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稚白了他一眼:“算了吧,我要是能有你這身材,我早就去吃軟飯了。”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輕松了不少。
周二晚上,遊稚和初照人見面吃飯,把最近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說了一遍。
當說到被張子濤綁架的部分時,初照人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罵道:“那個王八蛋,他要是敢回來,我第一個弄死他!”
遊稚見狀,連忙安撫:“好了好了,消消氣,不值當的。”
“你還笑!”初照人瞪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淚光,随即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他額頭上,叉着腰罵道:“你這個笨蛋聖父,哪天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都不知道!”
遊稚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無奈地笑了笑:“我錯了,下次一定提高警惕。”
“下次?”初照人怒道,“你還想有下次?!”
遊稚連忙改口:“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見他服軟,初照人這才稍微消了氣,歎了口氣:“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遊稚沒接話,隻是低頭喝了一口酒,眼底的神色有些複雜。
“行吧,懶得說你了。”初照人擺擺手,“吃飯吃飯,反正你現在沒事就好。”
遊稚輕笑着點點頭,夾了一塊肉放進初照人的碗裡:“多吃點,别光顧着罵我。”
初照人哼了一聲,低頭吃了起來,餐桌上的氣氛總算緩和了些許。
周四中午,程澍帶完一個私教課,沖了個澡後與遊稚一起去吃火鍋。他的發梢上還留着未幹的水珠,順着修長的脖頸滑落,沒入領口,映着火鍋升騰的熱氣,顯得格外撩人。
遊稚一邊涮肉,一邊偷瞄程澍,心裡狂吞口水,暗自腹诽:怎麼搞的,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
雖然兩人的關系還未挑明,但遊稚能感覺到程澍對他抱有朋友以上的感情。至于為什麼仍處于暧昧階段,歸根到底,恐怕隻是因為某個喜歡吊人胃口的原作者故意卡着不讓進度條滿格罷了。
不過,在這個世界裡,有吃有喝,還有從未接觸過的新鮮體驗,遊稚過得倒也悠閑,并不急着夫妻雙雙把家還。
周五晚上,聽說要看演出的周蠡特意換上了一身定制西裝,袖扣與手表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再加上他求爺爺告奶奶借來的超級跑車,整個人往寒酸的計算機樓下一杵,立刻引來無數目光。
街道上,開着小車掃落葉的大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裡的活,駐足觀望。不一會兒,男生宿舍的窗台上也冒出了許多好奇的人頭。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樓下,目送白色T恤加破洞牛仔褲的遊稚一臉無奈地捂着臉下樓,上車。
周蠡擡起剪刀門,心疼又小心翼翼地說:“學長,唔……我很喜歡你今天的穿搭,不過,看演出的話,是不是該正式一點?要不,我帶你去買一套?”
遊稚擺擺手,哀求道:“快走快走!沒時間解釋了!”
于是,周蠡滿腦子問号地坐上駕駛位,一腳油門揚長而去,留下身後一群滿臉八卦的人,熱烈讨論着兩人的關系。
超跑穩穩地停在一家竹莊前。
遊稚本以為周蠡帶他來吃什麼高端西餐,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農家樂式的地方。他正感歎這家夥還挺接地氣,結果剛跟着身材高挑、穿着旗袍的迎賓小姐進屋,便被内裡的裝潢驚得腳步一頓。
廳内并非普通的中式餐館布局,而是别有洞天,中央有假山流水,清泉繞堂而過,竟是一座微型水上園林。
周蠡訂的位置是一艘小船造型的座位,宛如巨大的秋千,輕輕搖晃在緩緩流動的水面上。
遊稚頓時來了興趣,坐上去就不安分地前後晃動起來。
周蠡好笑地看着他,點好菜後,又把菜單遞給遊稚:“學長,看看還想吃什麼?”
遊稚隐約猜到這家餐廳的價格可能不太親民,于是隻客氣地加了一杯果汁。
吃完飯,周蠡驅車前往程澍的表演場地,途中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真的不用換正裝?”
遊稚神秘一笑,拍拍他的肩:“到了你就知道了。”
牆面上的宣傳海報已經被姑娘們圍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周蠡瞥了一眼,猜測這應該是哪位流量明星的演出,才會吸引這麼多小女生。
然而,他們剛站到隊伍末尾,前排的姑娘們便齊刷刷地回頭,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眼神愉快地在兩人之間掃視。
遊稚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熟悉的竊竊私語:“看,兩隻小受。”
“哪個是攻?”
“沒差,反正配一臉。”
周蠡愣了一秒,随即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霸道地攬住遊稚的肩膀,惡狠狠道:“老子是總攻!總攻!”
姑娘們意味深長地笑了,眼神裡寫滿了“懂的都懂”。
遊稚面無表情地捂住臉,心裡哀嚎:完了完了,這下徹底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