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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毛得感情的殺手和必須戀愛的太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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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稚每次逃命皆是風馳電掣,目不斜視,如今總算歇下,方才仔細打量起那躺在石闆上的男子。

男子臉上污痕遍布,身形高挑,眉目雖被遮掩,卻隐隐透着一股戾氣。他這一路狂奔,未曾細察,如今再欲将人抱起,方覺此人雖形容枯槁,卻格外沉重,隻得半拖半抱,勉強将其扯至不遠處的小溪。

這死囚不知在青華門關押多久,囚衣破敗不堪,污垢滲入肌理。遊稚索性剝去他全身衣物,心道幸虧雇主備了換洗衣裳,否則豈不還要分自己的衣服予他?

男子雖清瘦,然肌理仍存,顯然曾習武多年。隻是胸前、後背滿是交錯傷痕,有新有舊,早已瘡痍不堪,方才颠簸幾遭,又崩裂數道,血珠順着皮肉汩汩滲出,觸目驚心。

遊稚啧啧兩聲,嘴上不饒人:“啧,真是作孽,好端端個人,竟被打成這模樣。”

說罷,他扯了扯自己濕透的袖子,又嘀咕道:“師父說得果然不錯,這些勞什子除魔門派,沒一個是好東西……看着猴兒似的,怎生這般沉呐?”

言罷,他手腳麻利地把人拖入溪水,涼意逼人,倒是洗去不少血污。他捧水潑到男子臉上,見污漬逐漸退去,竟是頗有幾分耐看之色,不禁想起小時候師父強行給他洗臉的畫面,不由得莞爾。

然而,他才灑了幾捧水,那男子便猛然睜眼,一隻瘦削的手臂揚起,死死扣住遊稚的手腕。

遊稚一怔,待瞧清他眼底的狠厲之色,不禁想道:“這眼神……倒像是困獸脫籠之時。”

男子雖使了力,終究因多日未進食,力道不足,遊稚輕而易舉便掙脫,似笑非笑道:“醒了?倒是好運氣,方才若再慢一步,小爺可要直接把你埋了。”

男子未答,滿身戒備地盯着遊稚,片刻後,他緩緩垂眸,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方才尚未察覺,如今才發現自身衣物盡失,僅剩一條薄薄的亵褲,勉強遮體,而此刻又正浸泡在溪流之中,清澈水波沖刷之下,那點遮掩之物也形同虛設。

他渾身驟然繃緊,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遊稚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頓時不耐煩道:“喂,我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罷了,怎的還這副模樣,莫非還想活吃了我不成?”

男子甩開遊稚的手,緩步走入溪水深處,待水淹沒至胸口,方才伸手撩水,默默洗去臉上泥垢。奈何沒有皂角,一團濕發原樣纏在一起,隻更加糾結。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總不和遊稚說話,不停告訴他要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首先便要緘口,保持生人勿近的氣質,然而他老人家卻忘了物極必反這個真理,倒讓遊稚養成自言自語的毛病。他氣憤地踢了一塊石子發洩,結果正中男子後腦,“咚”的一聲,那男子如屍體一般沉入水裡。

“小爺的賞銀!”

遊稚一驚,忙不疊跳入水中,将男子撈起。

男子顯然已是力竭,任由遊稚折騰,意識迷迷糊糊,竟不再掙紮。

遊稚心道自己怕是虧大了,這若真是個廢人,回頭小姐不要他,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他索性手腳并用,将男子撈至岸上,又順手給他洗了個澡,泡在涼水裡忙活半晌,自己也出了身汗,幹脆将濕衣服搭在石闆上曬幹,順便也給自己洗了個澡。

不多時,衣衫漸幹,遊稚拎起男子的濕發,手法熟練地替他绾起發髻,打量片刻,忽然咽了咽口水。

他本就對容貌之事沒甚概念,先前這男子污穢遍布,他并未細看,如今面容清洗幹淨,竟是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薄唇微抿,竟如雕刻而成。雖仍透着一絲病态之感,卻難掩俊朗鋒芒。

他憶起山中閑讀的幾本詩書,忍不住啧啧稱道:“當真是‘遠山眉黛不須描,自有風流入骨來’,好一個養眼的主兒。”

這死囚竟生得如此好看,怕是比戲班裡頭牌還要出挑些許,若是丢去城裡做個面首,豈不是比他那百兩賞銀還值?

遊稚啧啧稱奇,心想自己果然眼光不錯,先前瞧見他那一眼便沒選錯。思及此處,他忍不住想象那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滾入自己懷中,心下大悅,自下山以來,錢袋癟得可憐,如今總算要開張了。

他托着下巴,盯着男子看了半晌,又嘀咕道:“原來這就是‘俊’,唔……那我應該也挺俊的。”

遊稚對着清澈的溪水照了照,又曬了會兒太陽,穿上幹燥的衣服,炙烤後的布料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穿在身上十分惬意。他又毛手毛腳地給男子穿衣,少不經事的他哪裡知道“肌膚之親”這事,面無表情地扯下男子胯間的髒污亵褲,面對生人的裸體卻渾然不覺害羞,吹着口哨給男子套上裡衣,興許是哨聲太大,那男子睫毛抖動,忽而醒轉。

是時隻見遊稚趴在身下,正擡起自己的一條大腿,往上伸手拉扯。

男子表情震驚,猛然出腳,那一腳下足了狠勁,明顯是打算把遊稚踢死踢殘,然而遊稚竟是反應更快,手腕一翻,死死扣住男子的腳踝,青筋微露,冷聲道:“你又發甚麼瘋?”

男子愣了片刻,終究察覺到遊稚在給他穿衣,若是不擡腿,衣物便無法順利穿上。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收了長腿,兀自起身穿衣,一言不發。

遊稚心念電轉,試探道:“你是……啞巴?”

男子穿上絲綢常服,肩寬腰窄,身形修長,渾然一副玉樹臨風之相。衣襟随意敞開,露出胸膛上交錯縱橫的傷痕,本應顯得狼狽不堪,然他立于月色之下,愈發襯得一身清貴之氣,仿若書中所載:“朗朗如日月之輝,肅肅如松下風清。”

那一雙眼瞳微垂,墨黑如點漆,隐隐透出薄霜似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若非方才經曆大難,單看此刻模樣,竟像是從皇城深處走出的世家貴子,教人不敢逼視。

遊稚呆呆地看着,竟覺得這人好生養眼,不禁啧啧稱奇,忍不住一直盯着,又跟屁蟲似的問道:“你不會說話?那聽得見麼?你叫甚麼名字?會寫字不?”

那男子眉頭微蹙,神色冷淡,明顯覺得遊稚聒噪無比,仍舊不開口。遊稚卻立刻會意,興奮地拍手道:“你果然聽得見!嗳,你那老相好也不告訴我你叫甚麼,難道我要喚你啞巴麼?”

男子将衣袍束好,不再理會遊稚,轉身便走,步履飄忽,幾次險些絆倒。遊稚忙跟了上去,氣急敗壞道:“喂!我救了你的命!你得先跟我去見你老相好,等我拿了錢……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男子聞言,微微蹙眉,冷眼掃了遊稚一眼,依舊沉默,繼續往前走。

遊稚隻覺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看這人全然不理睬自己,憤然拔出腰間短匕,在月光下晃了晃,耀武揚威地道:“小爺我有刀,識相的就給我站住!”

風聲飒然,兩隻老鴉撲棱棱地從枯枝上飛起。

男子腳步未停,踉跄着走了十幾步,終是搖搖晃晃地暈了過去。

遊稚:“……”

想當初師父教他武藝時,雖時時苛責,但總歸是拿他當兒子養大的,十八年來誰敢這般無禮待他?遊稚氣得牙癢癢,邁步上前,正想先揍一頓再說。然而看着男子那張俊臉,卻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隻得悶聲吃了啞巴虧,背起男子,朝交貨地點走去。

遊稚想起青華門那白衣男子的仙術,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羨慕,騰雲駕霧,好生氣派!用來趕路再好不過。此時身後背着個比自己還高的男子,輕功都沒勁使了,隻怕雇主已經洞房花燭,生米煮成熟飯了。

好在兩個時辰後,遊稚總算曆經艱辛回到鎮上。天色已晚,他飛身上牆,借着屋頂趕路。交貨地點在錢莊後院,隔着老遠都能看見偌大莊園裡鋪天蓋地的紅色。遊稚在後院牆上站定,卻不見雇主安排的婢女和馬車,隻好背着男子往裡走。

行至半路,他隐隐聽見女子的慘叫聲,被淹沒在喜慶的樂聲之中。他循着聲音摸去,趴在柴房的天窗上往裡一瞧,隻見一彪形大漢拿着鞭子,狠狠抽打着地上的女子。

女子披頭散發,皮肉綻裂,渾身鮮血淋漓,活像個女鬼,口中含糊低喃:“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遊稚大怒,想反手掏出背上長劍,卻失手把那啞巴當作暗器扔了下去。近九尺的男子軀體直直砸在大漢身上,比居家必備自衛神器闆磚還要威力非凡,那大漢後腦着地,當場昏死過去,而昏迷了半日的男子卻茫然坐在肉墊上睜開了眼,毫發無損。

“呀——!”婢女發出一聲刺痛耳膜的尖叫,随即被吓暈過去。

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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