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問我有沒有什麼想法嗎？”德拉克斯複述。

“嗯。”顧裴川被引導着點頭。

“你問的想法是c你的想法嗎？”德拉克斯問。

顧裴川不知道說什麼，低着頭呼吸急促。

德拉克斯低頭看見他握得越來越緊的手，無聲地歎了口氣，剝去咄咄逼人的态度，側頭在他臉側吻了一下。

随後站起身給他順了一下頭發，感受到他炙熱的臉頰，回答：“有。”

但是你看上去總是很害怕、抗拒。

“不需要問這些。”德拉克斯說，“在你接受之前。”

顧裴川咬了咬唇紅着臉擡頭，看見德拉克斯搬着箱子往陽台走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揚聲：“我、我沒說我不接受啊。”

德拉克斯腳步沒停，像是沒聽到。

顧裴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像是被紮破的氣球一樣洩了一地，有些委屈對着空無一人的客廳小聲：“……我接受啊。”

因為這件事顧裴川一整天情緒都低低的，總是看向德拉克斯欲言又止。

“怎麼了？”德拉克斯問。

“……”顧裴川搖搖頭，暗示：“你把那個箱子放哪去了？”

“陽台堆雜物的地方。”德拉克斯說。

顧裴川有些不同意，“放那裡幹什麼？”

“那要放在哪裡？”

“……”當然是卧室啊。

晚上顧裴川坐在沙發上抱着電腦專心緻志地翻顧冉冉的賬号。

德拉克斯在他旁邊坐下，顧裴川扭了個身背對他。

“幹什麼呢？”

“什麼也沒幹。”

德拉克斯注意到他的情緒，想去扳他的肩膀卻被顧裴川扭開。

“怎麼了？”德拉克斯摸哪顧裴川扭哪，跟個抓不住的泥鳅一樣。

“……”顧裴川不說話，抱着電腦起身拉遠距離，“你不要打擾我。”

德拉克斯挑眉，有些意外。

顧裴川半天沒聽見德拉克斯的聲音，悄摸回頭看發現早已空無一人。

“……”

晚上睡覺時，顧裴川依舊是氣呼呼的炸毛狀态。

德拉克斯忍不住笑，隔着被子揉了揉他的頭，“怎麼了？”

顧裴川隔着被子又開始扭，德拉克斯扯他的被子被他剝出來，“怎麼了，寶寶？”

顧裴川被迫跟他對視，聽見他的“寶寶”後又開始心跳加速，“……”

“嗯？”德拉克斯問，“怎麼不高興了？”

顧裴川嘴張張合合，終于問出口：“你白天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

“你說了什麼？”德拉克斯問，他要聽顧裴川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就是，”顧裴川緊張的眼尾發紅，嗓音發緊：“我說我接受。”

“接受什麼？”德拉克斯聲音低低。

“……”顧裴川呼吸急促，眼神不敢停在他的臉上。

德拉克斯停了兩秒，不想逼他太緊，拉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知道了。”

“？”換顧裴川愣住了，他以為他說出來之後今晚那些道具至少會用上一些，還做了不少心理準備。

德拉克斯看出來，放任自己壓在他身上，低低地笑：“好了，今晚好好睡覺。”

顧裴川頓時有種被看透的窘迫，結結巴巴解釋：“我我我我本來就想好好睡覺啊。”

“嗯。”德拉克斯聲音帶笑。

顧裴川被耳邊的聲音震的半邊身體發麻，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若有似無地推他，“不要對着我的耳朵說話！”

“為什麼，”德拉克斯故意離得更近，甚至更加過分：“寶寶。”

顧裴川受不了他這樣，縮起肩膀推他。

德拉克斯翻身拉開被子鑽進被窩，直接跟他肉貼肉，“抱抱，寶寶。”

沒有了空調被的阻擋，顧裴川幾乎一瞬間就感受到他，臉紅着埋進他的肩膀，問：“……我可以幫你。”

德拉克斯沉吟幾秒，說：“抱抱就好了。”

顧裴川被拒絕擡起頭看他，問：“為什麼？”

“不用。”

“……”可是都戳到我了。

“我幫你吧。”顧裴川再次詢問，眼睛直勾勾看着德拉克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會的。”

德拉克斯攬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你會什麼？”

顧裴川也感受到了，臉紅着回答：“…都、都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