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狄慕探頭，“可是他怎麼打得過炎無愁啊？”

炎相相合上眼。看到現場時，她便有了猜測，經過幾人分析，她更肯定了她的猜測。

隻是她不願相信。

她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想這麼做。

溫厭尋笑笑，手肘抵在楊無覓上，以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回答狄慕：“因為幹淨。”

“對哦。”狄慕後知後覺，撓撓頭，“整個啟芳教都很幹淨，完全不像荒廢幾十年的樣子。”

沒有打鬥痕迹，炎無愁很幹淨，啟芳教也很幹淨。

毋庸置疑，炎無愁自己想死。

所以，炎無愁将他的啟芳教打掃的幹幹淨淨，然後給自己換上幹淨的衣服，要求均紅來找他後，在籠罩着月白色光的大殿裡迎接死亡。

誰都可以殺掉一個想死的人，隻是殺了他的，剛好是想要奪到雲金的均紅而已。

狄慕腦内靈光一閃：沒錯，炎無愁是想死了。

另一個疑惑随之而來，狄慕問：“可是，他可以自……”

“《啟芳轶聞》上記，父親上任後各門派動蕩，他心裡郁悶，總是打拳洩憤弄傷自己讓母親不高興，”炎相相答，“他答應母親不會再弄傷自己了。”

原來如此。君玄鶴微笑着點點頭。

他不會傷害自己了，他傷害了青花。

“炎無愁怎麼想的另說。”鈴铛松開均紅的脖子，“你特地借走九臯，殺人後嫁禍于人，此罪必懲。”

均紅咳了兩聲，眼神驚怒：“什麼叫我特地借走九臯，我根本沒殺……”

鈴铛打斷均紅：“閉嘴，明日一早，我就把你交給灼華城治安府的南宮羅錄，你好自為之。”

均紅不說話了，幹瞪着眼。

看着鈴铛，均紅心裡似乎得到了什麼信息，身體放松下來，苦笑着歎了口氣：“那我沒必要再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