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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令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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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儀放下碗,一雙清冷的眼眸望過來:“誰?”

面對薛儀的反問,對方明顯一愣,随即又冷笑一聲道:“我也懶得管你。”

說罷又抽身回去,對于那個女人的事似乎十分諱莫如深。

薛儀心中更是奇怪,拇指揣摩着手心那塊冰冷的玉牌,思量無果,此時湯藥下肚,他便倚在門邊,微垂下眼眸,靜靜等待疼痛的來臨。

然而這回的藥量雖然跟以往一樣,但是痛感似乎有所減輕,四肢百骸在一陣極度癢痛之後,突然感到一絲别樣的舒暢和輕松。

他擡袖擦去額頭的細汗,回到塌上,自從喝了那湯藥,他明顯感覺經脈更為滞澀不通,好似一團污垢堵在其中,幾乎讓人難以忍受,這種感覺,讓他對眼前的處境越發焦慮。

他皺着眉頭,盤膝勉強入定了一兩個時辰,很快就到了天明時候。

看着東邊浮動的雲彩,知道今日是個難得的晴雪天。

薛儀院門一出,那四位宮女便照例顯出了身形。

他知道有這幾人随侍身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将受到監視,而昨天那個撫琴女子無疑是在躲避魔族王的耳目,交給他破陣令,就是想要與他再次一見!

這魔宮的怪事,真的一樁接這一樁,不過既然遇到了,且奉陪到底!

根據宮女的說法,她所在的素琴齋就在梨園之東,他便狀似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覽着,逛過大半個王宮,才再次回到梨園附近,進入了東邊的範圍。

正如宮女所說,那處設有外人無法破解的結界,而那種結界,憑薛儀修為是能夠立刻感應得到的,正如他此前能夠一眼看出魔族王在寝宮外設下的強大結界一樣。

路的盡頭,是一堵冰冷的圍牆,薛儀若有所感,不急不忙地繞着圍牆繼續走去,這堵圍牆是障眼法,他現在已經到了結界的邊緣。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必須找到阻礙那四位宮人視線的地方,秘密施展令牌,進入結界,稍有不慎就會驚動召星臨甚至是魔族王,這樣一來,那位女子便要遭到牽連。雖然目前,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但是他也決心一賭。

王宮的蓮池水榭也與此處聯通,火紅的水蓮透出水面,開了一片,他撫上欄杆,便知此路可行。

宮人跟在身後,還未反應過來,卻聽見噗通一聲,一道白影消失在了眼前。

宮人臉色一白,立刻叫道:“薛先生落水了!”

幾人施展避水決,紛紛潛入水中尋找,水底交錯着睡蓮的枝葉,密密麻麻的纏繞在視野前方,尋找良久,除了蓮花搖曳的身姿,哪裡還有那位先生一點蹤迹?

而此時,薛儀已經持令入了法陣,穿過那道法力屏障,在水中循着光源往上遊去。

在他幾乎要接觸水面時,突然有一隻手浸入水中,陡然抓住了他,将他拉離水中。

薛儀剛到岸上站穩,身上的衣物瞬間已經幹透,長發柔順地垂落在背後,蕭然亭立,平淡的面容上那雙清澈的眸光,露出一點驚詫之意。

他看向等在此處的女子,剛要說話,對方卻猛然在他眼前跪了下去,再擡頭時,已經淚眼婆娑。

她潔白的衣衫已經被塵土弄髒,猶如梨花凋落,她卻毫不在意自己此身形容,隻聽她用濃重的鼻音,凄聲喚他:“徒兒在此,拜見師父!”

薛儀心頭一震,驚道:“你這是?”

女子跪行幾步,全無半分初見的矜持與沉默,抓着他的衣擺,一時悲喜交加:“師父您忘了,我是盈昭啊!”

薛儀後退半步,搖搖頭道:“我不認得你。”

盈昭伏身再拜,已帶着哭腔:“師父前塵盡忘,再曆重生,實乃天道眷顧,善報有時!徒兒不肖,作下許多罪孽,也不敢奢求師父寬恕,然而師父困于此地,徒兒終究不能坐視不管!”

薛儀語氣轉冷,直言道:“姑娘怎麼如此笃定,我就是你師父?”

那女子道:“君上自夜宴上帶回一位琴師之事,整個行寂山……不,整個魔域都傳開了,外面說什麼的都有,但徒兒深知魔君脾性,他行事絕不會如此随性,直到我昨日聽見您的琴聲,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是您,一定是您!”

薛儀望着她,見她哭得真切,心中更是駭然:“你到底是何來曆,為何會在這魔宮之中?”

“徒兒本是半魔之身,得父親愛重,種得靈根于身,得以修道,然而父親對魔君忠心耿耿,勢必迫使女兒效忠魔族,故而修成金丹,便離開宗門回了魔域。因為在宗門習得琴藝,被召入宮中,時常侍奉魔君左右。”

種靈根,修金丹,這樣的經曆不正與九璋宮宮主的經曆如出一轍麼!

盈昭···盈機!會這般巧合?

當時昊月提起那兩姐妹,傳言說是魔族潛伏于道派的奸細,盈機真人在九璋山幻境中身死的情景,如今仍是曆曆在目,莫若面前的女子,便是那雙姐妹中的另一位?

那她拜入的道派是九璋山,又如何會與身在乙雲的靖華真人有師徒之情?

薛儀問道:“既然如此,我何時收得你為徒弟?”

“在人界流火節宴會上,徒兒有幸拜聽了您的琴聲,衆人都說您所彈為天外之音,徒兒卻覺得尤有過之!不禁心悅誠服,一心要真人收為徒弟,賜教琴技,真人不棄徒兒身世,傾囊相授,徒兒一直感念師恩,至今不忘!”

薛儀聽她隻提了賜教琴藝,當即松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師徒之情,是在授予琴藝之上,再無其他?”若不是傳與道術,那麼情況還沒那麼複雜。

盈昭點頭應道:“正是。”

薛儀仍然不敢十分确定她的身份,隻覺得是非恩怨,隔着迷霧,不禁歎道:“你們所說的宗門,便于九璋山上?”

盈昭雙唇一顫,伏身再拜道:“盈機掌門便是我的姐姐,當年事後,她便自請受罰,把自身囚于九璋山幻境之中,永世不得而出!”

原來如此。

當日在九璋山的幻境之中,盈機說她用縛心倒鈎鎖暗算了原身,是真正緻原身身死道消的元兇,那麼眼前這位,對當年之事幾分知情?

若是她也參與其中,是否就印證了盈機當日所說,原身是被信任之人背叛的說法?然而,九璋宮主被囚在冰冷的洞穴之中,形容如此慘烈,為何她的妹妹盈昭卻在魔宮之中,不曾損傷?當年盈機到底做了什麼,會招緻那般凄慘下場?

薛儀問道:“她做了什麼,為何自請受罰。”

盈昭幽幽一歎,說起三千年前的舊事來。

“當時正逢道魔之戰,我等應仙道召喚返回九璋門中鎮守,直到魔軍攻破,我們姐妹二人又攜帶殘餘弟子一路敗走,直退至麒麟境乙雲山。乙雲山有真人和一衆道宗翹楚共同禦敵,是大陸最後僅存的希望,我們一幹邊緣小派,與無數被逼至絕境的宗門一道捍衛乙雲山,抵禦強敵,卻不料……”

“我與姐姐竟然接到來自魔族的密信,勒令我等即刻效忠魔族,因為我們二人的半魔身份,馬上就有敗露的危險!再加上···身中他魔族蠱毒,縱算我們心向仙門,也不得不對其虛以逶迤。但魔族那邊逼迫緊急,魔君下令用計牽制真人,并把法器秘密送達……”

“此戰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大陸已經死傷無數,再無翻身可能,敗局已定,姐姐便瞞着我……遵照君上旨意,将真人自陣法後方引出。”

“師父您因為徒兒的關系,對已為同道的姐姐不加防備,孤身走進乙雲門西設下的鎮魔陣中協助備戰,姐姐在下護法,卻瞬間把結構嚴密的鎮魔陣,偷換成了鎖仙陣!遵照命令,也隻是将您困住。可是姐姐卻往鎖鍊法器之上,抹下蝕骨的劇毒,起了殺心,違抗了魔君真實的意願。姐姐犯下大罪,大戰結束後親自到君上跟前請罪受罰,我們姐妹二人,也再未相見。”

薛儀搖頭道:“我靖華真人不是你們魔族人人除之而後快的仇敵麼?怎麼她卻會因為殺我而得罪魔君?”

盈昭沉默半響,最後仍是如實相告:“可是您與魔君,曾是至交啊。”

薛儀心頭一怒,當即斥道:“一派胡言!”

盈昭垂眸看她,她的臉上仍然挂滿了方才的淚痕,表情又帶着幾分哀傷,語氣幾乎是堅定不移:“這是真的!您曾是魔君所珍視的摯友,隻是大戰開始後分道揚镳,各自為營而已!”

薛儀覺得這女子所言,已經十分荒誕,若果真是所謂至交,在他那日拜訪魔君時,對方就該當即相認,以明言以告,何必閃爍其詞,隔簾叙話?

他想到的這些,哪一處不透着矛盾和詭異?

盈昭知他不肯輕易相信,語氣更是懇切:“姐姐她隻是愚忠,不知變通,才落的如此下場。可是我對師父您并無怨恨。我已經沒了宗門,隻有魔宮這一容身之處,如今苟活于世,自知恥于見您,但隻要師父不棄,盈昭願豁出性命,助師父脫困于此。”

薛儀冷聲道:“若果真如你所說,我與魔君曾經交好,那麼你說,他又為何留我在此,不放我離開?”

“現在外部形勢極其複雜,短短數月,已經出了幾件震動修·真大陸的大事來!師父行事磊落,心懷天下,君上或許是不想讓您防礙……他接下來的行動。”

薛儀心頭一動,陡然感到一絲危機之感:“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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