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子身上的寒氣少了一半,暗衛乙再接再厲。
“風姑娘最好,風姑娘最棒,風姑娘呱呱叫!”
話音剛落,暗衛乙體感溫度瞬間上升,他暗搓搓地暼了眼春回大地的世子爺,驚覺向來不假以辭色的世子爺居然對他露出飽含贊許的微笑。
實話實說,過于驚悚。
驚悚歸驚悚,有效歸有效。暗衛乙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抱緊風姑娘大腿,跟對主子肯定會有肉吃哒~
想到這兒,暗衛乙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他清咳了咳,以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深沉道。
“爺,您想讓風姑娘離您更近一些麼?”
謝驚瀾心頭微跳,他面上不動聲色,靜靜看着暗衛乙表演。
暗衛乙知曉自家世子爺未通人事,還是個雛兒,自己有責任,更有義務要把他教通、教會。
自覺身挑重任的他容色更為肅穆:“爺,‘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您知曉是什麼意思麼?”
謝驚瀾聽得雲裡霧裡——這貨到底想說些什麼?
暗衛乙瞧見自家英明睿智的世子爺露出這樣傻不愣登的表情,心裡不禁半是無語半是欣慰。
無語的是世子爺就是個棒槌,要臉蛋有臉蛋,要腹肌有腹肌,結果最基本的色/誘不要說做不到,他壓根都聽不懂!
欣慰的是“吾家有兒初長成”,自家的豬都會惦記着拱别家的白菜了。
雖說還沒拱到,那就是姿/勢不到位。
于是暗衛乙索性直言道:“您說您一介練武之身,不畏嚴寒,平日穿那麼多作甚?該露的、不該露的,一起露出來啊!咱又不是沒料!”
暼到自家世子爺像是被五雷轟頂的失焦感,暗衛乙立馬腳底抹油,不見蹤影。
一邊跑路,暗衛乙心裡邊想:他暗衛乙也隻能幫到這兒了。如果世子爺還是沒學會,出門千萬别說是他暗衛乙教的,他丢不起那人!
良久,謝驚瀾才找回神志,他心裡不由喟歎:數日不見,那小子輕功精進如斯。
略想了想,他縱身向錦武閣躍去。
彼時閣内燈火未消,風鏡兮應還未歇息,于是他在楹花窗外輕聲問道:“你睡了麼?”
此時風鏡兮正着中衣,抱着玄色大氅發呆。聽到梵樾的聲音後,她猛地擡起頭,盯着窗外的高大身影:“睡了!不,還沒睡!不,還是睡了!”
說完她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她在說什麼啊?!
梵樾沉默片刻,澀聲道:“我就說一句話,說完就走,不擾你休息。”
風鏡兮聽後心如捶鼓,不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你說。”
“我明日有事,需要離開。”梵樾聲音更為低沉,“你莫要再行危險之事。”
今日的每一樁事,都不是容易之事,他真的頗擔心她的安全。
風鏡兮莫名心生惆怅之感,但她擺擺手,權當不在意:“沒事,你去罷,不用擔心我。”
梵樾微歎,側身隐于窗棂之後,遙望着天上閃爍的星辰不語。
風鏡兮繼續看着臂間的玄色大氅,心說黑色還是好看的。
但隻穿在梵樾身上好看。
她洗漱後便熄燈,過于疲憊的她很快就入睡,隻是睡得頗不踏實,可怕的惡魇似是将她籠罩。
她似是堕入混沌的黑暗中,目之所及唯有她一人。
風鏡兮不由額角沁出點點冷汗,軀體近于繃直,卻仍是難以自拔。
幸好此時傳來悠揚的笛聲,若流泉漱石,又如清風拂面,驅盡她心尖的陰霾。最後,她看到黑暗的盡頭有一人。
是梵樾。
從此,一覺無夢。
*
翌日清晨
系統又在哇哇叫:【寶貝兒,你昨天的任務也完成得很好啊!一百萬兩白銀已到賬!今天的新任務是午時在甯王府門口,讓世子對着一個九旬老太傾情演唱《甜蜜蜜》!】
風鏡兮呻/吟一聲,她昨晚難得睡得極好,今日精神狀态滿格,自是已聽完整系統說的話。
她豁地直起身,從床上一躍而起,聲音顫抖道:
【為什麼我完成了昨天的任務?我昨天沒讓世子跳《小蘋果》廣場舞啊!難道——】
難道梵樾就是甯王世子謝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