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爆發了全球性的特大污染,各地污染物紛紛湧現,大量人類被感染。對于這些污染者的處置方面,當時幾個機構的領導人發生了分歧。以當時研究院的院長汪含文和行動處處長喬晏為首分為兩派,爆發了激烈矛盾……”
“等等—”蕭晟雲舉手打斷了葉庭的長篇大論“這和我這次要執行的任務有什麼關系?”
“聽我說完,最後争論的結果是我們處長赢了。三年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汪含文被撤職,自此失蹤。而現任島國的負責人是汪含文的學生。他對我們行動處一直抱有敵視态度。所以這次調查,你要僞裝成污染者潛入。”葉庭表情嚴肅。
有必要嗎?
你的意思是一個僞裝成覺醒者的污染物要再次僞裝成污染者?
蕭晟雲掰着手指頭,發現自己馬甲又多了一層。
“身份和經曆你可以自己寫,想寫什麼就寫什麼。這裡還提供了好幾種人設。”葉庭把空白的文件調出。
父母雙亡的孤兒,早年辍學的街頭混子,被甩了八次的舔狗,上市公司的總裁,精神分裂的科學家……
“就沒有什麼正常點的”蕭晟雲最後選了一個在酒吧打工賺學費結果慘遭污染的貧窮學生的人設入住防治中心。
為了做戲做全套,葉庭還特意調用了一輛裝甲車和兩個行動處成員負責押送。
南山醫院位于城市郊區,據市中心車程大約四十分鐘,但是由于路上堵車等因素,這個時間最多可延長到兩小時。
相傳s市曾遭受過污染物襲擊,當時城市外圍是主戰場,人類的聚集區域向内收縮了十幾公裡,所以如今的城市外圍隻有荒蕪的土地和建築殘骸。
放眼望去,此地極為荒涼,蕭晟雲被從裝甲車上押送下來,可能是葉庭提前告知了内情,押送他的人放下他就上了車,
等等,這麼急着回去,污染者既是病人也是犯人,怎麼押到一半就跑了?
蕭晟雲在風中呆滞了幾秒,然後走到醫院大門附近,看見傳達室那邊有晃動的白色,上千詢問詢問:“大爺你好,我想問一下……”
“你才是大爺呢。”
傳達室的門被一腳踢開,一長相英俊的青年從裡面出來,一頭時髦的奶奶灰迎風飛舞。
“新來的,你好,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這人也就二十來歲,長得白淨俊俏,一身看起來就很貴的牌子貨。
李謙方打量了蕭晟雲一番,微眯着眼,看上去像個斯文敗類。
“歡迎來到南山醫院,你也可以稱這裡為’島國‘,那邊應該告訴了你這裡是什麼地方,不過不用緊張,你就當自己是病人,在這裡安心治療,反正這裡不收住院費。”李謙方笑道。
這個院長有些過分年輕了,汪含文在二十年前叛逃,李謙方作為他的學生,至少也應該接進四十歲。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蕭晟雲問。
據他所知,目前還沒有可以根除污染的藥物,所以出院對于那些被污染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幻想。
遠處的住院部上面一排排小小的窗戶排列着,外面有防止病人逃跑的金屬網格,就像在空中的籠子,關住了裡面的鳥兒。
“等你的身體指标降低到合理的範圍内,住院期間希望你保持良好的心态,我們會為你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李謙方的安慰道。
交接過後,李謙方帶着蕭晟雲前往病房。
這所醫院并不大,隻有三座主要建築—門診大樓、住院部和急診部。前面是停車場,門診大樓後面有一個小型的廣場,種了不少鮮花和綠植。
醫院被堅固的鐵栅欄所籠罩,外面是尚未被開發的土地,透過栅欄的縫隙,隻能看到一片荒蕪的棕黃色。
這座醫院似乎便是這荒蕪之中唯一的孤島。
蕭晟雲在李謙方帶領下先是填寫了幾張表格,然後一起去住院部。
住院部的結構很特别,一般的高樓層中間有樓梯,走廊兩側盡頭也有樓梯。
但這裡隻有左右的樓梯通道,通往各樓層的走廊盡頭有一扇厚重的鐵門。
這扇門倘若不打開,那麼住戶根本無法下樓。
“李院長,這扇鐵門是做什麼的?”蕭晟雲問。
李千方下意識将手放到腰間那一大把鑰匙上:“這是為了防止一些患者出逃,你知道的,有不少患者由于精神受到污染會有一些異常行為。為了方便管理,隻能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
蕭晟雲:“那我的人身安全有沒有保障?”
不會出現有精神病大白天提着刀砍人的事件吧。
“當然。”李千方語氣沉穩,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我們醫院的病人大多數處于穩定狀态,不具有攻擊性,而且—”
話音未落,樓上傳出一聲響聲。
那是鐵門被強行破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