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邢局稍作舒緩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早些年偵察技術不發達,法律法規和規章制度也都不完善,很多命案長期未能偵破。一些新聞媒體為了博人眼球,将案件誇大撰寫并刊印在報紙上,使得民衆長期出于恐慌狀态,警民關系也一度緊張。
如今網絡和新媒體正是興起之時,造成的影響可不僅僅是社會恐慌那麼簡單。
邢局起身鄭重道,“我明白了老大,還有其它指示嗎?”
“年沁兒這些年在國外的醫療記錄為什麼沒有深入調查下去?”鹿鶴指着資料上一家大型私人醫院問道。
邢局解釋道,“老大,這家醫院拒絕向我們提供病人的信息,我把您和局長搬出來都沒用,還聯系過大使館和國際刑警,人家醫院就是不配合。”
“不配合的理由是?”
“堅決保護病人隐私。啊,他們說除非我們拿出可以定罪的證據,他們才會考慮通融一下。”
尋找其它辦法和證據都需要時間,鹿鶴沉着臉沒再追問,沖他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邢局莊重嚴肅地敬禮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途中經過法醫科大樓,正猶豫着要不要轉彎進去給人密鑰,邢政打來的工作電話讓他不得不暫緩此事。
技術室裡,鹿望安一人做着兩人工作一刻不敢停歇。
好在專業能力過硬,整體也不是多麼複雜難以處理的任務,讓他可以在下班前能有空餘時間給“魚骨項鍊”做收尾工作。
怕貝希乘突然闖進來讓生日禮物提前暴露,直到微信上的特别提示音響起,反鎖着門才被打開。
鹿望安邊換衣服邊跟他聊天,“已經六點多了寶貝,你下午很忙?”
忙啊,忙着制作咱倆的定情信物。
貝希乘猜到他會這麼問暗自嘀咕了句,拿出早就想好了說辭,“是啊,寒天那小子中午吃壞了肚子,急性腸胃炎跑醫院去了。”
“那他身體沒事吧?”
“早沒事了,你别擔心他了,你擔心擔心我呗,我忙了一下午呢。”
鹿望安無語中帶着寵溺,“我就是在擔心你啊,我這邊現在暫時走不開,你那邊要是也沒了助手協助你工作,你累得頭疼了怎麼辦?”
“哦~原來是心疼我呀。啧,鹿鹿你現在嘴變得好甜呐,快讓我嘗嘗。”貝希乘停下腳步,稍微斜了斜身子故意做出一副想要親他嘴角的樣子。
鹿望安失笑,伸手捏住湊過來的下巴,“哎哎哎,走廊裡有監控。我剛剛吃糖了,等會兒給你一顆。”
“不要,我要吃你這顆。”貝希乘歪頭對他揚起嘴角,放在以前哪敢這般跟人撒嬌,怕是被追着問是不是發高燒燒糊塗了。
“那我這顆回家吃,走啦,回家了。”
“好啊,那等會兒我來開車,我要開快點好早點回家吃糖。”
沒等到鹿望安拒絕,貝希乘從他衣兜裡快速掏出鑰匙,迫不及待地拉着人一路小跑到停車區。
一直忍到了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兩人好像在比賽誰更熱烈、更陶醉、更深沉似的,在玄關處不知撞了多少次櫃門。
“咔嚓”一聲,貝希乘單手解開鹿望安的皮帶扣。
他拉開拉鍊沒有立馬伸手探入,壞笑着用指腹圍着内|褲邊摩挲了一圈又一圈,每到小腹位置都會加重些力道,聽到悶哼聲又立馬若無其事地轉到一邊。
鹿望安額角冒起汗珠,單腿抵着他伸手去掏他褲兜裡嗡了半天的手機。
喘着粗氣看了眼,“寶貝,‘糖’吃不了了,趕緊去接江阿姨電話。”
“等會兒我給她再打回去,咱們繼續。”
貝希乘把手伸進去還沒兩秒,鹿望安像是在報方才被反複挑逗的仇,一把滑動了接聽鍵。
他按住話筒小聲道,“寶貝,我先去洗澡,你乖乖地跟江阿姨聊天。”
啧,早知道就不玩那麼長時間了。
貝希乘望着眼前漸漸遠去的背影暗自後悔,彎腰撿起皮帶和領帶,慢悠悠地癱坐在沙發上接起電話。
江秋纭作為過來人果然見多識廣,開頭第一句就是,“我剛是不是打斷你和望安甜蜜了?”
“昂,您電話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吃“糖”活動被打斷,貝希乘順勢佯裝責怪道。
“得了,少跟我貧嘴。說正事,我明天要跟着院裡的醫療隊去參加救援,就不陪你過生日了,禮物我房你屋裡了,記得拿走。”江秋纭認真道。
貝希乘望了望浴室方向,“好的媽,我有望安了,您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