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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他追他逃他帶球跑(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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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他這些日子的表現,的确讓他動搖。

遊稚不是傻子,程澍似乎是抱着真正想要參與他們生活的心态來的,而不是單純地想要搶奪遊時霖。

他也開始意識到,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低估了那個男人的堅持。

這段時間,程澍沒有再用任何高調的方式逼近他,沒有再試圖用資本和權勢碾壓,而是安安靜靜地陪着遊時霖,默默做他能做的一切。

甚至在遊時霖病倒時,他也立刻沖來醫院,什麼要求都沒有,甚至沒有多加考慮就說:“抽我的血。”

這些畫面一一浮現在眼前。

遊稚的指尖微微收緊。

他一直以為程澍隻是想“拿回他标記過的人”,隻是想在這場失敗的關系裡找回輸掉的尊嚴。可如今看來,也許他是真的想成為一個父親,想成為霖霖的支柱,甚至想成為……能陪伴他的人。

“我要修改合同。”遊稚終于開口,聲音沉穩。

初見月皺眉:“怎麼改?”

遊稚抿了抿唇,眼底是理智和慎重:“不再是不清不楚的身份,而是正式以伴侶的身份。”

這句話一出口,連初照人都睜大了雙眼。

“伴侶?”初見月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

“我會拟一份新的伴侶共同生活協議。”遊稚的語氣清晰又果斷,“七年起步,醫療、财産、監護權一一寫清楚。包括信息素權責、隐私邊界,全部要落到紙面上。他要真有誠意,就該接受。”

他不是情緒化地做出這個決定,而是在衡量過所有利弊之後,選擇最有可能保護霖霖,也保護自己的路徑。

這不僅是為了霖霖的未來,也是為了他自己,以及那個曾被他用盡全力推開的男人。

遊稚眼神堅毅:“程澍的身份信息會一并提交到政府系統,設為保密狀态,就像我和霖霖的一樣。”

初照人看着他,緩緩點頭:“你要完全對外界封鎖你們的消息?”

“不是封鎖,”遊稚語氣堅定,“而是不允許他們拿這件事做文章,無論是程家,還是媒體。”

初見月沉思片刻,終于輕笑一聲:“你還是一樣,不會給程家任何機會。”

遊稚轉頭看向窗外的街景,聲音低沉而冷靜:“我可以接受程澍作為霖霖的父親和我一起生活,但我絕不會讓程家插手我們的生活。”

他頓了頓,補充道:“也不會讓任何人來幹擾我們的未來。”

——

程澍獻完血回來,臉色略顯蒼白,但神情平靜。他沒有立刻回病房,而是站在走廊盡頭,望着病房門口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剛才在病房裡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改變了他和遊稚之間的關系。他們無法回到過去,也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對彼此視若無睹。

為了遊時霖,他願意接受任何條件。

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腦海裡仍回蕩着那句決定。他不敢相信那個冷漠到幾乎無情的遊稚,竟然會把孩子生下來,并獨自養了他五年。

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會以為遊稚是為了借此攀附程家。但現在……他知道,遊稚一定另有苦衷。這些年來,他隻是想把遊時霖藏好,好到不被任何人發現、打擾。

他無法想象那幾年裡,遊稚是如何一邊隐瞞身份,一邊照顧孩子,還要背負研究和工作上的壓力。

他從小生活在程家那樣的環境裡,家族龐大、關系和睦,所有人都寵着他。

他有一支由幾十位頂尖醫學專家組成的私人醫療團隊,為他量身定制信息素治療方案——雖然因為體質過于特殊而始終無法根治,但哪怕是中和劑和止痛藥,也都是全球最高規格的配方。

他在工作上更是坐擁一整個商業帝國的資源,無論金融投資還是科技并購,都有最頂尖的幕僚團隊為他打點得妥妥當當。他幾乎不需要為任何事擔心,隻需做出判斷,就能獲得最大回報。

就是這樣的他,在六年前的标記後,一度以為自己是最痛苦、最可憐的那一個。

可遊稚不同。

他沒有私人醫療團隊、沒有頂尖律師顧問、沒有龐大的資源網絡。

遊時霖出生之後,他甚至一度住在一間連信号都不穩定的小出租屋裡。所有的選擇、判斷、壓力和後果,全都得他一個人扛着。

他以為自己承受了很多,但真正孤軍奮戰的人,從來不是他。

思緒如浪潮般翻湧,他起身走進醫生辦公室,試圖了解更多遊時霖的病情。然而醫生隻是禮貌地講解了先天性腺體貧血綜合征的基礎治療方案,具體信息并未多言。

“您目前還不在監護人名單上,任何醫療決策需由遊先生批準。”醫生語氣溫和,态度卻不容置疑。

程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但他已經聽出話中之意——遊時霖的病并非單純遺傳,而是因為接觸到某種高契合信息素而爆發,進而加劇。而那股信息素,毫無疑問,是他的。

悔恨在體内四處沖撞。

他站在走廊一角,指尖緊攥,恨不得回到過去,把所有魯莽和沖動一筆抹去。

他不該隻想着追求遊稚,不該想用孩子當作情感籌碼,更不該在霖霖出現病症前,還抱有一絲得意的心理。

他不能再讓霖霖和遊稚受苦了。

離開醫生辦公室後,他試探性地詢問護士是否能探望霖霖,護士客氣地回應:“遊先生正在休息,建議您稍後再過去。”

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遊稚不願見他,至少現在還不願。

程澍苦澀地揉了揉太陽穴,轉身離開醫院,沿着街道漫無目的地走着。他沒有回公司,也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

這幾個小時,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被安置在哪裡。

過去的他,從來沒有等待過什麼。

他習慣主導、操控,無論是商業談判,還是感情争奪,他總是占據主動的那一方。然而這一次,他被迫停下腳步,被隔絕在門外,被要求沉默。

等待一個答複,等待一場判決,等待那個他真正想守護的人,是否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靠在街邊的長椅上,盯着手機,屏幕定格在遊時霖的照片上。那是他偷偷拍下的一個瞬間:遊時霖低頭專注地拼着拼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白淨的側臉上,睫毛微顫,眉眼間帶着一種安靜又堅韌的氣質。

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其實早就輸了。

輸給了這個孩子。

他願意接受任何條件,隻要能留下來,隻要能真正成為霖霖的父親,隻要能站在遊稚身邊。

他閉上眼,指尖輕輕摩挲着屏幕上霖霖的臉,心裡暗湧着說不清的情緒。

如果他早知道事情會走到今天,六年前的自己會不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可惜,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如果。

程澍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快三個小時。遊稚那邊依舊沒有消息,他握着手機,遲疑地滑開聯系人界面,最終卻在撥出前一秒收回了動作。

他不能催促。他已經不再擁有主動權。他想要的,不再是掌控,而是尊重與融入。

“喂,張禹,”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去知微訂幾份營養晚餐,适合病人吃的那種。”

兩個小時後,程澍出現在病房門口。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胸腔裡難以言說的緊張,然後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光線柔和,空氣中依舊殘留着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桌上整齊擺放着一疊厚重的文件,夜色透過窗戶斜斜灑在上面,投下一層冷淡的陰影。

程澍走進來,看到遊稚正坐在桌邊,低頭專注地翻閱着合同,一頁頁确認,每一次落筆都精準而果斷。

那一刻,他忽然恍惚。

這場景太熟悉了,像極了他們曾經在雲端會所那場博弈。

不同的是,那一次是他帶着律師,想要壓着遊稚簽下那份不平等的合約。而這一次,主導權徹底易手。

遊稚掌控着整個節奏,不再退讓,也不再逃避。

程澍站在門口,看着那疊合同,心口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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