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幾人都心情沉重,黃宇最先打破沉默:“融合是那個帶面具的覺醒者的天賦,這個結果比預想的好了很多。如果他們真的研究出了能将污染物的器官嫁接到人類身上的技術,我們才是真正束手無措。”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找機會殺了那個覺醒者,還是等宴會結束後向隊長彙報?”陳不言剛才嘗試過,這裡應該裝了某些信号屏蔽裝置,發不出任何信息。”
“察覺到了嗎,宴會還有另一個勢力在暗處,今天的兩次刺殺都是那個人完成的,如果能弄明白他的目的,我們或許可以與他合作。”蕭晟雲分析道。
他會想起遭遇刺殺的那位客人和表演者,這兩人似乎毫無關系,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受到污染的人類。
暗處的刺殺者或許和他們的目标一緻。
還有今天宴會中那個藍眸的青年,司時,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鹹腥味。
正當蕭晟雲飛速思考時,酒店的燈又滅了。
這又是一次刺殺的開始嗎?
“你們在這裡待着,我出去看看。”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所有的侍者都湧上頂層,上面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電梯裡空間不足,剩下的人都爬樓梯上去。
蕭晟雲隐藏在樓梯口,随手拉過一個從下面上來的侍者把人敲暈,然後拖到盡頭換好衣服。
一片混亂的黑暗中,沒有人注意到侍者換了一個人,這家酒店有幾百人,一般不會有人認出他來。
他沿着樓梯上到八樓,裡面人流攢動,這間酒店不光有客人和服務員,也有很多暗中的眼睛。
今天兩發子彈将這些人也逼了出來,今天一名客人和一名表演者死亡,如果不盡快處理,不好向其他客人交代。
“那位大人遭到了襲擊,所有人都守在出口的位置,不能讓入侵者跑了。”有個類似領班的人大喊道。
然後有幾位衣着明顯的不同的人進了某個房間。
蕭晟雲悄悄伸出黑色絲線,從房間的縫隙中鑽進去。
床上坐着的是一個黑發褐眸的青年,有着一張極漂亮的臉蛋,看上去像是一個精緻的洋娃娃,在他身邊的桌子上,到放着那個黑底紅紋的面具。
“我的大人啊,你要是出了什麼閃失,讓我們怎麼活。”旁邊一位醫師小心查探着青年的手,似乎下一秒就能以死謝罪。
青年手臂上面有子彈經過留下的擦傷,不過并無大礙。
“哦,那你們去死好了。”青年冷漠回答。
“那個入侵者是怎麼逃過這麼多守衛的眼睛的,你們幹什麼吃的?”旁邊有個男子破口大罵。
“養了這麼多廢物,人早就跑了,現在守着出口有什麼用,到各房間排查一遍,看看誰在那個時間點離開了。”
青年嗤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安保工作的主要負責人,罵他們有什麼用!”
娃娃臉在這裡地位很高,那個男人臉上青白交織,卻沒有任何反駁。
蕭晟雲眼皮一跳,輕巧地将黑線收走。
他沿着人流回去,換好衣服回到房間。
裡面仍是一片漆黑。
少了一個人。
蕭晟雲扭頭一看,床上那團被子裡有一團瑟瑟發抖的不明生物,黃宇在旁邊放肆嘲笑。
“原來你怕黑啊,你那天賦不是能放光嗎?”
陳不言縮到被子裡,回罵道“蠢貨,在這一片黑裡就出現一片亮,你是生怕當不了那個出頭鳥是吧,給我一邊去!”
半小時前,蕭晟雲離開後,黃宇和陳不言留在房間。經過晚宴上的一些事情,兩人也沒力氣吵架。
陳不言鑽到被子裡時黃宇以為對方困了,想把人拖出來洗澡,結果才發現對方怕黑。
黃宇也不知道做什麼,隻能在旁邊說話,讓房間裡有點聲音。
他隻是看這家夥太可憐了而已。
“你覺得今天那個橙子好吃嗎,我感覺好酸,不如b市的。”
“還有那隻鳥,它的翅膀也太醜了,我的比它好看多了。”
“你倒是回我句話。”
……
然後陳不言就這樣被黃宇煩了十幾分鐘。
“晚上吃這麼多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陳不言憋着的那口氣直接炸了,一把掀開被子。
一開始是因為怕黑,後來是嫌煩。
然後兩人吵了十幾分鐘。
蕭晟雲覺得這還挺離譜的,一個天賦和光有關的人,竟然怕黑。
不過這種雞對鴨講的場面沒持續多久,酒店的供電系統重新恢複了正常。
幾秒鐘後,有侍者前來敲門。
“先生們,别緊張,我隻是前來詢問一下各位今晚的情況。”
這個侍者大概是某個覺醒者僞裝的,因為他并沒有其他服務人員所擁有的順從,而是帶着一絲傲氣。
“請問一下,在十點到十點半這個時間段,諸位在做什麼?”
“在這個房間裡休息。”黃宇的感覺自己的嘴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