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哥,帶我一起走吧。”
金碩珍很明顯地愣了一下,接着,他喉間溢出笑聲:“真的要和我走?”
珍哥,你看戲的表情太明顯了啦……
“走吧走吧。”
趁着允其哥上廁所的時候,和碩珍哥去了公司。
“明珠原來不是陪我去練習的啊,就說呢。”突然抛下允其和他走。
但是,去找南峻,也是真的有點奇怪。
“……明珠找南峻,是有什麼事嗎?”
安明珠:……
勺子啊,勺子!
在走道裡和我說話,問的還是明珠,哥你是不想讓我好,還是腦子缺根筋。
珍哥其實還算聰明的……算了,頗有些愛怎麼樣怎麼樣的無謂感,安明珠一路沉默着被金碩珍抱着到金南峻的工作間。
門關上之前,輕聲在他耳朵邊低語:
“哥哥,我是勺子啊。”
金碩珍猛地擡起頭,瞳孔縮小,仿佛有根無形的線拽緊了他的神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所有聲響,整個人像被定格在真空裡。
下半句很自然地被忽略了,滿腦子都是那一聲輕輕的……
從未要求過明珠這樣稱呼他。
就像是某個誰的專屬稱謂一樣,不是不想要,是根本沒想過自己也能……總之,總之。
簡直是恍然大悟了。
[我也是哥哥。]
他不是旁觀者。
“是你們。”金南俊看上去很忙的樣子,耳朵上還戴着耳機,線匆匆忙忙拔掉,繞過脖子挂在身上。
“明……”安明珠狠狠地戳了金碩珍的腰,“嗷,她找你。”
“勺子!”小狗的下半身還在金碩珍身上,爪子已經已經向前要夠到金南峻的脖子了。
金南峻驚喜地接過小狗,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金碩珍:“哥有什麼事?”
“我沒事啊。”
“哦哦,那哥先走吧。”
門啪地一下被關上,金碩珍歎了口氣,盡管已經有那麼熟,被這樣對待……“我也是會傷心的啊。”他小聲喃喃。
說不清是哪個更傷他的心,先前升起的甜蜜感,也随着那股失落褪去。
顯得心空落落的。
“真是的,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戲這麼多去演戲吧。
都想到被别人知道以後的吐槽了。
另一邊,安明珠正和金南峻談話。
“南峻,我覺得這件事情,找你說是最好的。”
“幫幫我吧……峻。”
…
晚上,在宿舍門口被允其哥堵了個正着。
剛回來又要去公司……
“怎麼,不情願?”
闵允其伸手戳小狗鼻尖,濕漉漉軟軟的觸感,小腦袋猛地往後一縮,卻又立刻叼住他的指尖。
與其說是咬,不如說像含什麼糖似的,帶着勁想咬碎又猶豫着的感覺,蹭的指節那一塊很癢。
闵允其非但沒收回手,還往裡故意送了送,另一隻手抵住小狗的下巴,問道:“下午為什麼不等我?”
“唔嗚……”
他似笑非笑地抽出手指,按在小狗下巴處的手微微收緊,“不等我……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小狗習慣被人這樣對待,睜着天真的圓眼角看着他,“允其哥也沒有和我說去哪裡了啊。”
這倒是真的。
“哼。”他揶揄道:“小滑頭鬼。”
誰是滑頭鬼啊!
安明珠暫時不想理他。
反正,那邊都已經同意了。
6月7日這天,金南峻幫安明珠收拾行李,闵允其看見,目光沉沉地問:“怎麼回事?”
“啊,哥。”金南峻在安明珠的指揮下把一雙闆鞋塞到收納袋裡,再放到新買的行李箱邊。
“明珠明天和我們一起出境,我幫她收拾一下。”
“所以?我以為你知道我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和你們一起去台北看演唱會的。”安明珠安撫地拍拍金南峻的腿,回答闵允其:“去其他地方……有點事情,南峻已經托人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