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不是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執行員手中拿着一張工牌,外觀一樣,但是重量有些許差别。
這差别很小,工作牌隻有薄薄一片。
旁邊的隊友接過,似乎有些不同,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好像是。”但他的話很笃定。
不管怎麼樣,先炸一下再說。
地上的男人一聽,立刻抱着調查員的大腿痛哭,那張本就普通的臉更加醜陋“我知道地下入口,我帶你們去!”
這人跪的速度太快,那個拿工牌的執行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沒想到進展這麼順利。
“第一、第二小隊跟我來。其餘人留在這裡。”說話的名叫路郴州,是從京區調過來的覺醒者,也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
男人帶着兩支隊伍走進一間上鎖的房間,房間裡是一部電梯,這電梯出奇的大,大概有十五平方米,一進電梯便能問道一股腐爛的味道,電梯的角落粘着紅褐色的幹涸血迹,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細小的凹痕和劃痕 。
這股氣味在場的人都不陌生,這是污染物和屍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失重感傳來,電梯緩緩而下,在一片寂靜中,蕭晟雲能聽見旁邊人的呼吸聲。
熟悉的場景,這讓他想到上次去地下車庫裡執行任務,四個人去,隻有三個人回來。
對于許多人來說,這可能是一條有去無回的道路。
電梯打開,僅僅是第一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十五層最中間的位置,盤踞着巨大的樹木,這棵樹也許穿透了整個地下十五層,這一層樓隻截斷了它枝幹的一部分。
而在枝幹旁邊…、
是屍體!
數不清的屍體!
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散落在四周。
這些人的皮膚是幹癟的,臉頰深深凹陷下去,呈現出一片死灰色,很明顯,他們的内髒已經被掏光了。
“好久不見,你們終于來了。”
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他看上去已恭候多時。
粘稠的、黑色的源質幾乎填滿了整個空間,其中的味道十分駁雜,也不知道這棵樹吸了多少人的血。
由于電梯的限制,如今進入地下的隻有二十多個人。
也就剛夠人家一盤菜的。
從男人出現的瞬間,所有人的精神立刻緊繃起來,手順勢握在槍上,但沒有人動手。
“别那麼嚴肅,我這次不是來大家的,我想和你們局長談談,不知各位可否給我引薦一下?”
“你想做什麼”路郴州站上前。
“隻是有一些關于人類未來的話,想和他探讨一下。”
“教會成立以來,引誘被污染的人類,驅使污染物四處作亂,殺害數千人類,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已經是最無可恕—”
他沒有說完,因為一截藤蔓從路郴州的後腦穿過,它攪動了幾下,順着脖子到達軀幹。
“隊長—”
“隊長!”
旁邊的人愣住,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誰也沒想到一個照面,自己這邊的領隊就被殺了。
那截藤蔓猛然抽出,路郴州的身體卻沒有倒地,還是直直站立在那裡,他後腦的洞開始飛速愈合,看上去與之前完全一樣。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茫然。
“隊,隊長?”
執行員們腳下一抹,紛紛離路郴州八丈員,臉上的表情像是活見鬼。
剛才的場景和活見鬼也沒什麼區别,一個被穿透腦袋的大活人,好端端在這站着,傷口還愈合了!
隊員們剛才還為戰友犧牲感到悲痛,現在則是世界觀碎了一地。
路郴州摸了摸後腦勺,剛才他隻感覺這裡刺痛了一下,然後就斷片了,一睜眼就看見槍口對準自己的隊友。
“怎麼了?”
“隊長,你剛才,頭上破了這麼大一個洞”隊員說着比劃了一下,有個蘋果大小“然後就,就愈合了!”
死而複生,這豈不是神迹。
“如何,現在我可以和局長談談了嗎。”男人嘴角含着笑意,帶着一絲遊刃有餘,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