五指迅速成爪扣住白修的脖子:“你是誰?”
白修愣住了,抓着君玄鶴手腕顫抖着,直冒冷汗。
君玄鶴沒有停手的意思:“你不是陛下。”
同樣緊張的還有北堂邪,她扯扯嘴角:“鶴……鶴師長在說什麼?”
君玄鶴臉色陰沉,壓低聲音:“鈴铛是帝都的長小姐,國主的門面,她親自來召我面聖,是不是不太合理?”
鈴铛:“……”
“其次,國主乃一代明君,公私分明,不許嫔妃幹政。現卻帶着清泠妃上殿議事,是不是也不太合理?”
北堂邪:“……”
“第三,方才我隻是在言語上稍稍施壓,這位國主便猶豫膽怯。在自己直接管轄的執官面前,毫無一國之主的威壓,是不是更不合理?”
白修更慌亂了:“這……你聽我狡……解釋!”
君玄鶴的手指緊了緊,一個眼刀向鈴铛閃去:“我不需要聽他們解釋,我要你解釋。”
白修吃痛地抓着君玄鶴的手腕,用眼神像鈴铛求救。北堂邪注意到了,立刻跑去抓着鈴铛的手臂晃着:“怎麼辦,怎麼辦!”
鈴铛反而有一種“在我意料之中”的悠閑,眯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看吧,我早就說了,你們瞞不了君玄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