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時才有直觀的感受,一陣心悸,不行,重新切回去……
直到他拿着搖杆操控自己走出了這是非之地,他才敢回去。
這個模式好是好,就是不能說話,隻能打架,接着來怎麼辦還得自己親自體驗。
剛才激烈的戰鬥驚起了周圍的飛鳥,成群的鳥兒向外飛去,吸引看台上貴客們的目光。
孫巳皺眉:“哪裡來的這麼多鳥?”
褚書瀾搖頭。
有士兵來報:“皇上,是密林後山有異常。”
皇上捋着胡子:“怎麼會是後山呢,那兒獵物很少啊。”
陳雯一擺衣袖,示意他退下,道:“興許是哪位公子盡興,跑的遠了,無傷大雅,都是世家子弟,自幼便熟知打獵規矩,這也不算出格,皇上也不必費心。”
皇上:“嗯,老師說的有道理。”
封如貴在聽見“後山”時臉色就不太好,他皺眉看着遠處朦朦胧胧的山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褚書瀾看見他望着遠處發呆,問:”封老,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封如貴不着痕迹的收斂了情緒,回到:“看景。”
“景有什麼好看的,不如一會兒去看看排名。”
“景有景的深意,它不僅在表面,還在人的心裡,看來左相沒領悟山川之美,罷了,罷了。”
褚書瀾微微一笑,優雅又不失禮貌的說:“看來封老心裡有很豔麗的光景了。”
沨本來在江南跟着系統做任務,就是為了研究那個破考場咋消失的,這時收到了好友的信息。
莊離:我給你說哥們,剛才我被人圍堵追殺了。
沨回信:?你沒事吧?
莊離:害,沒事,衣角微髒罷了。
沨:6
就不該同情這人。
裝完逼了,夕陽已然西下,餘晖傾灑在林子裡,高大的樹木被染成橙紅色,似燃燒的火炬,地上落葉斑斓,光影交錯。
磅礴的号角聲伴着響起,今天是春獵告一段落,人陸陸續續的從密林獵場裡回來。
孫念文騎馬走在最前面,将手裡的白玉交給負責計數的官員,他很有自信奪得第一,封炎緊随其後,看樣子也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他們後面跟着其他的世家公子,莊離給自己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呆着。
計數官員統計完畢,正在拉名次。
“哎,是不是少了一個?”其中一個人問。
“36個人,目前隻有35個。”另一個人回答。
“第三次哨聲快要落了,再不回來就沒成績了。”
……
“快看,那是?”
褚微微踏着最後的哨子,在落音的一瞬策馬奔騰而出,她揚手将玉牌扔了出去,單看數量,不多不少,反正孫惗文剛剛建立起的自信沒了。
褚微微翻身下馬,将身上被五花大綁的蛇甩到地上,“糸坆不好抓,費了些時間,諾,三條。”
其他人的臉色瞬間有些五彩斑斓,總共三條糸坆他們一條沒見着,感情都讓一個姑娘搶了,說出去可太有出息了。
封如貴用目光在人群裡尋找,看見莊離,手裡的拐杖握的很緊,是他派人去解莊離的,現在莊離還毫發無損的站在他面前。
一群廢物。
他嘴唇微動,到底是沒出聲,那些刺客估計已經死了。
三條糸坆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蠕動,其中一條眼睛是淡淡的血紅色,不明顯,反光下能看清一些,它比其他兩條安靜多了。
糸坆有劇毒,侍衛拿着叉子走上去處理,這時,大學士栗文決忽然發現了其中一條蛇的不同。
他大喊:“等等!”
侍衛停下看皇上,皇上看栗決文,
“栗愛卿,怎麼了?”
栗決文定定的道:“蛇有問題,你們看,它的眼睛。”
褚微微詫異片刻,拿劍挑着蛇的七寸,随即開口道:“确實,我抓的時候就感覺這條不太對勁,不過還是能抓到的。”
百獸園的官員吓了一身冷汗,可千萬别出問題啊。
“皇上,興許是這糸坆有些自然疾病,實屬我百獸園管理不當,當罰,不過蛇本性難養,還請皇上開恩啊。”
可惜皇上沒聽他瞎叭叭。
皇上:“左相。”
褚書瀾:“臣在。”
皇上:“能看出來這蛇是怎麼了嗎?”
褚書瀾:“我對糸坆不了解,并不清楚這是如李大人所說的病情或者其他,不過臣有一記,可以驗證這條蛇有沒有中點不幹淨的東西。”
他尾音咬的很重,聽的人心裡莫名的害怕。
皇上點頭,褚書瀾從高台上下來,從太醫那兒要了銀針絲線,在火上燙了燙針頭。
衆目睽睽之下,當銀針刺穿蛇頭時,黑色的小蟲順着絲線爬出,離得近的人一怔幹嘔,味道實在不太好聞。褚書瀾把小蟲收好,交給太醫院,然後轉身對皇上平靜的說:“皇上聖明。”
四個字,無需多言,平淡的語氣照樣炸了全場。
皇上扶着額頭:“查!”
太醫看了蠱蟲,說此蟲需要人操控,不像中原的玩意兒,怕是有人想借機在春獵殺人。
畢竟獵場中死一個人就真的找不到了,要說就是死無對證,誰能保證他不是學藝不精被獵物咬死的呢?
那麼問題來了,要殺誰。
莊離: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