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珠感覺就像是走在街上看到一個長得很奇怪獵奇的石頭,石頭底下絕對壓着東西,你還明知道和自己有關,這種情況下不去動那個石頭對她來說是不可能的,好奇心多得快要溢出來。
看到關鍵處,安明珠沒拿手機的那隻手被人帶到一個新的地方也沒有去管。
【勺郎(蟑螂的名字)作為變溫動物,體溫并非恒定值,自身無法調節體溫,在人帶着愛與恨的觸摸下,背部覆蓋着光滑的幾丁質外殼沾染上了人的溫度。】
【外面的質感,像摸到一片薄而堅韌的塑料片;腹部則相對柔軟,布滿細密的絨毛,觸感類似砂紙打磨後的粗糙感。】
【勺郎感覺到了舒服,它觸角和步足上有細小的剛毛,指尖劃過會産生輕微的刺癢感,此時正立着,足尖的爪鈎張了又張,忍耐着不去傷害心愛的人……】
【人的皮膚感受到了細微的刮擦感,這種刺癢擦過的感覺,好比接觸到質地較硬的毛發,又短又卷。】
有種奇異的不适感從某處升起,讓安明珠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轉移到了金溙亨的身上。
【略】
明明上次和他一起睡覺被吵醒就已經有預感了,她還是低估了他的變态程度。
……
低喘着,迷亂地吼了出來。(注:吼不是脖子以下)
幫助結束後,安明珠沒有任由金溙亨繼續握着自己的手,她用幹淨的那隻手打開水流,讓水在那隻摩擦泛紅的手上沖了好幾分鐘,細緻地打了泡沫,一點一點地清洗幹淨。
這期間,金溙亨被她沉着臉勒令,如果跟過來就滾蛋,沒有自己搞幹淨就滾蛋,有下次就滾蛋。
洗完手之後,金溙亨自己也清理結束。
安明珠讓他趕緊滾蛋。
本來她的反應不會那麼大的,要說對她的冒犯,如果說是他們的話她已經習慣了。
說實在的,金溙亨那時候還挺帥的,因為回歸将近而管理過的俊臉上閃着隐忍的神情,能讨很多人喜歡的臉上帶着濃濃的欲望。
這種不顧一切好像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的樣子,根本也沒想過她會不會生氣的樣子,讓他變得異常純粹。
安明珠在他身上看到了别人沒有的天真感。
盡管安明珠當時還看到了覺得挺醜的東西,也不過就是相互抵消了而已,并不會感到生氣或者不願意,她對這種事稍微有點好奇。
怪就怪在當時她看的東西——又名《勺郎的誘惑》,聯想到一起之後十分的不美妙,讓她全身都有種被蟲爬過的感覺。
安明珠不知道自己沉着臉的時候有多吓人,一個幾乎不兇人,兇人也不冷臉的對象,突然冷着臉兇你——這代表了什麼?
她認為這是對金溙亨的一種敲打,下次不要突然這麼做,至少要确認一下她在幹什麼吧!
之後,安明珠收到了金溙亨的道歉短信。
再之後的事就和闵允其有關了,他剛好跟金溙亨是同一個周末來的,就在金溙亨的後一天。
“允其哥和别人做過嗎?”
“什麼?”
“上床。”
“沒有!”他很驚訝,“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啦,有點好奇。”安明珠對闵允其說:“來床上試試。”
一開始人還是挺抗拒的,推拒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問了句,“明珠,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安明珠說:“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個。”
她是真不知道,可闵允其似乎有其他的解讀,一下就從守方轉變成了進攻的一方,惡狠狠地吻完了以後問她:“就非得隐瞞我?”
原來是這樣。
以為有不能告訴他的事發生了,哥哥也沒叫,語氣平淡的糊弄人,才會突然生氣的。
安明珠的唇角略微勾起,語調又輕又甜。
“哥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兇點的時候比較帥。”
低沉磁性的嗓音,發兇的時候極冷。
安明珠不可能怕他,隻會覺得:哇——真不錯!再多多來點~
這種心态也是最近才有的。
飽暖思淫.欲,獸之常情,人之常情。
“呵。”闵允其聽見隻覺得火氣全聚在身下了,理智的弦直到快最後一步才接上,這個時候對方還在催促,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力氣給自己肚子來了一拳。
從極度漂亮誘人的美色中走出來。
聽到他的悶哼,安明珠環抱上去問:“……呼,怎麼了?”
“沒有工具。”
安明珠低頭看了眼他身下很是精神的工具。(注:衣服穿着的情況下單純的看了一眼)
闵允其捂臉,“阿西……你不會不懂吧?”
沒有套啊!(注:所以什麼都沒發生沒有不可描述)
再再之後,就是現在。
從國外拍完綜藝的闵允其,不知道受了溙亨的什麼刺激找上門來。
應該是溙亨刺激到他的吧?總不可能是她上次說喜歡他兇一點才這樣吧……哈哈。
浴室裡的水聲停下了。
安明珠裝模作樣地拿起一本《演員的自我修養》。
浴袍松垮地裹着纖薄細長的身形,露出半截腳踝。她随意翹起的右腿晃出珍珠色,絲綢系帶在膝彎處垂落,被穿堂風撩起又落下。
陽光順着銀白色的長發淌到書脊,整個人都成了被光暈浸透的琉璃。
闵允其圍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