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可偏偏就是有人按捺不住,經不起寶物的誘惑。
随着太陽升的原來越高,前方樹洞中散發出的靈力也越來越濃厚,遠超之前小世界裡那些神物氣息。
就連來之前毫不知情的散修也嗅出了一些不對勁來:
“這裡面該不會封的是上古神器之類的東西吧。”
“有可能。”
回答那人修為大約在化神中期,見大家都見沒動,還在觀望狀态,朝周圍抱了下拳:“既如此,那晚輩便先進去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朝着樹洞走去:
“仙門王室?天之驕子?不過如此。”
周圍有一些人看他進去,再也按捺不住,生怕晚進去一步就被人搶了資源,也紛紛先後進入了樹洞。
在場的修士進去了三分之一,南春見如此多的人進去,拉了拉墨雲微的衣袖:“殿下,我們何時進去?”
“不急。”
墨雲微看南春心中焦急可面上卻不敢表現,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還是好心的安慰了他:
“化神中期又怎樣,能進神遺秘境的有幾個是弱的?再說了,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先進去又不代表能拿到,退一步講,即便是他真拿到了,出來後也未必就能守住。”
不出墨雲微所料,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剛剛進去的人就跑出了大半,跑在最前方的就是最開始進去的那個修士。
看着他們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不少人都好奇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墨雲明也不例外,他讓人去打聽,隻見那人眼中帶着恐慌,即便已經出來也依舊心有餘悸,口中喃喃道:
“都死了,都死了。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
那暗衛見這個已經瘋了,想來也打聽不到什麼,便轉頭看向另外一個人。
隻見那人神色間有些為難,好半晌,才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隻不過現在除了跑出來的這些人,應當都死了。那樹洞裡面有一把琴,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周圍并沒有靈獸守護。可不知怎的,一靠近它就會頭痛欲裂,還不等我們反應,那些人便七竅流血而亡。”
在場的都是耳聰目明之人,即便距離尚遠,也聽的見這邊的話,更何況墨雲明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他現在可以确定,這樹洞裡就是燭龍琴。
想起和仙門的交易,雖然他不知道為何仙門要執着于神器中排名最末的一把破琴,但想到他們答應自己的事,他還是選擇幫幫他們。
隻要能解決掉墨雲微,不過是一把破琴,他搶過來給他們便是。
墨雲微自是也注意到了在後方的墨雲明,不過她第一眼看見的是時安然。
墨雲明像是很害怕她會出手打他,一直将時安然綁着置于身前。
二人對上視線時,時安然給了墨雲微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不要擔心,自己在這裡沒問題。
看到時安然沒受傷,墨雲微也稍稍松了口氣。在心中盤算着何時解開他身上的封印最為妥當,能将殺傷力最大化。
但願有一天時安然要是知道自己是故意讓墨雲明将他劫走時,他不會怨自己。
一時之間,大家都在心裡推測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更多的還是認為這應該是神識攻擊。
相比于神魂的修煉,如今的修士更注重體術。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為神魂修煉在上古很是興盛,可那些秘籍都在一場大戰中銷毀,剩下的寥寥無幾。
想修煉的,要麼是自家祖上有這方面的大能,可以通過傳承的方式修煉,要麼就是通過那些所剩無幾的書學些皮毛。
而好巧不巧,在場的還真有這樣的世家存在。
西河林氏作為上古世家,可謂是極為低調,當初就是靠過硬的神識發家的,此後對後代子孫都有神識方面的要求。
原本一些看不上林氏,覺得他們都是些柔弱不嫩自理的人,此刻内心在泛酸。早知道他們也修修神識好了,或者跟林氏打好關系也行啊。
林氏這次進來的正好是他們的少主,名叫林易之,所學功法最是正宗,就算林氏一向低調,此刻他們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似勝券在握。
不過相比于剛才的人來說,人家确實有得意的資本。
林易之看到在一旁站着的墨雲微一行人,作為世家之人,該打招呼還是要打招呼。
他快步走上前去,向墨雲微發出邀約。畢竟自己雖然精通魂術,可論體術和修為,他相信在場的沒一個可以比得過這位殿下。
更何況,墨雲微要真的能随他進去,那最後裡面那把琴無論是自己拿着還是獻給墨雲微自己都不會虧。
南清羽看着剛剛一聲不吭,如今又來獻殷勤的林易之,一個白眼翻過去:“剛剛幹嘛去了,現在過來顯着你了。”
林易之自然也是認識南清羽的,一看就知道南氏把他送過來居心何在,為其所不恥,當即便回怼了回去:
“不及清羽公子,這份顯眼的機會還要同族的命來換。”
“你——”
南清羽氣到全身發抖,還想再說些什麼,墨雲微看着二人愈發不可收拾的架勢眉頭緊皺,在南清羽再次開口前出言阻止:
“好了。”
打又打不赢,怼又怼不過,還偏偏要給人家找不痛快,這不是傻是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情況,再在外面待下去也是徒勞,林氏既已邀請,墨雲微便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那便有勞林公子了。”
墨雲明看到墨雲微的動作,當即也要加入進來:“林少主,可否也帶本殿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