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笙今日也算是看清冀家這麼些個披着人皮的鬼了,這冀南的處境到底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姨母。你未嫁入那狼窩冀家時,應該活的比現在好吧?”
福笙的話,就像一根繡花針,在二夫人那柔軟的心髒不停的劃呀劃。不過到底,初時是不痛不癢的,後來,更加是毫無感覺,“我……”
“二嬸嬸!非我寡心簿情,隻是四弟的前途還受張謙影響,我……”
“姨母,可莫要聽信了他的話,他從一開始,就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們都是披着羊皮的惡狼,是想要将你們拆骨吞腹的。”
二夫人聞言,看向福笙的眼睛,蘊含幾潭清水,這小兒,到底也與她兒子相配,确實是不能便宜了外人。
外面的風啊!有些大。雨呢,也有些大。雨水順着瓦溪,如滾滾長江般傾落下來。有李白望廬山瀑布之感。
福母很是喜愛這般的雨天,二夫人也喜歡。不過兩人喜歡這般雨天的理由,到底是不同的。各有各的千秋。各有各的喜愛。也各有各的原由。
在這般的雨天,如果将一個人埋進土裡,讓他的身體與泥土融為一體,應該是很難拔出的吧!那個他,應該會死的很慘。死因或是窒息而死,死狀應是很難看,屍體呈現巨人觀,有擠壓的外傷。
如果死的是一名年輕俊美、戰功赫赫的将軍,那一定會讓更多的人為之驚訝吧?
冀南的目光緊緊盯着那座中挺拔的身影,他想他是愛極了那個女人的。她于他而言,是那般邪惡,那般珍貴。如果,這段感情無路可走時,他也不介意走些極端的法子。
“嬸娘?!”一聲急切的驚呼聲響起,冀瓊離座,眼神裡的光,攜帶着一股寒氣。吓得福笙做了小鴕鳥,鬓間簪花的位置有些亂了。
随着戰馬馬蹄聲般的腳步聲響起,福笙的身體罕見的顫抖了起來。心裡想道【這冀瓊瘋起來,該不會連姨母都要殺了吧!早知道,就不說他了。媽媽呀!小朱朱,你到底在哪兒?】
你聽說過時間靜止嗎?或者應該說,你看過系統文嗎?系統文裡,一切都受系統控制,因為代碼隻是數字,根本沒有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人不能總活在幻想中。
【小福子,當時空靜止,我堅信我們依舊記得彼此,依舊是彼此的依靠。】
【咦!惡心。不怕實話告訴你,曾經我也跟你們一樣,一樣的天真,一樣的傻氣。道元祿,不,朱绮,你現在已經回不去了,除非殺掉她,讓她來代替你的位置……】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你不是說,你隻是想找個人來幫助你結束這枯燥無味……我這不是,來,取代你了嗎?你為什麼一定讓她來?】
【……我隻是厭倦了這裡的生活,我想我們應該成為盟友的。不是嗎?】
道元祿聽不清聲音是男是女,因為這聲音時男時女,無奈翻了一下白眼,啐聲道,【人妖!】
道元祿原以為她能将那串代碼氣死,不想一聲尖細的女聲響起,【人妖。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