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月請了那麼長時間的假,這會兒終于是回來了。
室友們坐在一起叽叽喳喳。
“你不知道,之前班上有男生還想跟我打聽你怎麼了……你這桃花啊。”
陸秉月笑了笑,“我們班的也敢打我主意?”
室友又白她一眼。
“還有,你那個體育部長送了好幾箱奶上樓,你回去估計有得喝了。”
“這不是有你們嗎?”陸秉月想了想,嘀咕道;“不過這人情又不好還,我總不能再買幾箱給他送回去吧。”
室友各種羨慕。
好幾天沒看到,室友們難免話多,從關心陸秉月的追求者,到陸秉月住在學姐那裡習慣不習慣,最後又将話題拐到了學姐的身上。
畢竟學姐在學校也算是個傳奇人物,屬于可遠觀不可亵玩的一類。
說起學姐,陸秉月忍不住就開始大誇特誇起來,嘴角微微翹起,說到高興處,眼波流轉,活像是學姐的頭号粉。
結果,沒說完,就上課了。
這堂是高數,陸秉月又聽得雲裡霧裡的。
教他們高數的是一個漂亮的女老師,站在講台上,學生有一半的目光都是盯着她的。
而陸秉月卻是盯着黑闆,兩個眼睛一眨不眨的,但就是一片茫然。
這高數可真是……
一堂不聽,就要人命,這都好多堂了,陸秉月就算九條命都不夠使的。
大學的課堂本來就松散,學不學全看學生意志,課也沒有中學時期緊湊,老師要講的知識點也不少,自學能力便成為了每一個想要好好學習的學生的必備技能。
陸秉月學是學不懂了,但她到時候抱佛腳,還可以琢磨着多背幾道相熟的題型。
她盯了一會兒,兩個眼睛便不受控制得開始往外倒着眼淚,實在是,太催眠了。
陸秉月擦了一下紅着的眼圈,又下意識得看了看室友。
顯然,室友比她厲害,撐着臉,已經睡着了。
陸秉月看了看手機,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
手機上也挺熱鬧的,學生會的群裡,女生部的群裡都發來祝賀。
陸秉月冒頭說了兩句,幸好他們沒有人調侃那天她摔的姿勢,不然她這臉還真的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她又切換了群,遊戲三人群裡,七喜霸霸正在召喚她。
陸秉月看了一眼,七喜霸霸扔了好幾張截圖出來,都是小溫柔被以各種姿勢被殺的模樣。
七喜霸霸調笑道:“把這些留下來,留個紀念,警告自己眼睛長好一點。”
小溫柔唯唯諾諾,在群裡發了個哭唧唧的表情。
陸秉月頓時就怒了。
月餅:“這誰幹的啊?”
七喜霸霸:“還有誰,那渣男。”
小溫柔:“你們還是别來幫忙了,他們殺夠了就好了。”
七喜霸霸:“哎喲我這個氣,你别那麼慫好不好?這渣男真……”
七喜霸霸在群裡就爆了粗口,陸秉月又跟着學了兩句。
說起來陸秉月的大部分髒話都是七喜霸霸教的,七喜霸霸川渝地區,罵架的本領從小學起,如今更是信手拈來。
陸秉月跟她玩了那麼久,難免被帶偏。
而相比起來,小溫柔性格軟,不然也不會在被小三之後還想着去問那渣男是怎麼回事。
這裡又被追殺了那麼久,本來以為不出主城都沒事兒的,畢竟在主城殺人會被關監獄。
但這小溫柔卻在主城就被殺了,那些人根本就破罐破摔了。
月餅:“你等會兒,我馬上下課了。”
小溫柔:“你真的别來了,這本來就不管你的事。”
月餅:“怎麼不管我的事了?你還是不是我朋友了?那群人那麼過分,我不幫你我成什麼了?”
群裡沒什麼動靜,陸秉月這會兒也沒心情再上課,剛下了第一節高數,她就借着上廁所的功夫翹課了。
這個老師字在出席率上不甚在意,她更看重的是期末成績,即便她點名的次數少之又少,缺席的人數卻也同上。
陸秉月坐了校車出門,直接到了附近的網吧,因為想着下午還要上課,所以也沒回公寓拿電腦。
陸秉月進了網吧就找了個包間,上了遊戲後直接進入常用的語音YY頻道。
剛進去,就聽到小溫柔叫她的名字,那聲音估計是哭過了。
小溫柔哪兒有遭過這樣的污蔑,也扛不住這口大鍋。
結果一上線,頭上的懸賞又挂上了。
這大幫派就是有錢。
那邊的小可憐一收到陸秉月上線的消息,又趕忙私聊過來。
咱是小可憐:“老姐,分個懸賞?”
月餅不好吃:“分個毛線的懸賞,我朋友被殺了,你怎麼不護着點兒?”
咱是小可憐:“老姐,這怎麼護啊,那大幫主發話了,要是幫她,就是跟整個星羅棋布工會作對。”
月餅不好吃:“你慫了?”
咱是小可憐:“這必須不啊。”
咱是小可憐:“但這不是要做生意的嗎?唉,生意難做啊。”
月餅不好吃:“……”
咱是小可憐:“要不咱們合作,你去惹那些人,我來給你收屍,咋們就掙這懸賞的錢?”
月餅不好吃:“……”
看看,看看她這都交的什麼朋友。
陸秉月還是在包間,也沒人看見她氣地快要發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