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時被前夫哥撞見是什麼樣的感受?
莊芙瑤站在旁邊,尴尬的要死,想起了這段時間腦子裡多出的一段記憶。
這是一本言情小說,男主叫梁朝洛,幾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跟着小叔一家生活。作為梁家獨孫的他,從小被寄予厚望,沒有一刻敢懈怠。
人生唯一做過的越軌事就是跟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主偷偷領證。
得不到長輩認可的婚姻,他們過的很艱難。全文的很大篇幅都在寫小白花女主反抗惡毒婆婆的壓迫,一直到大結局,公公梁淮序去世,男主掌握家中話語權,兩人才修成正果。
而作為全文的反派,惡毒婆婆下場也相當凄慘,衆叛親離,孤獨而終。
…….莊芙瑤後知後覺自己就是小說裡的這個惡毒婆婆、梁朝洛名義上的媽。
梁朝洛的真實身世是梁淮序的大哥跟一個剛成年的學生生的小孩。
出生的時候,親媽就難産死了,六歲的時候他爸在外面亂搞死在了國外,梁老先生覺得真是家門不幸,非常擔心梁朝洛的心理問題。
全家人坐一起商讨,決定把梁朝洛過繼給她和梁淮序。
小說寫她在一次意外流産後,脾氣大變,跟梁淮序三天兩頭吵架,最後實在過不下去了,就選擇了離婚。離婚後她精神世界過于貧乏,便将注意力放在攀比小一輩的婚姻上,其他豪門太太的兒媳越出色,她就對女主越狠。
作到最後,家破了,兒子跟她離了心,一直默默支持她的前夫哥也不到五十歲就死了。
這段記憶就像一根針,紮進她的腦海裡,激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痛。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梁淮序,更被說是情況下。
趁着這兩人還在寒暄,莊芙瑤迅速溜走了。
…….
梁淮序跟秦正林聊了幾句,就回包廂了。
原本就興緻不高,抽支煙回來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何宗欽也沒留他吃飯了。
回到家,梁淮序拿了本商業雜志在看,卻一直沒翻頁。
晚餐已經做好一個小時了,涼了又熱。先生還沒用餐,主廚和家裡的阿姨也不敢離開主樓。
再等了一會兒,袁阿姨過去問,“先生要不先吃晚飯?”
梁淮序回過神來,看了眼在等他的幾人,語氣溫和,“你們先去忙吧,半小時後再來收拾。”
出去的時候,有個心大的不小心撞到了花瓶,漏了幾滴水下來。
袁阿姨臉色瞬變。
先生待人溫和,給幫傭的待遇都很好,從不苛責他們。
算的上是非常好相處的主家了。
但先生會在一件事上有極高的要求:不允許除洗手間和廚房外的地方有水漬,一點一滴都不能看到。
她來這家幹了五年,唯一一次看見先生發脾氣就是在去年,有個新來的打掃衛生的時候弄了一地水漬。
她深吸一口氣,想過去擦掉,梁淮序攔住她。
下一秒,她看見先生朝水漬走近,半蹲下來,細緻地用紙巾将水漬擦幹淨,沒像上次那樣發脾氣,莫名給人一種特别寂寥的感覺。
心底的疑惑變成了驚訝。
半小時後,她過來收拾廚房,餐桌上的菜依舊沒動,先生已經上樓了。
袁阿姨一時拿不定主意,給遠在英國出差的曹管家打了通電話。
曹管家發了通火,“應聘的時候我千叮咛萬囑咐,怎麼這點事都記不住?跟那個人說一聲,讓他明天别來了。”
自從前幾年太太在家裡踩了水摔倒小産,先生就對家裡的水漬特别敏感。這種敏感在跟太太離婚後更加嚴重,在心理學裡,這叫應激性創傷障礙。
袁阿姨她們都是近幾年才來梁家的,沒見過太太也不知道這些事。
曹管家:“菜也可以倒了,先生今天不會有心情吃了。”
……
别墅三樓是梁淮序的私人空間,有單獨的指紋鎖。
連兒子梁朝洛也不能不經允許進入。
洗漱完,梁淮序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到一半就開始想事情。
等定點休息的鬧鐘響起時,手中的水已經徹底涼了。
他就着這半杯涼水,把褪黑素吃了。
兩個小時後,他認命地睜開吃了褪黑素也依舊清明的眼睛,找出有段時間沒吃的安眠藥,倒了粒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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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學城的一家酒吧裡,莊芙瑤正在那回憶青春。
昔日搖滾樂火遍街頭的場面已經不複存在,這裡換了一批新的人在彈唱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