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秋弦還是死了,即使他被林知許緊緊的護在身下,但他還是又一次的死在他的面前。
宴會上的人全部被梁睿驅散了,他蹲坐在林知許身旁,看着林知許摟着望秋弦的屍體,無聲的坐着。
“梁總,你說我現在應該哭嗎?”林知許看着梁睿問道。
梁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的傷口很重,需要包紮。”
“可他沒有受傷,為什麼還是死了。”林知許喃喃道。看着懷裡的望秋弦,總覺得莫名的熟悉。
可......他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他又一次看着望秋弦再他眼前消失後,才起身随着梁睿去醫院。
中途,他們梁睿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麼沉默着到了夜晚,他要回到卧房前,梁睿才拉住他的胳膊他對他道:“我會給他一個交代的,很快,相信我。”
“好。”林知許啞聲道,扯開他的胳膊轉身進了卧室。
他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早早的起來,走到望秋弦卧房門口,躊躇了一下,還是悄摸摸的進去了。
他看到望秋弦正在熟睡,松了一口氣。還活着。
輕輕走上前去,蹲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
他很喜歡現在這種感覺,換句話說,他能感受到自己對望秋弦的不同,他很喜歡他,而望秋弦應該也很喜歡自己。
林知許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默默心道:“下次不準再吓我了,叫你之前偷親我,偷親就算了,還爽約,爽約就算了,還躲我,不行,得再親一下。”
于是他紅着臉,默默又親兩下他幹澀的唇。
這個場景好熟悉啊,莫名的情緒感湧上心頭,腦中閃過一絲片段。
與現在不同的是,記憶裡的情景是晚上,他也這樣偷親了望秋弦,他能體會到當時的心情是很忐忑的,他怕望秋弦發現,也怕他沒有發現。
記憶中的望秋弦與現在相比很是青澀,大概是十七八歲的模樣,而這時的望秋弦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如若眼睛能夠看到的話,應該是淩厲的模樣。
再後來,他就再想不起來了。
他怔愣的望着望秋弦,原來他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也在這時,望秋弦醒了。“2103幾點了?”他睜開眼問道。沒有應答,可能是去升級系統了吧。
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察覺不到2103的存在了。
許是失明的緣故,他的感知能力更敏感了一些,他能察覺到身旁有人。
“誰?”
“我。”
“你......”
“我。”
“你怎麼進來的?”望秋弦驚慌的問,他現在真的有些不清醒了。
“走進來的啊,不然像你一樣大變活人?”林知許嗆道。
“什麼?!”望秋弦蒙了。“你那晚是裝睡?”
“你哭起來的動靜可不小,況且你還親我了,别謝謝我,剛剛還回去了。”林知許淡淡道。
“說起來還是我虧了。”林知許嘟囔道。
“你說什麼?”望秋弦指着窗簾崩潰道。
手上傳來一陣溫熱,林知許握着他的手指向了自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