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回枕頭上,看着手機暗下去的光才終于漸漸睡去。
賀淮像是有種魔力,他在的時候,崔詩書就沒有那麼害怕了,至少她現在沒有那麼恐懼了。
*
次日
賀淮是被鬧鐘吵醒的,而時間距離他睡着隻過了三、四個小時。
鬧鐘是系統設的,其設置原因是為了霸總守則。
【霸總守則第五條:霸總必須患有失眠症,每天睡覺時間不超過4小時。(注意:熬夜必須,但斑秃絕對不行)】
作為一個稱職的霸總,賀淮必須每天隻能睡四個小時,而那些熬夜的時間也都必須用在工作事務上。
賀淮處理工作一直很勤,他已經沒有什麼可處理的了,但是沒辦法,他必須處理工作。
因此高秘書在看到又新興出爐的幾個項目後整個人都是震驚的,因為那些項目從頭到尾都是賀淮一個人獨自全部制作完成的。
高秘書和職工們隻需要按照上面内容走流程就可以了。
這一段時間裡賀淮比以往都要更加瘋狂的工作,如果可以頒獎,高秘書相信他們的boss應該榮獲第一。
賀淮這種勤奮拼搏的态度是讓高秘書徹底臣服了,試問這麼盡職盡責還不勞煩員工的老闆誰還有?
高秘書和職工們高興了,但是賀淮卻高興不起來。
勤奮嗎?
全部是用肝換的。
連續幾天、幾周的熬夜讓賀淮很是疲憊,不過好在他的皮膚天生不錯。即使這樣熬,他的眼下都沒有一絲絲的黑眼圈,雙眼依舊炯炯有神。
賀淮此刻所住的酒店已經是蒼雲最大的酒店了,但對于從小就錦衣玉食的賀淮來說這裡很舊很小。
尤其是酒店床房對他這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兒來說,他睡的束手束腳。
他睡的很不好,唯一慶幸的是崔詩書昨晚跟他聊的還不錯。
這讓他覺得自己距離複婚又近了一大步。
見他醒來,系統也立即上線。
門外的安木估摸着時間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在等待了三秒後,安木用房卡打開了酒店門,他将早就準備好的早餐端進屋中。
洗漱完的賀淮看着精心準備過的咖啡面包,轉身随意的坐在了一旁。
他看着自己跟崔詩書昨晚的聊天界面,眉梢微揚,心情似乎不錯。
“啊,對了,你聯系一下酒店,他們的花卉都病了,過幾天會有人過來治療。”
賀淮合上手機緩緩開口。
“好的。”安木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系統打了一個哈欠,它準備快速發布完任務後也要繼續睡一睡補充能量。
“恭喜宿主來到了小說第五章,今天的任務内容:女主是帶着目的來到蒼雲縣的,她原本是打算再在雲山采風最後一處風景,但是卻不小心迷失在了雲山之後的原始森林裡,你需要在那裡将女主解救并帶出來,然後在後期面試的時候把有印象的女主選作秘書。”
正在喝着咖啡的賀淮頓時猛的一嗆,他發出疑惑:
“咳咳咳,不是,要怎麼采風才會采到原始森林裡啊?沒記錯的話雲山離後面的原始森林可是隔了一大截,你們不能嚴謹一點嗎?”
系統:“别管!你按着做就是了,廢話多。”
“好了,我要補充能量了,你兩小時後再叫我。”系統抱着自己的星星抱枕又下線了,“記住不要OOC。”
你倒是幸福。
賀淮看着慢慢下線的系統,心中腹诽,肝人的怨氣都要溢了出來。
雲山是吧?
賀淮想起雲山好像也是崔詩書考察的地方。
要不要也提醒一下崔詩書呢?
那個人隻要開始做研究就完全陷進去了,遇到危險了可能都不知道。
“嘀嘀嘀……”
突然,賀淮的衣兜裡的手機響起了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
來電顯示是樂川市的一個本地陌生号碼。
賀淮本想挂斷,但是心中隐隐有種不對的異感,随即他接通了電話。
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了陳白欠揍的聲音。
賀淮瞬間秒挂。
然後他快速滑動着手機界面直接将其拉黑了。
他的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下一秒,另一個陌生來電竟然又不死心的打來了。
賀淮微微皺眉,沖着再次打來的陳白冷聲道:“找死啊。”
手機另一端的陳白也被賀淮氣的不輕,“你有病啊!你有沒有素質啊,就不能聽人把話講完嗎!?”
賀淮眸底不耐:“有屁快放。”
一個破壞他人家庭的男狐狸精,他需要給出什麼好素質啊?
去他的吧。
電話另端的陳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随後急切的認真道:“書姐她不見了,電話打不通、信号定位也全部斷了,我當時就不應該去另一半考察的,都怪我……”
陳白說的斷斷續續,萬分譴責的顫聲述說。
如果崔詩書真的出了什麼事,陳白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找了一大圈都沒有見到人影,哪怕當地人也加入了其中,他們還是沒能看見人的半個影子。
這樣的尋找完全沒有效率,很快陳白想起了同樣在這裡的賀淮。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或許賀淮還真可以。
聽到陳白的話,賀淮立即站起身,他低聲道:“你最後是在哪裡看見她的?消失多久了?”
陳白想了想,“她往山的南面走去了,聽其他人說一直往南翻過後會有一片原始森林,我在想她可能是走到裡面去了。”
陳白看着南邊幽深的森林,“具體什麼時候不見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從我發現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我知道了,你先做你能做的,不要沖動做事給我添麻煩。”
“還有陳白,這筆賬後面我會找你慢慢算。”
賀淮的聲色冰冷又陰沉。
一旁的安木此時已經聯系好了當地警方并随時待命了。
賀淮握緊手中的手機,“安木,還不夠,還要更多。”
安木看向面色已經十分不善的男人,要命,這個少爺又要發瘋了。
猜到賀淮要做什麼,安木苦命的歎口氣。
山林那邊的陳白聽着嘟嘟的忙音,他喪氣的垂下頭,蹲下身喃喃道:“書姐,你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