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臨行的日子,小旗一如既往地上門工作,用訪客指紋把鎖刷開,走了兩步卻看到廚房裡走出一個宋什懿。
小旗:“……你們在同居嗎?”
“沒有啊。”宋什懿面帶微笑,自我定位道:“是我在單方面蹭住。”
且還在打工回饋,給祝眠做早餐。
為了讓自己在英國活得下去且不鋪張浪費,宋什懿養成了自己做飯的好習慣,雖然廚藝算不上優異,但蹭個良好還是可以的。
“來啦。”祝眠家屬感很重地先去幫宋什懿把面端了出來,這才顧得上自己助理:“你是吃了飯才來的吧?”
小旗點點頭:“有什麼要帶的嗎?”
“茶幾上那個包。”祝眠坐在餐桌旁指道,“其它的我讓我家人幫忙寄過去了,取件碼等會發你。”
“OK。”小旗過去拿了東西,“車上等你?”
“好。”祝眠看着小旗把門關好,轉過臉問宋什懿:“你助理到了嗎?”
雖說是一輛車能載過去的事,但機場停車庫一般會有粉絲送機,要是被人看到他倆竟從一輛車上下來,那就還得熱搜一日遊了。
“快了。”宋什懿看了眼手機,在祝眠對面坐下。
吃完飯,兩個人收拾收拾,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地下樓,各自上車,就這麼一路奔向機場,錯開時間從VIP通道值了機,在飛機上又并排坐在了一起。
“好刺激啊。”宋什懿還是在外面自在點,比喻道:“好像是在偷情。”
祝眠拿起耳機的手一抖,無言以對。
真是什麼悖德說什麼。
“快閉嘴。”他反擊一般戳了下宋什懿的大腿,反正也是宋什懿自己說可以想摸就摸的。
但宋什懿好像被提醒了什麼,幅度極小地縮了下,乖乖不吱聲了。
還算平緩地到了離衡店最近的機場,躲避開人群鑽進保姆車,從高速一路開到衡店。
沒了宋什懿從旁作梗,祝眠終于能安心入睡,而不是總覺得哪裡不舒服,一直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這種安心一直到辦理入住。
衡店條件好的酒店有限,當地藝人又多,空出來的房間自然也就少。
拿着相互之間數字差了快二十号的房卡,左看看右看看,祝眠上工的積極性都被打壓了。
“怎麼這麼遠。”祝眠小聲埋怨,不想遷怒别人,隻是自己發牢騷。
小旗真是不懂:“同一層樓能差多遠。”
祝眠不說話了,把房卡還給宋什懿。
宋什懿還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笑意,隻是聲音很輕:“沒事,我經常去找你就好了。”
小方拖着行李箱在一旁翻了個白眼,難以理解。
兩人在客房層電梯口分道揚镳,各自收拾行李,休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準點出現在化妝間。
“Surprise!”一個看起來很面熟的白男堵在門口,朝祝眠打招呼。
“Brian?”祝眠真的有被驚訝到,“你……來找宋什懿?”
Brian自己“Nonono”了兩聲,退後一步讓出通道來:“我是來當演員的。”
祝眠眉毛揚起,邊走進去邊上下掃視Brian整個人,不知道他能在這種古代架空劇本裡演什麼。
“一個遊牧民族質子。”宋什懿一如既往早祝眠近一個小時開始化妝,聲音恹恹地飄過來:“就幾場戲的配角。”
Brian也坐在了宋什懿旁邊,自助佩戴好深棕色的美瞳,遮住了那對藍眼睛,朝祝眠眨巴眨巴:“怎麼樣,像嗎?”
祝眠猶豫道:“像……吧?”
等Brian戴上假發、粘上胡子、染上眉毛,就十分以假亂真了。
“嗯。”謝與柯滿意地看了又看,評價道:“像是挺像的,就是看起來年紀大了點。”
祝眠坐在一旁吃早飯,壓低聲音,意有所指地問宋什懿:“謝與柯認識他嗎?”
宋什懿搖搖頭:“不認識,他自己試戲來的。”
他停頓了幾秒,極有靈性地補充道:“連我都沒告訴。我也是今天早上過來才知道”
“哦。”祝眠點點頭,咬了一口蒸餃,沒再問了。
Brian也簽了自己母親的公司,閑着無聊的時候也自己跑去演過幾個小龍套,畢竟白人在内娛還算是特型演員,短短一年他已經演過:英語外教、白人士兵、白人屍體、白人俘虜、白化病患者等了。
不僅沒被歧視到,還覺得很好玩。
“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
Brian在拍戲的間隙單獨和祝眠宋什懿坐在一起,表情嚴肅道:“一位著名導演将她手上的劇本分享給了我,并告訴我說拿不到新人獎就該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