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宴工作完匆匆忙忙趕到陸應蕭家,還是遲到了。
代言人一直磨着他不肯放人,最後甚至還提出要送他回家。宋亭宴怕洩露陸應蕭的隐私帶來負面影響,拒絕了。
他自己上班也不愛開車,乘地鐵又用了很久,距離他和陸應蕭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他有些忐忑地解鎖陸應蕭的家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就見陸應蕭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他。
陸應蕭還穿着白天的衣服,袖子挽到臂彎處,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臂。明明什麼也沒變,卻像是換了個人。
“你和我說的是八點。”陸應蕭沒轉身,幽幽開口,“和别人玩開心了,連時間觀念都沒有了?”
宋亭宴吃軟不吃硬,陸應蕭語氣一重,他就下意識地想要反抗。
“遲到是我的問題,我向你道歉。”他故意發出一聲輕蔑的笑,“但過問我的私生活,你管得未免太寬了。”
陸應蕭轉身了,面色沉沉,一步步向他走來。
宋亭宴身體顫了顫,眼神躲閃。
家裡的燈隻被陸應蕭留下了客廳和卧室的兩盞,在空曠的平層中簡直微不足道。背後是黑漆漆的餐廳,眼前是看不出喜怒的暴君。
冷意遍布全身,四下皆是深淵,他退無可退。
“我讓你頂嘴了嗎,宋亭宴?”陸應蕭在他身前站定,問。
宋亭宴小幅度地搖頭,後知後覺地渴求逃脫的機會。
晚了。
“喜歡頂嘴是吧?”陸應蕭大力扣住宋亭宴後腦,兩指粗暴地插入宋亭宴嘴裡攪弄,“張嘴,吃進去。”
生理淚水立刻湧出,宋亭宴接連發出幹嘔,身體不斷彎腰前傾,有幾滴淚甚至砸到了陸應蕭手上。但陸應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反而更是深入,甚至還加了一根手指。
舌頭在口腔中胡亂地逃竄,嘴唇已經酸脹得失去知覺。
“這麼喜歡刺激,嗯?要不要邀請那個小孩一起?宋總監的小嘴這麼能吃,兩根能喂飽你嗎?”
宋亭宴隻會搖頭了,發絲被眼淚黏在臉上,淩亂又狼狽。陸應蕭在情事中永遠不會心軟,他隻能被迫承受過載的侵犯。
在暈過去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陸應蕭這是在宣洩哪門子的占有欲,又為什麼要發了瘋般宣洩對自己的占有。
宋亭宴睡醒的時候,陸應蕭已經坐了起來,一手刷着手機,一手還不忘壓住兩人之間被子的空隙防止冷風灌入。
宋亭宴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态,含混不清地問道:“你在幹嘛?”
陸應蕭見他醒了,眼中立刻溢上溫情,笑着摸摸他的頭,說:“玩手機呢。”
宋亭宴眯着眼睛看了會陸應蕭,覺得陸應蕭今早也不太正常,“有事?”
“嗯?沒事呀。”陸應蕭停下飛快打字的手,幫他掖了掖被子,“你再睡一會吧。”
宋亭宴也沒有關注陸應蕭的習慣,朝被子裡拱了拱,又沉沉睡去。
再醒後陸應蕭已經不在卧室了,枕邊疊放着為他準備的家居服,手機也被貼心地充上了電。他左右看了看,陸應蕭把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
他先是湧上找不到人的、沒底的害怕,繼而身體痛覺開始蘇醒,他的臉倏地青了。
昨晚隻顧着爽和求饒了,根本沒想到後勁這麼大。
他向來翻臉不認人,找到昨天被扯得皺巴巴的衣服穿上,拔下陸應蕭的充電線,強忍着疼痛下床。
打開卧室門,外面也沒見到陸應蕭的身影。他十分好心地給了陸應蕭半分鐘挽留的機會,但陸應蕭跟消失了一樣,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果斷走向門口,剛要彎腰換鞋,陸應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去哪?”
宋亭宴回頭一看,陸應蕭站在書房門口,手裡還拿着手機,大概是發現他跑了之後匆匆忙忙出來追的。
宋亭宴沒好氣地說:“回家。”
“回什麼家呀,這才剛起床就要走?”陸應蕭大步走到他面前,讨好似的拉拉他的手,“再回去躺會呗,嗯?”
宋亭宴看到陸應蕭的嘴臉更是來氣,穿着拖鞋踢了他一腳,“看到你就煩。”
“真生氣啦?”陸應蕭強硬地把宋亭宴拉入懷中,不顧他的掙紮,非要蹭他的額頭,“别生氣嘛,我錯了,嗯?哪裡疼,我給你揉揉?”
說着便捏上宋亭宴的臀肉,不輕不重地揉搓起來。
“陸應蕭!”宋亭宴真要炸了,因為陸應蕭的孟浪,“我讓你碰了嗎?!”
“還有哪裡難受?腰嗎?”陸應蕭裝沒聽見,自顧自地說,“去沙發趴着,我給你按摩。”
宋亭宴氣沖沖地走向沙發,氣鼓鼓地一坐,雙臂抱在身前,扭頭不理陸應蕭。
陸應蕭坐到他身邊,探頭,自下而上看着他,“我真知道錯了,下次不兇你了,乖啊。”
宋亭宴本來沒真想和陸應蕭生氣的,但陸應蕭接連的表現令他察覺到異樣。昨晚陸應蕭在身體上的折辱确實令他羞憤不已,但他卻在這層之下感受到了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