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交給你個任務，展現一下你的聰明才智如何？”他說。

“不要。”莊離果斷回絕，他自認為絕不是恃寵而驕，但褚書瀾不這麼想。

“任性？還是撒嬌？”他笑了笑，“也好。”

莊離：“我隻是想躺平，而已。”怕他聽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懶，不想幹活。”

他不想對褚書瀾說話那麼客氣了，巴不得他早點讨厭自己然後一拍兩散。

褚書瀾：“想法不錯，一勞永逸的混飯，你知道這種人一般是什麼嗎？”

莊離一點不感覺丢人，怎麼難聽怎麼說：“知道，朝廷的蛀蟲，不辦實事的人，左相大人可是最不喜歡這種人了。”趕緊的，把我拉入黑名單。

褚書瀾在他剛交上去發作業中挑了幾處錯誤，不急不慢的說：“錯了，這種一般都是青樓裡賣身的，長得好看讨人歡心，自然有人願意花大價錢贖去。你資質不錯，要想去我可以住你一臂之力。”

莊離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便順水推舟的惡心他：“你要把我賣去青樓，也成，這樣每天還能看看漂亮姐姐。”

“隻怕賣你過去沒人敢要。”褚書瀾搖搖頭，“我不強求你留我身邊，但是你知道了我的事，一些地下交易，所以，你如何保證你不說去呢？”

莊離沉默片刻，道：“我接着給你辦事，但你不能在像上次那樣……”

“上次哪樣？”褚書瀾問：“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莊離有些氣憤，惱羞半天：“你不準再……強吻我。”

褚書瀾答應了他，但他不打算放過他。

左相不是那種三分鐘熱度的人，但他也深知放長線釣大魚的說法，既然現在莊離不願意，他也就不逼那麼緊，他相信自己對各種感情的掌控力，對于話本裡寫的對愛情的描述，各種瑰麗的傳說，他聽多了就想笑，連情感都把握不住的人，很難成大事。他隻是覺得這個少年很有意思，偶爾欺負一下倒也有趣，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影響。

好男風在大祁不罕見，早在先帝就有賜男婚的先例，褚書瀾當然感覺自己順手的調戲沒什麼。

得到了褚書瀾的保證，莊離很乖的完成了今天的學習任務，臨走，莊離問他：“你之前說的，有什麼事發生嗎？”

褚書瀾：“幫我找一個人。”

莊離：“還有你見不着的人？”

褚書瀾撇了他一眼：“我見不着的人多了去了。”

莊離好奇：“誰？”

“我不知道你在雁南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單字名沨。”

還是個極品單字id，莊離來了興趣，現在的天氣不算很冷，再加上院牆隔風，兩人便在院内聊了起來。

褚書瀾負責聊，莊離負責八卦。

算起來，這個叫沨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是最近才出入江湖的。他整日披着黑袍，帶着面具，沒人見過他真面目，不過跟他做生意的人倒是不少。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朝廷允許民間自由貿易，不過這個自稱沨的人賣的玩意兒可不一般。衆所周知，朝廷的兵器都是有數量的，出場既有編号，很難僞造，近日卻流入大量不知道兵器，雖說是野生的，不過質量一點不比官家差，甚至更勝一籌。此人做事倒也謹慎，小本買賣，說是賣來給人防身用。

皇上派人暗裡調查過，就一間小作坊，存的奇奇怪怪的兵器不多，都是有人訂制了才做，還不接大筆生意，聽起來還是個很知道知足的人。朝廷本來不想管他，奈何朝臣一衆建議，不是要抓這個人問罪，而是要請這個人，兵部的老尚書老淚縱橫的給皇上洗腦：“皇上啊，這簡直就是天才啊，我們一年都沒研制出如此精良的弓弩，還有一些，我們連見都沒見過啊。此人一定要為國所用啊皇上。”

這人居無定所，難找的很，皇上頭疼，就把事情丢給左相，他之前派人去了，都無功而返。

莊離：“……”

莊離：“所以，你們都沒找到的人，讓我找？”

“隻有你還能再去試試了，沨似乎很防備朝廷的人。”褚書瀾答：“我知道的線索不多，一會兒讓侍衛給你對接。”

莊離想着您最好讓侍衛給我一個那個人的衛星定位，不然我也得炸。

褚書瀾見他表情郁悶，順口道：“這件事辦成了算你的，現在全朝有點人脈的都去找了，你要是搶的過那堆老頭兒，皇上肯定會賞你，到時候我可以順水推舟幫你謀個高一點有實權的職位。”

這算是給個甜棗嗎？

不識時務的系統又溜達出來：嗯，能幫。

說完就跑，跟抽了一樣，莊離也納悶，能找到啊？哎不對，這玩意不會真能連上衛星定位吧。

系統又跑回來丢下一句：“不能。”又潇灑離去，美其名曰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這系統怕不是養廢了，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