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智慧,而且不低,移動速度很快,實力也不錯,估摸着在一級以下二級以上。
根據硝子說的,對方有一張和他三分像的臉,白發,男性。
五條悟篩選着符合這些條件的五條家人。
五條雪音、五條桐、五條志平……
一個一個的名字在他腦海裡出現,又一個一個的被排除。
最後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記憶裡是一個冬天,五條宅院下着細雪,尚且年幼的他坐在遊廊上,身後的青年端來溫度剛好的蜂蜜水。
“你叫什麼名字?”
服侍他的人多的像樹上的葉子,他懶得記那麼多人的名字。
但也就是那天,興緻來了,他随口問了一嘴那人的名字。
“回大人,我叫五條陸。”
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啊,好普通的名字。
之後就再沒有之後了。
那個青年像個影子一樣跟在他的背後,存在感低的像個物件。
跟家裡的家具一樣,屬于平常你想不起來,但一回頭的時候對方總在。
這個影子一直跟了自己很多年,熟悉到他會很自然的接過對方手裡的茶杯,點心盤以及其他東西。
上一次看見對方是什麼時候呢?
似乎有一段時間了。
自從進了高專之後,他就很少回去了。
但隻要他回去,五條陸總是在的。
到這裡,五條悟不由放緩了腳步。
六眼的記憶力,讓他想起了最近一份遞到他面前的文書。
都21世紀了,五條家還在用紙質文書,當時他嫌煩,那份文件他隻掃了一眼,權當自己看過了。
那份文件叫什麼來着?
《五條家戰損統計清單》
上面依次列了一些在任務中損毀的咒具,受傷及死去的族人,末尾随意添了幾筆在任務中失蹤的人員名單。
名單上的人不多,但是他認識的人隻有一個,五條陸,他的名字在裡面。
後知後覺的,五條悟才發現,跟在他後面的影子已經換了人。
那個在下雪天給他端蜂蜜水的青年,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經無聲無息的被換掉了。
就跟被打碎的花瓶一樣。
“啧。”
想到這裡,五條悟感受到了一些煩躁。
身旁的夏油傑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
“悟,有屍體。”
一具被一gun爆頭的屍體出現在他們面前。
六眼掃了一眼就得出了答案。
有術式,是赤血操術。
“加茂家的人。”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選擇在這裡做個标記,然後讓輔助監督來撿屍。
加茂家的人為什麼會無聲無息的的死在下水道裡。
又是一個新的謎題。
給伊地知打完電話之後,繼續向前。
但是越往前,五條悟的臉色越臭。
新的屍體出現了,并且不止一具。
像是從火災現場裡扒拉出來的焦屍,開滿花的屍體,還有溺死的浮屍。
太多屍體阻礙了他們追擊的腳步,況且對方似乎也有意收斂了自身的殘穢,下水道的環境讓追蹤變得麻煩。
最終在新出現的屍體的阻礙下,五條悟也不得不放棄了本次的追蹤。
因為新出現的屍體他認識。
是高專的,今年剛畢業,據說前不久失蹤了。
夜蛾當時還托人找了好一陣。
沒想到躺在這裡。
手機屏幕亮起,打給夜蛾正道的電話被接通。
“……這樣啊,難怪哪裡都找不到。”
“拜托你們帶她回來了。”
“她是個愛美的孩子,不該繼續呆在那種地方。”
任務中止,任務更改。
最後等五條悟和夏油傑從下水道裡帶着屍體爬出來,周圍已經用煤氣管道洩露的理由提前清好了場。
警察和輔助監督一起清理了下水道,最後擡出了七具咒術師的屍體。
夏油傑看着地上的裹屍袋,沒有說話,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七名咒術師的屍體被發現在同一個地方,這件事可一點都不小。
損耗在任務中的咒術師是很常見的,但這些咒術師身上有人為造成的傷害。
詛咒師幹的?還是家族内鬥?
七具屍體出身都不同,有普通人出身也有禦三家的,這麼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五條悟有些煩躁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鏡,過度的消耗讓他的大腦渴求糖分。
夏油傑适時遞過來一闆奶糖,被他毫不猶豫的接過來丢進嘴裡。
要做的事,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