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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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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門的納新大多隻面對可塑性強的孩童,但小仙門卻正好相反,一般會招來十五歲到二十歲上下年紀的弟子,一入門便能幹雜活、提起劍便可以充當戰力。

青萍假設自己真是個适齡人類,想了想,搖搖頭:“不太想。”

房安安不解地睜大眼睛。

青萍認真道:“修仙很危險,容易死。”

心魔不渴求壽元,也不在乎活得久不久,倘若他真的隻是一介凡人,隻能活幾十歲光陰,那青萍也是甘願的。凡人的生活對他來說一樣精彩。

房安安皺眉道:“月白哥哥,你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青萍低頭喝湯,略有點心虛。

自從發現有混淆記憶的陣法在後,他便愈來愈懶得遮掩了。

不過,當初也沒想到會在這裡滞留這麼久。

房安安繼續和青萍搭話,期間房夫人也會說上幾句。

她們确實非常熱情。

青萍和這類過于熱情的人相處不來,但還是敷衍着回答了幾句。

掌心忽然癢癢的,他低下頭來,與戲長曲對視,小孩微微偏過頭去,飛快在他掌心寫字:不理她。

青萍輕輕敲敲他的手,想了想,同樣很快地在戲長曲攤開的掌心上寫:才不要。

戲長曲默默看他,又做不了什麼,垂下眼。

青萍以為他不高興地自閉了,猶豫着又敲敲他的手,沒有回應。

真的不高興了?

孰料,趁着房安安和房先生說話之時,戲長曲忽然開口,小聲問:“哥哥更喜歡我還是喜歡她?”

青萍想了一小會兒,同樣壓低聲音,很小聲地回答他:“你更重要。”

“哦,”戲長曲稍稍滿足了些,他抿了抿唇,忽然又道,“哥哥,不要怕,我保護你。”

青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戲長曲是在回應他先前說修行很危險的那句話。

……可他不知道,他自己便是青萍所遇見過的最大危險。

危險本身說,我保護你。

青萍想,他才不會信。

他回過神來,輕輕掐小孩的手:“吃飯。”

一頓飯也算得上其樂融融,吃完後,房夫人起身:“月白,安安,随我來。”

青萍沒動,他仰起臉:“長曲弟弟不能去嗎?”

房夫人面露難色,搖搖頭。

房安安已經走到門前,轉頭招呼道:“月白哥哥,你來看看嘛。”

青萍想了想:“好吧。”

他跟着房安安一塊兒走出正屋,順着遊廊向東廂房走去。

進了屋,房夫人仔細關好屋門,從錦囊中取出鑰匙,插入一方檀木盒的鎖孔。

咔哒一聲,房夫人推開木盒,明黃絲綢上,一隻半個巴掌大的青銅鈴铛靜靜躺在盒中。

房夫人看了一會兒,讓青萍上前,語含惆怅:“每次若水的信來,這鈴铛便會響。可惜後來某一日,這鈴铛再也沒響過。”

信便是從那時斷了。

房安安靜靜地聽着,她便是從那時起不再對修仙充滿幻想。

青萍心中歎息:修士平均壽命不過一百五十年,三百多年過去,恐怕就算結界破了,房若水也寄不來信了……

便同這房家屋内所有幽魂一樣。

“我心裡琢磨,這鈴铛于我們而言已經無用了,外面妖魔那麼多,取出它來,報出無明觀的名号,或許能起到點作用?”房夫人取出鈴铛遞給青萍,柔聲道,“安安不想離開我們,但你若是想要出去看看,或許會有機會用上此物。”

青萍怔愣一會兒,就要拒絕。

房安安說:“不要推辭啦,收下吧,月白哥哥。”

最終還是收下了。

從東廂房出來時天色已黑,月亮藏于雲後,幾人走向正屋,隔了一段距離便聽到裡面忽然拔高的聲音,戲長曲道:“我已經說了,絕無可能。”

怎麼了?

心中着急,擔心戲長曲與房先生起了沖突,青萍加快腳步過去,剛邁過門檻,便先看見戲長曲筆直的脊背,以及緊緊攥住、隐隐顫抖的雙手。

僅僅看到背影,青萍便心中一緊。

房先生怎麼還欺負小孩?他都沒欺負他宿主!

完全忽略了戲長曲身負修為、更不能等閑視之為普通小孩的事,青萍三兩步過去,不由分說地擋在戲長曲身前,警惕看向房先生:“你吓到他了!”

房先生一臉錯愕:“我……”

戲長曲弱弱出聲:“我沒事,先生他一時沒想清楚,說話重了些而已。哥哥,我們走吧。”

說話重?他宿主很少生氣,性格很好,這得說話重成什麼樣子?

青萍看了看房先生,戲長曲拽着青萍的衣服,深受委屈,咬着嘴唇隐忍。

房先生眉頭緊鎖:“……”

許久,他一句反駁和辯解也說不出來。

無疑更坐實了戲長曲的話絕非亂編。

青萍咬唇,顧忌之前的情誼,沒有罵人也沒有動手,隻瞪了房先生一眼,再低頭回答戲長曲:“嗯,我們回去。”

“告辭。”

青萍把青銅鈴铛在正屋門口放下。

就要出門時,房安安卻追了出來,不僅将鈴铛又塞了回去,又塞了他一隻燈籠照路。

“娘已經在說爹了!”

說罷,房安安把門一關,壓根不給青萍拒絕的機會。

青萍隻好挑着燈籠,牽着戲長曲的手往回走。

他的心神還沉浸剛剛發生的事上,蹙眉擔憂問:“他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哥哥。”

戲長曲很少對青萍有所隐瞞,所以此時的隐瞞就顯得格外難以忍受。

青萍無端感到煩躁,像是心裡塞了一塊石頭,好生膈應。

他反複告訴自己,戲長曲方才那麼生氣,興許還傷心了,再追究下去他心裡肯定更不舒服,再說你有什麼必要要知道,難道你還想關心他嗎,這是你該做的嗎?

——可、可就是想知道。

不擅長壓抑欲望的心魔很糾結地擰着眉,被折磨了一路,完全注意不到前方,更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不知何時已經由他牽着戲長曲向前走變幻為戲長曲牽着他向前走。

終于,在青萍下定決心做個壞蛋逼問戲長曲時,戲長曲似乎注意到他的糾結,傷心卻乖巧地撕開傷口,輕聲解釋道:“他說我是個壞種,叫我不要再靠近你。”

房先生查出,不僅是賴子李,當時和他一起去鬧事的幾個地痞一樣消失了。他将這事擺出,而後以去往仙門信物為交換條件,問了一句話:“你……你能不能放過月白?”

“怎麼這樣,”這下青萍也不高興了,房先生已經兩次要拆散他和宿主了,他盯戲長曲,“你答應了?”

戲長曲小心翼翼地攥緊青萍的手,回以乖巧的微笑:“當然沒有了,我不想和哥哥分開。”

房先生的話令戲長曲覺得不可思議,随之而來的,還有有些陌生的憤怒,于是他說:“絕無可能。”

好弟弟、乖弟弟。

青萍高興了些,摸摸小孩的腦袋:“現在還生氣嗎?”

“看見哥哥過來的時候就不生氣了,”戲長曲親昵道,“我很開心。”

察覺到青萍過來的一瞬間,戲長曲看着房先生,心中的生氣忽地沉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藤蔓卷須般滋生蔓延的愉悅感。

房家人表現得再關切又如何?一聲一聲叫哥哥又如何?口口聲聲喊着的可都是“月白”,而非“青萍”。

他們不知道青萍,他們不是青萍的同伴。

青萍隻屬于他。

青萍隻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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