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即将開始!請各位選手做好準備!”
裁判是一個練兵的教頭,長得橫眉怒目,非常符合莊離的刻闆印象。
“預備!出發!”
命令已下,周圍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莊離才顫顫巍巍的拿起鞭,嘗試着抽了馬一下,馬兒受了驚,帶着他猛然想前跑去,他尖叫一嗓子被迫趴在馬背上,頭發在風中淩亂。
都是宮裡面訓出來的好馬,不分好壞,成績全靠駕駛員。
有些駕駛員沒駕照,一通亂撞,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比如封炎想絆他,結果一扭頭發現他根本沒跟上隊。
看台之上,又響起了竊竊私語,唏噓一片。
“他家不是學武的嗎?”
“不知道啊,莊沉戟怎麼養兒子的。”
“噓,不能直呼将軍大名,晚輩我們指點一二就行了。”
“這孩子,哎?你們看,那不是封老家的大兒子嗎?挺不錯啊!”
“是吧,去年春獵他就是第一,本來以為今年莊慕青來了兩人能一争高下呢,現在,啧。”
……
莊離有個優點,就是左臉皮貼有臉皮,簡稱左邊不要臉,右邊後臉皮。
由于他長期跟隊友對罵,别人5v5競技,他1v9族譜保衛賽,所以那點閑言碎語和PUA對他一點用都沒。
勞資就喜歡在後面吹風,你管得着嗎你。
眼看快要溜達完了整場比賽,莊離松了口氣,得虧沒摔着。
往往這個時候,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
但他一口氣還沒松到底,馬忽然受驚,前蹄高高揚起,在空中停留片刻,又重重的砸到雪地裡,濺起一片雪花。
雖然僅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但哪怕一毫秒也足夠莊離這個菜雞從馬背上掉下來了,還是臉先着地。
于是,他上演了當代青年的又一大美德:倒頭就睡。
馬不知道跑哪了,可能自己沖刺終點線去了,留下莊離在地上睡覺。
皇上皺了皺眉,使了個眼神,褚書瀾便走下來。他披着大氅,半蹲下來,拿扇子敲了敲莊離。
“摔不殘廢,起來了,這麼多人看着呢。”
就是因為這麼多人看着他才不起啊。
褚書瀾見他沒反應,隻好彎腰伸手把他拽起來。莊離一整個躺平,任由他擺弄,被強行拉起的時候重心一偏,向褚書瀾身上靠去。
但他還是不動,主打一個隻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褚書瀾:“……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莊離:?
他這才發現剛剛一緊張抱着人家不放。
不敢得罪左相,他飛快松手,尴尬的站在那兒。
冬天挺好的,北風吹的人心裡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