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希乘動作極其輕柔,每吮吸一次唇瓣都在表達着熾熱愛意。他想要以此讓鹿望安徹徹底底地明白,五年算什麼,等戀愛合約期限到了如果還是得不到回應,他甚至可以等上一輩子。
他雙臂環着鹿望安的脖頸使得上身緊緊貼着他的胸膛,原本蓬勃有力且平穩的心跳聲突然變得急促,嘴角似乎嘗到了一絲鹹澀味。
又落下一滴,他動動嘴唇一口吞下。随即,他微微擡眸開始親吻鹿望安那冒着濕氣的雙眼,一下,兩下。
鹿望安肩膀停止了抖動,紅着眼呻吟沙啞道,“寶貝,如果我一直不開竅,或者、或者愛上了别人,你該怎麼辦?想到這我、我就心裡就......”
“鹿鹿,沒發生的事就不要想了好不好,我們好好地把心思都用在當下和我們幸福的未來上,嗯?”看他還是沉浸在糟糕的情緒裡出不來,貝希乘便沒了跟他坦白怎麼辦的打算。
在戀愛合約這個主意沒出來前,他經常在夜深人靜時想這個問題。
想過強制,但他覺得愛一個人更要尊重他的想法;想過遠離,但他又忍不了思念帶來的痛苦,連住的房子都要安排在他樓下;想過大膽追求,他又擔心失敗了之後連作為普通朋友關心他的資格都會失去......
當下?未來?
鹿望安眼睛忽的一下明亮了起來,翻身将人圈在身下,“寶貝,我偷偷看了很多有關戀愛的書,我相信當下和未來我會用盡全力好好愛你,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
原來還真有書的輔助,不過偷看的不止是書,還有視頻教學吧。
貝希乘用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得蹭着他的喉結,露出一行潔白牙齒,“嗯,我的鹿那麼聰明,我相信你。”
“要是我哪裡沒意識到或者做得不好,你及時跟我說,我會學、會改,别瞞着我了。”鹿望安語氣裡充滿了乞求。
“好~我說,決不瞞着你。”
話音剛落,貝希乘愣了一瞬,緊接着試探道,“那個,鹿鹿啊,我當初讓你跟我簽戀愛合約,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發現我其實是在......”
“是啊,我知道了。不過我後來一想,你都下定決心要騙我了,合約上的期限竟然隻有一年,哪有你這麼心軟的‘騙子’。況且,要不是因為那份合約,我可能還意識不到自己喜歡你。”
哎,鹿鹿啊,我當時其實就有一點點心軟而已,因為我想着到期之後再找借口跟你續期來着。
貝希乘眨眨眼,暗暗嘀咕了句。
接着,他大概是出于良心,認真道,“但我還是對你說了謊,戀人之間不可以欺騙。說吧,想要怎麼懲罰我,我都配合。”
鹿望安方才說完那些話已經把所有的理智消耗殆盡,喉結那裡到現在還是很癢。此刻,他眼眸下垂,滾了滾喉,手慢慢向下探去。
他看着貝希乘敞開的胸膛,褐紅色的吻痕還沒完全褪去,和着周圍緊緻白皙的皮膚,景色太過晃眼。
鹿望安閉目深吸了口氣,坦言,“寶貝,我餓了。”
“嗯?那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是煮面還是吃雞蛋羹,要不還是奶香燕麥粥吧,晚上你沒吃甜品。”貝希乘覺得他情緒起伏了這麼久,的确太消耗能量,自顧自地認真想着能快速做好的健康夜宵。
“寶貝,我說的是這個。”鹿望安右手又往下探了探,克制着,“你腰還酸着,那兒也還沒好。”
貝希乘突然發掘身體不對勁起來,這才反應過來他要吃什麼,本就沒想着拒絕,但聽他這麼一說不免疑惑,“那、那你還要嗎?”
“要,你躺着别動,我自己來。”話畢,鹿望安單手抓着他的雙手舉過頭頂,開始了他的“自助餐”。
平時一本正經的人到了床上就變樣,貝希乘真有點怕他還像上次那樣不管不顧,幸好,身上除了多了些吻痕之外沒再受别的傷,這一夜睡得相當安穩。
翌日上午,貝希乘處理完工作猶豫再三還是給副科長打去電話了解女童的事情。如果還是需要他出面解釋,他可以再次說破喉嚨。
奇怪的是,女童父親和爺爺上午态度還十分強硬,下午下班時卻一百八十度轉變,不僅不追究,還恭恭敬敬地道完歉,又匆匆忙忙地辦理手續将孩子帶走了。
法醫室内,周寒天滿頭霧水并抱怨,“貝法醫,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良心發現了,副科長的溝通能力這麼厲害嗎,那我們之前挨的罵又算什麼?”
“你換個角度想,我們是不是該跟副科長取取經,之後要是再遇到類似的事就能自己解決了。”貝希乘說。
“貝法醫,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平時繼續精進專業技術還不夠,你還想進修溝通技巧啊?”
“是啊,技多不壓身嘛。”
剛說完,耳邊傳來敲門聲,鹿望安邊走邊問道,“寶貝還想學什麼,我陪你一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