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井下别有洞天,墨雲微悠悠轉醒,發現自己仍靠在井邊,其他人四散在周圍,南清羽依舊逃不過被挂在樹上的結局。
“殿下,殿下,快放我下來。”
南清羽嚎叫着,墨雲微被吵的頭疼,一個飛刃将勾住南清羽的樹枝砍斷。
毫無征兆的,南清羽從十幾米的高空掉落。
“啊——”,南清羽揉着腰,“殿下,您就不能……溫柔點。”
看見墨雲微難看的臉色,南清羽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此刻,百裡家的那三人也醒了。
最先開口的是百裡商陸:“我等被困蠶蛹中,還望昭明公主能夠施以援手,我等必會重謝。”
墨雲微将蘇恒從從蠶蛹中拉出後,又轉身去救南春。聽到這個,眉頭輕挑,嘴角勾起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她背對着三人,那三人自是看不見,南春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不由得為那三人捏了把汗,心想他們待會兒恐怕被算計了還得給墨雲微數錢。
不過這關他什麼事?給墨雲微道過謝後,蘇恒在一旁站着不知在想什麼,南春拉着南清羽默默的退到一邊。
隻不過他們二人被蠶絲捆過,即便現在出來了身上也有些許殘留,時安然嫌棄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往旁邊一挪。
“什麼态度,你……”
沒等南清羽說完,南春手快的給二人捏了個清潔術。
“你幹什麼?”南清羽一時有些下不來台,隻能兩眼怒瞪着南春。
南春尴尬的摸了摸鼻頭:“這個,三哥,咱們确實剛剛有些……髒。”
南清羽正要發作,卻聽得南春道:“出來前,族長曾囑咐過我,在外代表的是南氏形象,一言一行皆要得體,不得給南氏丢人。”
見南春将族長搬了出來,南清羽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旁的小插曲這邊自然是沒注意到。
百裡商陸求助後,墨雲微站到了他們身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幾人。
“剛剛二殿下說,重謝,不知是何謝法?”
三人對視了一眼,百裡商陸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
墨雲微也能看出來,三人中别管私下怎麼鬥,但明面上都隐隐以這位貴妃所出二殿下為首。
所以墨雲微有什麼事就直接找他了,她可不會管三人之後會有什麼分歧。
百裡商陸想了想,試探道:“要不,這個秘境裡得到的東西我們四六分?我們四,你們六?”
剩下二人沒什麼意見,保持沉默。
雖然這個條件的确很誘人,但卻沒有墨雲微想要的。
呵,她又不傻,秘境裡除了神器外,就數那些神造之物最值錢,剩下的無非就是金銀珠寶,修煉秘籍,仙丹神草什麼的。
他們可以舍棄,墨雲微自然也能。
“公主覺得如何?”
“不如何。”
百裡商陸一愣,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拒絕的這麼幹脆,一時之間有些騎虎難下。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終是幽都的人先敗下陣來。
百裡商陸歎了口氣:“不知殿下想要什麼?”
就等這句話!
“我想二殿下也知道這個秘境中有什麼吧?其他是我可以都不要,咱們各憑本事,隻不過,事成之後,我要龍鱗甲。”
墨雲微也不怕亮明牌,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她從不覺得三人不知道,雖說他們可能沒有詳細的地圖,但畢竟是王室,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才是真的要完了。
三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們當然知道這沙漠中是龍鱗甲。
隻不過,如果将它讓出去,那他們此行算是功虧一篑,沒有任何意義。
但想到現在的處境,百裡商陸還是咬咬牙道:“好,我們答應你,隻要你救我們出來,龍鱗甲我們絕不争奪。”
墨雲微滿意的點點頭。
可每次總有那麼幾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二弟,不可,你怎麼能将龍鱗甲拱手讓人呢?”
百裡決明是個武癡,所以他對龍鱗甲有着不一樣的執念,這墨雲微知道。
可她也讨厭不識時務的人。
還未等她開口,隻聽百裡紫蘇率先開口,嘲諷意味滿滿:
“都什麼時候了,大哥竟還在意這些。不愧是婢女之子,上不得台面。”
“你——”
“夠了。”百裡商陸打斷二人。
百裡決明想再辯解些什麼,但這蠶蛹着實邪性,在裡面根本打不開,幾人的靈力被束縛着,完全施展不了。
即便他們不答應,墨雲微不救他們的話,他們依舊被束縛着,别說龍鱗甲,就是其他東西他們也拿不到。
百裡決明不說話,百裡紫蘇也将頭偏到一邊不再看他。
看着安靜下來的二人,百裡商陸回了墨雲微一個歉意的微笑:
“抱歉,讓殿下見笑了。我們答應不去争奪龍鱗甲,但也請殿下信守承諾。”
“自然。”
墨雲微答應的很爽快,心裡也對這三人有了初步的評價,也不由得高看了百裡商陸一眼。
能屈能伸,倒是個可造之材。
畢竟,試想一下,如果讓她和墨雲明一組,還要替他考慮的話,墨雲微并不覺得自己能比百裡商陸做的更好。
其實她也不是非要龍鱗甲不可。隻不過墨雲微想的是,這一輪龍鱗甲出現在這裡,那霜月鏡應該也出現了。
如果是其他人得到了,墨雲微不介意用龍鱗甲換,如果是墨雲明得到的話,她就直接搶。
墨雲微三下五除二的把三人身上的蠶蛹解開,還很貼心的給三人施了清潔術。
“不用謝,這是附贈的。”墨雲微笑道。
哦,那我還得謝謝你呗。
三人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不過墨雲微可不管這些,她很愉快的拉着時安然走掉了。
“我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問題。”
蘇恒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有些五味陳雜。
“蘇公子,别看了,在看就要追不上了。”
面對百裡紫蘇的調侃,蘇恒隻當沒聽見。
幾人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吓一跳。
與昨天剛進來時不同,昨天來時來水鎮清風徐徐,來往皆是商販,現在卻是一片幹旱,寸草不生。
大地皲裂着,高溫似要将人融掉,往來的人們也大多嘴唇發白,街上就沒幾個人,就連路邊的狗都懶洋洋的趴在屋檐下,吐着舌頭。
“怎麼一夜間會變成這樣?”南清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