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顧冉冉收到一條來自哥哥的短信。

“好。”

一個字孤零零的躺在聊天記錄。

“這麼正常？不罵我兩句？”顧冉冉小聲嘀咕，翻個身接着開始追劇。

第二天，顧裴川明顯和德拉克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顧冉冉坐在餐桌前，看着對面兩個人中間還能再坐下一個自己的空間，忍不住問：“是在邀請我坐到你們中間嗎？”

“……吃你的。”顧裴川挪了挪，教訓她。

“吃就吃。”顧冉冉撇了撇嘴，想起來說昨天的事，“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看見我就跑了。”

“知道了。”顧裴川握筷子的手一緊，沉默兩秒。

德拉克斯默默夾了一筷子雞翅放進顧裴川碗裡。

吃完飯顧冉冉一如既往地跑回房間追劇，顧裴川喊住她：“一會去超市，你去不去？”

顧冉冉腳步一頓，側身胳膊搭在樓梯扶手上，眼巴巴地說：“哥哥我要吃零食。”

“吃什麼一會發給我。”顧裴川聽出來她想吃不想跑，熟練道。

“好嘞哥，你們一路順風啊。”顧冉冉在那麼麼哒半天。

超市裡顧裴川推着小推車，站在零食區看着微信上的一長串的零食陷入了沉思。

“一半。”顧裴川直接給她砍半，不容置疑地回了個消息。

手機鈴聲瞬間響起，顧冉冉在手機那邊喊：“這才多少你就砍一半！”

“吃那麼多辣條幹什麼？”顧裴川質問她，“你吃完肚子又要不舒服。”

“這幾個都是不辣的。”顧冉冉被他質問的自知理虧，但還在掙紮。

“那也少吃。”顧冉冉有腸胃炎，平時在家零食爸媽都不怎麼讓她吃，生怕哪不舒服了。

挂了電話，顧裴川看見德拉克斯拿着一包衛龍。

“……你要吃這個嗎？”

“可以嗎？”德拉克斯沒放進去，而是先問。

“就一包。”顧裴川移開視線，接過扔進小推車裡。

“好。”德拉克斯很淡地笑了一下。

晚上直播的時候，顧裴川說什麼都不讓德拉克斯坐在自己旁邊了。

“不行，她們現在剪的全是我倆的視頻了。”顧裴川堅定拒絕。

“不能剪嗎？”德拉克斯問，“你上次不還帶我在直播間官宣嗎？”

“……官宣是官宣，這不一樣。”顧裴川現在直播間全是節奏，上次那個粉絲把照片發在網上之後還把聊天的内容也複述了一遍，現在彈幕動不動就是問怎麼還沒do，他實在是不好意思。

“直播間我也隻能一個月出現兩次嗎？”德拉克斯不想走。

“不是呀，”顧裴川聽出他語氣不對勁，放軟語氣開始哄，“你在的話她們老是起哄，我今天主頁的視頻下面評論都快瘋了。”

“你主頁視頻裡有我嗎？”德拉克斯問。

“沒、沒有呀。”顧裴川被他問得一愣，回答。

“那今晚我在不在直播間她們不也都會起哄嗎？”

“……”好像有點道理，“但是你不在的話她們就不會一直問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回答呀，這樣她們就不會一直問了。”

“你這樣不對。”德拉克斯柔聲教訓他。

“啊？什什麼？”顧裴川被他這一嗓子差點說迷糊了，結結巴巴問。

“她們問是關心你，你不回答别人的關心肯定是不對的。”

“可是她們都問的都很那個。”顧裴川給自己正名，畢竟什麼時候會do真的沒辦法回答啊。

“哪個？”德拉克斯故意問。

“……就是不好回答的問題。”顧裴川沒法說出口，隻好換個說法。

“我來回答就好了。”德拉克斯說，“你畫你的，我回答彈幕，不是剛好嗎？”

“……”顧裴川依舊想拒絕，他不想讓德拉克斯看見那些彈幕，因為他覺得德拉克斯真的會聽。

“好了，快開播了，已經遲到了。”德拉克斯催他。

最後德拉克斯如願以償坐在顧裴川旁邊看彈幕。

“不要什麼都讀出來！”顧裴川開播前囑咐，“尤其是那種奇奇怪怪的。”

德拉克斯本想問一句什麼是奇怪的，但又怕他再讓自己走，于是點點頭保證不亂讀。

【今天也是夫夫檔嗎？】

【女婿接着唠啊！】

【剛來，請問真的是一對嗎？】

德拉克斯看見這條彈幕，沒等刷上去就回答：“當然。”

顧裴川剛開始畫，冷不丁聽見他這倆字，側頭問：“你回答的什麼？”

“有人問我們是不是一對，”德拉克斯複述，順帶裝着問：“這個可以回答嗎？”

顧裴川抓抓耳朵，覺得是自己太謹慎了，他也不會真的什麼都回答，“可、可以啊，你自己看着就行，我要畫畫了。”

“好。”德拉克斯答應。

公屏真的很熱鬧，彈幕滾動的很快，德拉克斯偶爾挑兩個讀出來回答。

【進展到哪一步啦？】

【上次親嘴什麼時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