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哲熙微眯着眼,空洞地望着眼前的漆黑。
陰氣制成的絲帶是不會漏光的,明明隻是薄薄一層紗,應哲熙卻看不見任何東西的輪廓從薄紗中漏進來。
但好處也很明顯,顧席凝看不見自己的眼睛,自然也看不到裡面的滿足與瘋狂。
真是,太刺激了——
青年從赤間露出幾聲哼哼,黑色的絲帶襯得他的皮膚愈加白淨,飄起的紅暈也變得更為有誘人,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引誘着面前的人前來咬一口。
顧席凝垂着眼簾,看了很久。
他收回了手。
随後,長久的寂靜似乎讓青年更加不安了,應哲熙嗚咽兩聲,拽了拽手上的鎖鍊——沒拽動。
一股涼氣突然貼上青年,這讓青年吓了一跳,僵在原地。
顧席凝終于忍不住誘惑,輕輕咬上那紅潤的臉頰,威脅般的用尖銳的牙齒怼在那塊嫩肉上。
青年想偏開頭,被一抹陰氣強行固定住腦袋,嗚嗚咽咽地感受着臉頰的濕意。
等他松開後,青年臉上沒有牙印,但是連帶着整張臉一起,色澤更加熟紅了,像是怕的,又像是氣的。
涼涼的陰氣拂過青年,溫柔缱绻地照拂過每一寸肌膚,卻惹的對方的身體更加燥熱了。
刺啦——
應哲熙隻覺得身上一涼,那件他暗自研究了一會才穿上的旗袍被某隻男鬼撕開了。
顧席凝沒有着急動作,而是緩緩問道,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你那個奸夫,叫黎景思,對嗎?”
“然後,你在我死後,歡天喜地地從奸夫那裡拿了一大筆錢。”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顧席凝的胸口處,堵着的除了占有欲,還有部分疑惑,“你明明知道我的家境,雖然我是警察,但……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把屬于我的股份都轉給你。”
顧席凝捧住青年的臉,珍重地吻了上去,是難得的溫柔,隻淺淺交換了幾縷氣息,沒等到青年缺氧,很快松開。
“還是說,那是piao\資?”顧席凝的神色逐漸危險起來,但被蒙着眼的青年看不見。
應哲熙:我不知道哇。
但他不好如實說出來。
顧席凝還在接着猜測,“所以,你和他做過幾次,他見過你這副……”
說着,男鬼的手指略微用力地碾過青年仿佛抿了胭脂的唇,仿佛要把這色彩壓入自己身體,“min感又fang蕩的模樣?”
應哲熙想要反駁,話語卻被堵在了又一次深吻中。
*
今夜的顧席凝像是隻發\情的瘋狗一樣,對着青年一身雪白皮肉又咬又啃,動作也比之前更加大膽奔放。
應哲熙對厲鬼的精力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實在忍無可忍了,他趁着那鎖鍊松動後掙脫逃跑,又被抓住腳踝拖了回去。
這真的是厲鬼,而不是什麼以人類元陽為生的山野精怪?應哲熙深深地疑惑了。
*
某隻不知節制又受了刺激的男鬼再次拉着他瘋狂了一整夜,等他醒來,已經又是一個下午了。
應哲熙抱着被子微微拉開,看了眼自己滿身的紅痕,倒吸一口冷氣。
他感覺自己身上沒一塊好肉了。
在床上癱了一會,應哲熙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還是要找一些事情做,比如探索這個副本之類的。
不然要被榨幹了(疲憊微笑)。
今天倒是沒有鎖鍊扣在自己腳踝上,應哲熙拖着有些許酸軟的腿,慢慢走進廁所。
往臉上潑了幾把水後,應哲熙擡起臉,與鏡中的自己對視着,幾縷粉色的發絲被水粘在臉側,整個人顯得白嫩可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應哲熙看見了鏡子裡有隻面色黑沉的男鬼,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青年有些驚恐地回頭,身後反而空無一物。
應哲熙:……
還沒等青年轉回身,就被一雙手緊緊摟住,掐着臉蛋上下細看。
昨夜,顧席凝感到不知由來的桎梏又松動許多,他有預感,自己如果再細想下去,就可以探查到真相。
被暈暈乎乎地揉搓了一通後,應哲熙嘗試抽了抽緊握着的手,沒抽出來。
這男鬼不知道今天發的什麼瘋,起碼看上去像是正常了許多,但副本裡的正常往往才是不正常的表現,應哲熙狐疑地打量着顧席凝。
顧席凝感受到來自青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像是隻開屏孔雀,不經意間露出飽滿的胸肌。根據他這兩日來的觀察,青年似乎格外鐘愛這個。
荒唐兩夜後,青年像是暫時認定自己不會傷害他了,膽子倒是大了些,像是隻試探性伸爪的小貓,在确認環境安全後會逐漸無法無天起來。
真的是單純至極,要是遇上壞人,很容易被騙身騙心,吃得渣都不剩。
顧席凝對此很是期待,他發現自己很适合當那個壞人。
起碼現在,青年願意親近自己了,不是嗎?
但顧席凝不知道,這是因為應哲熙這幾天高強度表演,還被強行榨汁,現在有些懶得維持人設了。
放縱一點對他的小白花人設也沒什麼影響,應哲熙扒拉着人設值的收集頁面,輕笑着。
“我要出門,李勝不見了。”吃完飯,應哲熙随意找了個借口,他實在是不想在被困在床上壓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