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詩書想起來五年前的全部回憶是在後半夜,她突然的坐起身,把正在開車的賀淮吓了一跳。
緊接着一道雷電就準确無語的劈進了車子裡。
“咳咳咳……”
被電擊過的賀淮不斷的咳嗽着,他換回來了,具體是什麼時候賀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因為他睜眼的時候車子就正在行駛中了。
而身側昏睡的崔詩書突然直起身實在是把他吓了一跳,由于經常車禍的關系,賀淮對駕駛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格外敏感的。
系統打出了一排排的紅字:“霸總是不會叫的像雞鴨一樣的,你是想被扣分嗎?”
賀淮搖頭,他可不想被扣分,好不容易隻差最後的19條了,他可不要。
“詩書啊,你做噩夢了嗎?”賀淮緩緩開口。
崔詩書睜開眼睛,她看着坐在對面的人,賀淮的眼睛亮晶晶的,頭頂的一根頭發還微微翹起。
是賀淮!
崔詩書立即開口道:“賀淮,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想起來了,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賀淮:??
五年前。
崔詩書是在花市裡遇見專門等候着她的葉瑤的。
葉瑤是一家知名傳媒公司裡的記者,她的性子執拗,做事尤其認真到了極緻,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認死理,這樣的性格在職業裡是不太行的,因此葉瑤在公司裡做的多是些雜活,要麼就是播報一些無關緊要的花邊新聞。
這樣混混然然的日子自然也跟葉瑤成為記者的初衷相背離了,她不要這樣活着。
人應該活的要有意義才對。
她不再拘泥于公司的信息,開始自己去生活中、去人群裡尋找正義,而許是機緣巧合之下,葉瑤還真追蹤到了一件特别的案件。
一個農戶家散養的豬在吃了CURE糖後突然就失控傷人了,這并不是什麼大事兒,讓豬發狂的原因很多,并不一定就是CURE糖導緻的。
畢竟這麼多人都在吃CURE,也并沒有見到過有人發狂的。
但先前不是說過嗎?葉瑤她是個認死理的主,她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她不放心。
如果CURE真的有問題,那麼很多人都會有危險。
因此,葉瑤開始咬着CURE糖和豬不放,她起早貪黑的每天到處跑,老闆和同事都覺得她瘋了,簡直愚蠢至極。
大家都不理解并反感她的愚蠢與固執,葉瑤對此卻全然不在意,她就是依舊我行我素繼續的堅持着,她一直都在埋頭苦幹着。
幹着幹着,葉瑤還真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CURE總裁的妻子似乎就死的不太正常。
崔涴清,國際知名名牌大學畢業,來勢洶洶的著名新香水大師,地産大亨千金,多重閃耀的頭銜,誰能想到這個被稱為海京明珠的女人竟然會在結婚後就變成了一個殺父殺夫的瘋子。
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不是嗎?
然而,周圍的人竟然都是在同情那個情根深種的丈夫,大家都默契的被崔秦深的深情、悲痛與光環所吸引,不去探究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瘋了呢?
葉瑤對此有些不太明白,随即她背上了自己的小布包踏上一條更未知且更久遠的道路。
崔詩書就在這之後被葉瑤找上門的。
她看着站在自己對面長着小雀斑的短發女人,她最開始是疑惑的,為此她也準備離開的,因為她當時正忙于處理工作室和陸溫雅各種無理要求中。
崔詩書帶着花匆匆進入車裡直接就離開了,那是她和葉瑤的第一次見面。
然而,葉瑤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她經常各種偶遇上崔詩書,這也讓崔詩書從最開始的困惑防備變成了最後的好奇與習慣。
那天是炎熱又悶燥的苦夏傍晚,背着小包的葉瑤被小偷偷了,包裡除了裝着她的錢、手機各類證件外,還裝着她辛辛苦苦整理了好久的CURE資料。
葉瑤頓時慌張又生氣的大喊着并追趕着小偷,這邊人煙稀少,僅有的人也都沒有理會她的呼喊。
就在葉瑤覺得即将無望的時候,突然一個利落的拳擊加過肩摔,小偷被一個清冷的女人直接帥氣的給制服在地了。
那是穿着運動服、紮着丸子頭的崔詩書,當時的崔詩書臉上還帶着奔跑的薄汗,她淡定的望着喘着氣跑來的葉瑤。
葉瑤看着崔詩書,她看看地上疼的投降的小偷,又看了看踩着小偷正鎮定喝水的崔詩書,她立即伸出手舉起大拇指,贊歎道:“帥!”
下一秒,崔詩書就把葉瑤的包扔給了她。
葉瑤接過包趕緊數了數裡面,還好一點沒差。
她們很快就将小偷送去了派出所,從派出所出來,葉瑤很高興的看着望着崔詩書一直傻笑,她的這個樣子讓崔詩書有些被逗笑了,崔詩書的嘴角頓時慢慢揚起了一點弧度。
“成為一個厲害的記者是我的夢想,你的夢想是什麼?”
回去的路上,葉瑤笑着問向崔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