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他居然真的叫得出口!這是沈莺怎麼也沒想到的。
真是低估這人的臉皮了。
沈莺眨眨眼睛,目光遊移,仰頭欣賞天花闆。
這天花闆長得可真像天花闆啊。
兩人各自沉默了好一會兒,宋硯目光緊緊的盯着面前默不作聲的沈莺,再次開口道:“嗯?難道你想反悔嗎?”
沈莺抿了抿嘴,低頭不看沈硯。
“老公。”微弱的氣音響起,如同蚊鳴一般,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宋硯他微微彎下身子,湊得又近了些:“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沈莺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混亂的夜晚,宋硯也是用這低啞的嗓音在自己耳邊喘息,讓人抑制不住面紅耳赤。
她用力推開宋硯,紅着一張臉反駁道:“我不管,我剛剛已經喊了一次了,你要是沒聽見就算了。”
宋硯勾唇笑了笑,他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要是再逼下去,指不定還會把她逼成哪樣。
“行了,我不逼你了,你先收拾東西,等會兒出來吃飯。”宋硯開口道。
“好。”
沈莺在房間裡收拾行李,宋硯轉身離開,臨走之時,宋硯轉身看向沈莺,開口提醒道:“你要是不願喊就算了,但是如果再讓我聽見你私底下喊我宋總,我不介意用其他的方式幫你改口。”
“什麼方式?”沈莺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宋硯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喊錯一次,扣你一次工資。”
“不行!”沈莺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
工資是什麼!工資就是錢!錢是什麼!錢就是她的命!
扣她的工資不就是要減她的壽麼!
這是萬萬不可的!
沈莺氣鼓鼓的看着他,“都已經下班了,你怎麼可以扣我工資?”
“是這樣嗎?我以為你喊我宋總,是在提醒我還沒下班。”
“你……”沈莺咬了咬唇,一臉不悅的說道,“我知道了。”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知道用工資拿捏她們這種小職員。
不就是喊他老公嗎?看在錢的份上,她咬咬牙也是可以的。
……
宋硯離開房間後,沈莺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她小心翼翼地把帶來的衣物拿出來,一件一件地疊好,再整齊地放進衣櫃裡。
等收拾好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這才有餘力去打量這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成為她居住的住所。
沈莺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間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牆壁是白色的,家具也大多數是黑色或灰色的,沒有過多的裝飾和色彩,就連床上用品,也是灰色的。
"啧,不愧是大老闆,和霸總小說裡面的霸總一樣,家裡的裝修冷冰冰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她忍不住感歎道。
不過,這樣的環境倒是符合宋硯的氣質,冷漠而又疏離。
但沈莺她不喜歡,她看着面前冷冰冰,沒有過多顔色的裝修,隻覺得壓抑的不行。
想到這裡,沈莺從卧室跑了出去。
她走到客廳,迎面碰上端着菜從廚房裡出來的宋硯,眼神裡閃過一抹驚訝。
“宋……”沈莺差點脫口而出宋總,可話到嘴邊想到自己的工資,又硬生生的将後面那個字給咽了回去。
宋硯擡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将炒好的菜放在餐桌上面,“去洗手吃飯。”
“好!”沈莺看到桌子上那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隻感覺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沈莺洗完手出來,宋硯也将最後一個菜端了出來。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桌旁,沈莺看着面前的菜肴,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宋……這些菜都是你做的麼?看起來就好好吃。”
宋硯輕輕擡起眼簾,“怎麼,不喊宋總改口喊宋了?”
“我……我就是還不習慣而已,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沈莺垂下腦袋,就差沒把臉埋在面前的飯碗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