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當自己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嗎?打架這種幼稚的事情現在都還能出現,煩請你日後做事前還是好好動動腦子吧。”
崔詩書無語的将沾着藥水的棉花用鑷子夾起,然後直接就擦拭向了賀淮受傷的嘴角。
她處理的方式并不溫柔,可以用冰冷和殘暴來形容。
粗暴的觸碰讓賀淮受傷的嘴角疼的止不住的顫動。
但是賀淮卻仿佛根本就察覺不到疼似的,他隻一個勁的盯着崔詩書傻笑。
這不由的讓崔詩書覺得賀淮怕是頭都被人打傻了。
處理完傷口,崔詩書立即就下了逐客令,不帶一絲多餘的其他感情。
然而賀淮卻不想走了,他向崔詩書發出請求:“詩書啊,我受傷了,能不能在這裡休息一下?我還趕了好久的飛機坐了一天的車才好不容易到這裡的。”
“不行。”
崔詩書淡漠的收拾着醫療箱,她果斷拒絕。
賀淮還想耍賴,但望着崔詩書安靜的有些詭異的面色後,他瞬間開始打怵。
他知道崔詩書要生氣了。
崔詩書的生氣從來不會流于表面,相反崔詩書表現的越平靜越安靜,那就代表着她越生氣。
“好吧,我知道了。”
賀淮撓撓頭,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抓起一旁的西裝外套起身慢慢又慢慢的準備離開。
見他識趣的要走,崔詩書的眉宇間這才稍微平和了那麼一點。
走了幾步,賀淮卻又突然回頭,他認真的看着崔詩書道:“我走了,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讨厭我了?”
他說的無比直白又理直氣壯,像是一個在同崔詩書讨價還價的孩子。
饒是一向沉穩的崔詩書也被他突然的這麼一搞,頓時也沒反應過來。
崔詩書下意識道:“我并沒有讨厭你。”
聽到她的這般回答,賀淮立即眉眼上揚,有些歡快道:“不讨厭的話,我可以靠近你嗎?我會想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似乎是怕崔詩書的回絕,賀淮又連忙補充了一句:“就朋友的那種接近。”
崔詩書看着賀淮,一時沉默。
“連朋友都不可以嗎?”賀淮走到了崔詩書的跟前。
他的眼睛裡難以掩飾的落寞和孤寂,賀淮開始無意識的拿出了兜裡的薄荷糖。
崔詩書看着他握在手裡的薄荷糖,立即有些訝然道:“你又開始吃這個了?”
聽到她的問話,賀淮這才低頭看向了自己竟然不自覺就拿出來了的薄荷糖。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說過,不要吃種東西。”
崔詩書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賀淮手裡的薄荷糖。
CURE薄荷糖,那是早年崔氏旗下就有的一個商品品牌,打着可以治愈心情的神奇奇效問世,又在與坐擁海京盛輝醫院的賀家聯合後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推廣,直到現在都一直受到衆人的喜歡與追捧。
上至老人下至小孩許多許多的人喜歡吃CURE的治愈糖,EURE的治愈糖也不隻薄荷味,隻要你想,他們可以創造出任何你想要的味道。
但是崔詩書對這個商品沒有什麼好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抵觸CURE。
這就像是植物對某種潛在危險的天生預警。
或許也隻是因為她單純的讨厭崔家。
在跟賀淮訂婚後,崔詩書就不準賀淮吃CURE的任何産品了,沒想到賀淮現在竟然又開始了。
聽到崔詩書的話,賀淮立即就把手中的薄荷糖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他看着崔詩書認真道:“我不吃了。”
對于男人的承諾,崔詩書卻是歎了口氣,她想到自己與賀淮已經離婚了。
賀淮怎麼樣也不應該關她的事了。
“算了,你走吧。”崔詩書轉頭繼續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
賀淮站在原地。
“咕咕咕……”
響亮的肚子咕噜打破了安靜又凝固的氛圍。
賀淮捂住了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他的耳尖因為羞恥瞬間漲紅。
太丢臉了。
本想一直帥氣的賀淮頓時有些無地自容。
除了那些糖,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崔詩書看着站在院子裡尴尬的男人,無奈道:“進來吧,吃完飯後必須走。”
“好!”賀淮頓時擡起頭,亮晶晶的跟着崔詩書進了廚房。
他完全沒想到崔詩書會同意留他吃飯,他立即屁颠屁颠的跟進了廚房。
崔詩書打開冰箱,裡面隻有一個雞蛋和一碗上午的剩飯,她随即轉頭道:“吃雞蛋飯吧。”
賀淮仰着頭輕笑道:“好的。”
“我還可以做。”賀淮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