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主任知道柳茉說的哪件事,生氣的一甩手,“都給我在這面壁思過。”說完走出了保安室。
半個小時後,戴主任回來,已經了解了事情經過,先把柳茉單獨叫出去,語重心長的教育了一番。
又把其他五人狠狠批評了一頓,順便借機整治了她們的奇裝異服、濃妝豔抹,最後以雙方道歉收場。
當然檢讨還是要寫的。
回到寝室,柳茉從櫃子裡把帶來的藥箱拿出來,對着鏡子照了一下,還好,隻刮破一點皮肉,不是很嚴重,血已經凝固。
柳茉先用棉簽沾了點醫用酒精消毒,然後塗了點消炎藥。想了想,最後在臉上貼了個創口貼。
這一系列熟練的動作,都源于小時候的遭遇,她和弟弟經常被欺負,受傷後都是自己治療解決,柳茉都快成半個醫生了。
柳茉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些失眠,她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隻覺得心煩意燥,她隻想安安靜靜的讀完高中,離開這裡,離開那個家。
可惜往往事與願違,她感覺自己一刻不得安甯。罪魁禍首都是因為簡沐辰,這個纨绔子弟。
柳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好像自己的心越來越躁動不安,無法平靜。最後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破天荒的,簡校霸居然第一個到教室上早自習,當其他同學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當然隻有任意知道他們老大最近應該是神志不清。
簡沐辰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細長的手指在課桌上有節奏的敲着,忽的,眼角瞥見教室後門出現的一個人影,他立馬起身飛快的跑了過去,對,腳傷已經痊愈。
看到柳茉手上提的早餐,簡沐辰本來很開心的,結果一看到柳茉冷冷的臉色,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抱怨:“你怎麼來這麼晚啊,本大爺都快餓死了。”
“那你怎麼還沒餓死?!”柳茉看到簡沐辰一大早就來找茬,立馬反嗆到。
又被怼,簡沐辰可忍受不了,這麼久都還沒馴服這個女魔頭,簡沐辰都要懷疑人生了。
他不爽的說道:“你一天不跟我作對,你不舒服嗎?”
“讓開。”柳茉頭也沒擡,側身從簡沐辰旁邊走了過去。
“你這什麼态度?”明明前面關系稍微緩和了一點,為什麼今天又針鋒相對?
簡沐辰伸手抓住柳茉的手臂往回拉,結果力氣太大,柳茉手上打包的肉絲米粉沒拿穩,跌落在地上,濺了柳茉一身油膩的湯水。
校服散發着一股菜湯的味道,白色運動鞋也被染成了黃色。
聽到後面的動靜,班上的同學已經習以為常,要是哪天他們倆不打架,大家可能才不适應。
看着眼前這一幕,簡沐辰有些手足無措,但他不想表現出是自己的錯,硬着頭皮逞強的說道:“你怎麼連個早餐都拿不穩?”
柳茉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情跌到谷底,油湯灑在褲子上有點燙,幸好不是剛出鍋。
柳茉把鞋子上的米粉擦掉,擡頭瞪着簡沐辰,冷冷的眼神中藏着一股怒氣,她狠狠地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覺得自己有錯的簡沐辰在看到柳茉這幅欠揍的樣子後,生氣的揪住柳茉的衣領,往自己身前一拉,簡沐辰能感覺到柳茉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
他本來打算教訓柳茉一番,結果把她拉過來才發現她的臉被劃破了。
他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心,下意思的就問道:“你的臉怎麼了?”話一說出口,又有些後悔,這話顯得是在關心她。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柳茉頓時火冒三丈,這假惺惺的問候,讓人惡心。
柳茉注視着簡沐辰的眼睛,譏諷的說道:“你放開我,敢做還不敢認,算什麼男人。”
被誤解、被諷刺、被謾罵,簡沐辰有一絲不爽,但見柳茉受傷,他還是緩緩松開了手,低聲說道:“不是我做的。”
柳茉不願相信他說的話,不管是不是,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柳茉滿臉厭惡的看着簡沐辰,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請你以後都離我遠一點,你已經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求你放過我。”這話說的如此決絕,語氣淩冽,不帶一絲溫度。
冷漠的眼神,冰冷的語言,讓這一刻的簡沐辰有一種冷徹心扉的感覺,難道她就那麼讨厭我嗎,他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想要發洩,想要打架,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教室後門被怒氣沖天的簡沐辰踢得哐當響,本就被前幾屆學生整的破爛不堪的門,此刻已經搖搖欲墜,仿佛在哀歎少年人不識愁滋味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