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緻其知,緻知在格物。
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
“先生,我們都是小人物,真有能治國那天嗎?“
“有。事不在大,敢拼就赢。學之者,安見方六七十不如五六十,你又怎知平民不得當官富貴人?難不成你有未蔔先知的才能。事不在大,可畏唯人。你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老天就給你安排了默默無聞的人生?”
——
“小朱朱,你别說,當老師的感覺還挺好。”
“摸夠了沒有?”
道元祿一聲溫怒的聲音響起,福笙吓得手一抖,臉一羞“沒摸夠,怎麼了?”
“沒摸夠也不能再摸了,滾滾。”
福笙戀戀不舍從道元祿那安全感暴表的身體移開視線後,嘴裡嘟囔了一句,“怎麼了,你以為我稀罕看嗎……你們男的,體格都這麼大嗎?”
道元祿不明所以,福笙解釋道,“我跟謝全說,要給他生八個孩子。”
“什麼?八個孩子,你是黃八嗎?一生就生一窩?估計他也不小。你和他的魚水之歡,可有的你受了。”
福笙被道元祿逗得面紅耳赤,羞得緊,“天底下男人都一個樣,找個有權的,他也不忠心于你,倒不如找個年紀與你相仿,有錢長得好看的。朱朱你說呢?”
【想什麼呢?我寫的是腹肌,體格,回神了。】
“不知道。”道元祿丢下一句話,轉身去廚房找吃的了。等他再回來,小院子多了很多人。
“你們涉嫌聚衆鬧事,私自售賣學堂證書。”官吏拿着福笙給的學堂證書說道,“把他們帶回開封府,聽候大人發落。”
——
“福笙,又是你?前幾日在碼頭,你踢澹侯之女下河,今日,你又買賣學堂證書,你可知罪?”
張謙扔下案堂,拍的一聲,吓得福笙手腳并顫,“大人怎麼說?你看到人是我推的了?”
張謙見福笙明明吓得要死,卻還嘴硬,心裡不免有氣,“強詞奪理。故意傷人,先拖出去杖責十杖。”
道元祿聞言,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怼臉開大張謙道,“大人口口聲聲說,我小妹故意傷人,要将她拖出去杖責。那日碼頭這麼滑,地上又滋了許多水。難道就因為小郡主掉下河時,我小妹在其身旁,你就認定是我小妹推的?再說了,當時碼頭人流量多,小郡主就不能是自己掉下去的,讓人不小心擠下去的?難道大人也忘了,你也曾因為救人,将我小妹推下那渾濁不堪的泥水裡,導緻她咳嗽至今不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若要杖她,就先杖你自己好了。”
道元祿一番慷慨激昂的質問,非但沒能讓張謙這個死牛性子回轉,還平白受了那吏從一杖。
“朱朱。”吏從一杖将道元祿打的氣血不紊,暈倒在地。福笙就差沒沖上去一把掀了張謙那狗官的公堂,“張謙你這個狗官,你他媽的智障、有病。你要判我故意傷人罪,你就得拿出鐵證。你要說我私自買賣學堂證書,不好意思,姑娘我不識字。我自幼随名師實習風雅頌,但就是不識字。一個不識字的人當先生去教書,你以為學子都是傻子嗎?呸,狗官。”
盡管如此,張謙仍不知錯,反倒命人杖責了福笙十杖,罰收白銀二十,将人扔了回去。
然而,當夜福笙那羸弱的軀體就發起了高燒,緣何家中銀錢已盡,請不起大夫。道元祿不得已用了從軍時學來的土方。不過好在人是沒事了。
“我們現在就回淮州,好不好?天高水遠,他們犯不着你。”
“不行,不争饅頭争口氣。我的婚禮必須豔壓那狗東西的女兒。也好叫這世人看看奸生女的下場。”
“你犟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幾天先躲到郊外去。省的碰上那姓張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