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還故意把趙明霄放在離阮進最近的地方丢下,等阮進把人帶去醫院走劇情。
趙明霄的臉色十分難看,比不久人世還要鐵青:“原來你記得,你隻是不在意而已。”
司珏笑道:“我自然在意趙先生,畢竟,我還有一個項目馬上就要落在你的手裡。”
他說完之後,直接把對方拍暈,不愧是主角攻,死亡之前還這麼有精神,回光返照的時間太長了吧。
司珏整理了一下被拉扯亂的袖口,最後的時候,趙明霄看他的眼神似乎帶着些憤恨。這樣多好,之前的趙明霄實在是太莫名其妙。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找線索吧。”司珏道。然後無視兩人一臉詭異的表情,或許是覺得他冷血吧。
李钛幹咳一聲:“啊,那啥,節哀順變。”最後四個字他說的很敷衍,純粹是為了打破冷場。
采櫻:“……原來災禍幻化的規則是這裡真實發生的事。”
她揉着眉頭看向死相恐怖的阮老爺子:“既然如此,我們就把他當祭品。”
“我找的線索是四個女子被當成活祭,封印于老宅,由阮家列祖列宗鎮壓,旺于宅。”
四個女子的生辰八字都是阮老爺子算好的,生時可旺宅,死後可擋災。
她們在特定的時間受孕,生出的女孩兒可做陰祭,男孩兒将培養成阮家的繼承人。
四個女子都忍受不住生育之苦,也親眼目睹生下的女孩兒被掐死火化,她們瘋癫的瘋癫,逃跑的逃跑,最後都被阮老爺子抓回,按照邪道的法術鎮在宅子裡。
但是這個世界并沒有神鬼之說,純屬迷信,這也算是四位女子不幸中的萬幸,靈魂不用生生世世無法安甯。但有時候世界上有鬼也算慰藉,至少她們能親手送仇人下地獄。
采櫻道:“在災禍的規則中,鬼是真實存在的,随着我們找到的線索越多,鬼的藏匿能力越弱。”
“我們現在需要找到那四個女子的屍骨,幫助她們安息,之後抓到罪魁禍首……”說到這,采櫻停頓了一下,畢竟阮老爺子已經死亡。
“還有一個邪道。”
司珏接話。在小說中,關于邪道的事一筆帶過,因為那就是個會騙術的正常人類,活得比阮老爺子還短。但在這裡,邪道肯定是真實存在的。
李钛猶豫道:“我們一定要面對這幾具屍體找線索嗎?”
司珏回頭,确實挺惡心人的,重要的是味道很臭。
采櫻滿臉嫌棄,一臉你們男人就是矯情。她動手把幾具屍體拖到角落裡,司珏尴尬的摸摸鼻子,也跟着幫忙。李钛都要哭了:“你們兩個現實都是做什麼工作的。”
司珏道:“老闆。”
他這話沒騙人,在快穿公司他地位還是很高的。
采櫻頭也沒回:“無業遊民,沒找到工作,偶爾做些兼職。”
說話期間,随着空間越來越大,他們能看到的東西越多。祠堂的暗室并不大,除了正中間有把奇怪的鞭子外,并沒有可疑的地方。
司珏一點點的敲着牆壁,剛穿進來被罰進祠堂的時候,他讓系統掃描過,這個房間還有額外的空間,但具體的機關他并不知曉。
面對兩人的疑惑,司珏解釋道:“存放屍體的兩種方式,骨灰或屍體,屍體難藏或許會砌在牆中。”
離牆面最近的李钛瞬間躲開,哭喪着臉:“阮哥,你别吓我,我膽子沒你們大。”
司珏不習慣被這麼稱呼,道:“你比我大,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他繼續道:“如果是骨灰的話,這裡應該還有一個空間。”
找了一圈之後,司珏不懷疑自己的推測,他懷疑自己的倒黴光環又回來了。仔細想來,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的,很少出現以前那般倒黴的情況。比如,左腳踩右腳。
然而下一秒,他就後悔了,他别的事情想不起來,怎麼這種事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嘶,宿主,你沒事吧?】
司珏揉着頭,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沒事,就是突然有點不習慣了。”
【宿主,要不還是我幫你吧。】
司珏搖頭:“你還有積分嗎?”
他對着系統道:“有這些能量,不如徹底解析無限流系統。”他可以直接通關,但他給系統留時間解析無限流,最好能從對方那裡搶些積分回來填補債款。
“阮承,你真的沒事嗎?”采櫻嘴角抽搐,似乎是很久沒見過平地摔的人了。這讓司珏有些尴尬,但他适應良好。
“其實我還有個法子。”司珏掏出一枚硬币,擡指将硬币彈出,自由下落。
采櫻臉上挂着明擺的不信任:“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司珏閉着眼,默念兩聲,這才睜開眼回答:“謝謝誇獎。”但顯然采櫻的表情并不想接受他的道謝。
司珏右手,露出掉落在左手手背上的硬币,正面。李钛好奇的湊上來:“所以,我們去哪找屍體。”
“這個不是找方位的。”司珏道,“我是在算要不要用手榴彈。”
李钛閉上嘴,沉默遠離。采櫻忍不住扶額,但随即她眼前一亮。
司珏也帶着笑意:“我們并不是在玩解謎遊戲。”災禍的規則是讓他們找到屍體的位置,那這屍體必然存在,并且無法銷毀。
直接把這裡夷為平地,萬事大吉。
采櫻道:“……你看起來文質彬彬,其實你還挺瘋的。”
司珏不置可否,在有些世界中,熱武器可比腦子有用多了。一切的恐懼,都是源于火力不足。
司珏走出暗室,打算讓初七先躲開,雖然他有考慮過等老宅的所有人死後,回溯時間,但一想到要面對初七的屍體,他心裡就萬分抗拒。
等他走出暗室,面色一變,初七不見了。
“系統,掃描初七的位置!”
裡面的兩人跟着走出來,面對兩人的詢問,司珏聲音低沉,面上多了幾分煩躁:“初七不見了。”
祠堂的牌位零零散散的倒落,地上還有輪椅的車痕,十分平整,看起來不慌不忙,很像是他自己離開的。察覺到這點,他心裡的慌亂減輕了許多。
“那孩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司珏忍不住訓斥着,雖然知道對方是個心裡有數的人,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采櫻安慰道:“那少年看起來不像是魯莽的人,想必一定是有什麼變故,而且……”
她表情有些糾結:“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像是在哪見過他。”
司珏道:“以他那張臉,見過很難遺忘。”
采櫻搖頭:“不是臉,是一種感覺。他身上有種特别的氛圍,可能有過一面之緣。”
司珏問:“在哪?”
他追問,“你在哪見過。”
采櫻思考了一會兒,心裡也充滿疑惑:“應該是在無限流空間内吧,但我記不清了。”
司珏頓時心下一沉:“這個給你,我去去就來。”
采櫻接過手榴彈,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