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的,開玩笑罷了。”
現在還不到甜品店打烊的時間點,面對人來人往的店鋪,如何疏散群衆成了一大難點。
照理來說這種工作平常應該是輔助監督負責。
但是不巧,伊地知剛好被其他部門借走了,而頂替的輔助監督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交接的人還在路上,禅院真希一行人隻能自己解決疏散問題。
“報警吧,就說有煤氣洩露……”
“熊貓,你不覺聽起來很扯嗎?”
“但是也沒有更好的理由了啊!”
“鲑魚。”
“那行吧,先把咒靈祓除掉再說。”
咒靈這種東西,向來是拖得越久越危險。
風為百夜傳來年輕咒術師們的交談。
叉起最後一塊小蛋糕塞到嘴裡,百夜想着他在後廚感知到的咒靈。
二級咒靈接近一級的水平,對他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甜品吃完了他也該走了,免得卷進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裡。
這麼想着,百夜起身,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慢慢的往外走去。
路過門口的時候,他發現那三個咒術師尤其是裡面的女孩在看他。
他回了個禮貌的微笑,随後慢慢走進街邊的拐角。
“轟——”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咒術師們眼中的一瞬間。
甜品店内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等等——”
禅院真希本來試圖叫住剛剛那個人。
那張臉,那張臉她認識。
在她尚且幼小的時候,禅院家裡為數不多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她名義上的堂兄。
雖然不多,但是堂兄讓她感受過善意。
就像被冬天的太陽短暫的溫暖了一下。
隻可惜着溫暖太少,就像京都的晴天,數量太少,消失的太快。
他在一場任務裡失蹤了,連屍骨都找不到。
一直就過了那麼多年。
堂兄的面貌幾乎都要被她遺忘在記憶的角落裡。
直到剛剛那一眼。
那些想要被她遺忘的,在禅院家的回憶,連同那張臉被她一起記起。
她下意識的想要去追逐。
“真希!”
禅院真希回神,面對着起火的甜品店,掏出了咒具。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百夜離開了那些小咒術師的活動範圍,消防車呼嘯着從他身邊開過。
剛剛那家甜品店的爆炸,原因大概率是因為咒靈刻意堵塞了煤氣管道。
他記得當時店裡似乎還有不少人。
祝那些咒術師好運。
不過有一點讓百夜感到疑惑。
他怎麼感知到,其中一個咒術師沒有咒力。
沒有咒力能成為咒術師嗎?
不清楚,不知道。
與他無關。
百夜挑了個偏僻的角落,變回原型,鑽入地底。
無相岩的天賦能夠讓他在地底遨遊,降低被咒術師發現的概率。
回到家之後,百夜發現伏黑惠坐在沙發上,像一具行屍走肉。
“怎麼了?”
“虎杖死了。”
“虎杖是誰?”
“我的朋友。”
“節哀。”
時間回到百夜出差的前一天。
伏黑惠像往常一樣上課,但身邊虎杖悠仁的位置卻是空的。
詢問老師,老師給出的理由是——
【虎杖家裡有一些事需要處理】
知道虎杖家庭狀況的伏黑惠大概猜到了一些東西。
他選擇保持沉默。
同時,他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摸消息。
【伏黑,我家裡有些事要處理,可能有段時間不能來學校】
第二天、第三天……
虎杖悠仁依然沒有來學校。
詢問老師得到的答案是
“你說虎杖啊,他已經轉學了。”
“轉到了一家宗教學院,好像叫叫什麼高專……”
虎杖悠仁去了咒術高專。
他成了一名咒術師。
而伏黑惠是一名詛咒師。
沒有什麼比這更惡劣的玩笑了。
為數不多合得來的朋友居然成了咒術師。
伏黑惠覺得這是報應。
而現在和虎杖悠仁保持距離,才是對他們兩方都好的結局。
他選擇放手。
直到他打聽到虎杖成了兩面宿傩的受肉,高層打算用任務把他除掉。
沒有猶豫的,他趕過去了。
他到晚了。
他又到晚了。
他趕了過去,卻隻見到了虎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