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阙派,你良心不會痛嗎!
“快點過來啊!難不成還要我來請你?”為首的白衣女子姿容最盛,腰間系了個玉琯。她眉心緊蹙,厲聲喝道。
無情飛快地轉過頭去,身體不着痕迹地瑟縮一下,高聲喊道:“師姐,莫急,我這就來。”
風鏡兮見狀,心頭疑惑更深:這丫頭怎麼看都不對勁,莫不是進了什麼可怕的組織?
“師姐”總算面色好看了些,無情輕舒口氣,正想縱身歸隊之際,手腕卻被眼前的老太牢牢扣住。
“你還好麼?你若是不想過去也沒關系,我給你擺平。”
無情怔愣,她直直看着對方陌生而蒼老的面容,心間竟蓦地升起一股詭異的熟悉之感。
這老者跟那人很像,一樣的虛僞,一樣的自大。
“我很好。”無情費勁掙開風鏡兮的手,不得不說,這老太的力氣真大。
風鏡兮看着她眸底盡是陰霾,不由心生澀意。她緩緩收回手,呆立在原地。
無情提氣向同伴躍去,眸子中盡是決然:她發誓她不會再為魚肉,任人刀俎。
她的路,她要自己走。
風鏡兮遙看着無情遠去的身影,不免擔憂之意更盛。
那丫頭……
她正想着無情的事出神,卻聽到有人在她身邊輕聲道:“那是您孫女?怎的進了玉隐教?”
風鏡兮聞言,老臉褶皺更深:孫女是什麼鬼?玉隐教又是什麼鬼?
她擡眼瞧去,說話者正是金掌櫃。
此次見他倒是精氣神挺足,想來近日松鶴樓營運狀況有所好轉。
想到這兒,風鏡兮總算心裡好受些。
“玉隐教是什麼來頭?”她好奇心頓起。
金掌櫃撫髯長歎:“老夫人有所不知,玉隐教有些年頭了,也算名門正派。據傳是一位失意女真人所設,教中隻收容貌甚美的女子入内。”
風鏡兮面色略為好轉,或許一切沒有她想象得那麼糟糕。
她略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方烏木匣,再從烏木匣中取出箋紙,遞給金掌櫃,再眯眼笑道:“我眼神不大好,勞駕金掌櫃幫我看看可好?”
金掌櫃自看到那方烏木匣就瞳孔猛縮,看清箋紙上的内容更是頭皮陣陣發麻。
這個老人家難道是那個小兄弟——的祖母?
為何是他祖母來?那與他簽訂契約的小兄弟去哪兒了?莫非身遭不測?
金掌櫃自問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這麼荒誕的事還是頭一遭遇見。
風鏡兮見狀,極不雅觀地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耐着性子說道:“我易容了,懂不?”
金掌櫃聞言,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忙不疊笑着将風鏡兮引入松鶴樓雅座,親自奉茶還不忘調侃道:
“你每次出場方式都很——”金掌櫃斟酌了一下措辭,“與衆不同,我沒認出你也情有可原。”
風鏡兮也不在意,權當是他在誇獎和贊美,她直奔主題:“現在松鶴樓内生意如何?”
金掌櫃面上笑意更深:“你有所不知,前日你前腳剛走,就有貴人來松鶴樓,并收走了那枚誅牌,現在總算零零散散有些生意。”
風鏡兮聞言點點頭,但她尤嫌不夠:“那能不能想法子招攬更多生意呢?”
金掌櫃面露難色,苦笑道:“短時間内怕是極難,更何況安醉複近日接掌聚仙樓後,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聚仙樓生意猛漲,如今我們隻能望塵莫及。”
風鏡兮聽到“安醉複”這三個字時,指尖險些将琉璃酒盞碾碎。
怎麼又是他?怎麼老是他!為什麼他還活着!還臭不要臉地跟她搶生意!
叔可忍,嬸不可忍!
于是她冷笑:姐要盤他,搗毀他,搞亖他!
“對了,上次你托我打聽的事情,我也有眉目了。近日剛巧有人将大塊地皮低價出售,你運氣真好啊!”
說到這兒,金掌櫃向她暧昧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