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這個空檔,他去遊時霖的房間快速查看了一下,孩子已經睡着了——很好,待會兒應該可以弄出一點不太大的動靜來。
他走回主卧,将床頭夜燈調暗,昏黃的光線浸潤整個房間,有一種朦胧旖旎的氛圍感。
初夏的夜風從窗戶的縫隙裡吹進來,有股淡淡的濕潤泥土氣息。他點開天氣app看了下,一會兒要下雨了。他趕緊走過去把窗戶關嚴實,又去各個房間确認窗戶是否關好,打開空調換氣。然後又去廚房端了點宵夜,以防待會兒體力不支。
就在他走回客廳時,程澍隻穿着内褲走了過來。他認得那條樸素的黑色内褲,是程澍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在超市為他挑選的——憑借着第二次相處那夜留下的深刻印象。
程澍二話不說,快步走上來抱住他開始深吻,一邊撫摸他挺立的背脊,一邊引導着他進卧室。
在這次唇舌交纏中,遊稚感受到了程澍澎湃的愛意,他全身的皮膚開始發燙,想散發一點淡淡的信息素“勾引”程澍,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功。
繼上一次兩人親密後,遊稚的腺體狀态一直很穩定,這也讓他能在工作時更加投入。也許這時無法合成信息素,隻是因為上次連着來了兩天,把腺體榨幹了吧。
遊稚沒有多想,用心感受着程澍再也無法控制的信息素外洩,那股淡淡的雪松味非常好聞且催|情,在程澍輕輕關上房門後,他便完全按捺不住,眼珠子轉來轉去。
……
“我隻是看了你一眼而已……”遊稚不懷好意地說,“要不,明天再繼續?”
程澍雖羞紅了臉,卻把手上的乳液随便抹勻,打算給遊稚捶捶腿、揉揉肩,他沉聲道:“你太性感了,但是這次,我會很久。”
“唔……”
遊稚還想打趣幾句,唇卻已被封住。程澍一邊吻他一邊給他揉捏肩頸,順着他幹淨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按摩他性感的身體。
“啊……太舒服了。”遊稚已有些意亂情迷,在這一刻終于有了他們是一對彼此深愛的情侶的實感。
程澍一把抱起他,讓他雙腿分開纏住自己的健腰,與他一邊接吻一邊走向大床,溫柔地将他放在床上,繼而單膝跪下,開始為他捏腳。
“哈啊——”遊稚喘着粗氣,雙手在程澍肩背處亂抓,被他捏得雖然有點痛,但是也快爽飛了,“你、你躺下,我也給你捏會兒。”
程澍便順勢從他的腳踝一路向上,親吻他薄薄的腹肌,手臂托着他的身體往床上倒。
兩人才互相捏了幾分鐘腳,遊稚便感覺手有點累了。
不得不說程澍的按摩手法非常不錯,配合着不同指法,讓遊稚全身内外得到了極大的放松,沒過多久,他就徹底舒緩下來。
程澍吻了吻他身上的香汗,依舊是淡淡的檀香味,如同甘霖一般,令他十分迷戀。他坐起身,又瘋狂吻上遊稚的唇,後頸散出的雪松香越來越濃烈。
“等等……”遊稚推了推他厚實的胸膛,“今天是危險期。”
兩人唇分,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絲。待雙雙坐直身體後,期待地看着彼此,幾秒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你……”遊稚震驚地說,“沒有套嗎?”
程澍表情十分無辜,反問道:“你沒買嗎?我以為你在家裡會備着……”
遊稚哭笑不得,頗為無語道:“我一直都是個單身父親,怎麼會買那個?而且發情期的時候也是去的專門的酒店……”
雖然他語氣十分坦然,但程澍卻像聽見了什麼感人的情話一樣,幸福得頭頂冒粉紅泡泡,嘴角完全壓不住:“我、我也一直單身啊,這段時間看你又很忙,所以……”
兩人相視一笑,程澍便吻了吻他的唇,說:“睡吧,可以攢着明天一起。”
遊稚迷戀地摸了摸他充血硬起的漂亮腹肌,一個鹹魚翻身躺下,擡起筆直修長的雙腿做了幾下空中騎車,柔聲道:“再給我按會兒小腿吧,最近滿公司跑來跑去,累死我了,需要抹一點潤膚露嗎?”
“你隻是單純不想明天被我弄得太累吧,”程澍笑着說,身體卻很老實地跪在床上,又側身取來床頭櫃上的身體乳,擠了一大坨塗上,開始有節奏地按捏,“力道怎麼樣?痛嗎?”
這瓶身體乳是滋潤型的,厚塗時十分滑膩。
遊稚搖搖頭,将腳後跟并攏放在程澍肩上,程澍則微微傾斜身體,耐心地從小腿按到大腿,忍不住連聲歎氣。
“你太瘦了。”他心疼地說。
就在這時,窗外的天空突然被炸亮,閃電将整個世界照得如同白夜一般。幾秒後,一聲巨響劃破了這甯靜的夜。
床上正在交纏的兩人同時吓得抖了一下,雖然并不怕打雷,但這突然的炸雷還是吓得程澍險些癱軟。他拍了拍胸口,準備繼續,剛才那聲雷卻像是信号槍開出的第一彈,緊接着,夜空被反複點亮,沉悶悠揚的雷聲如潮水般接踵而至,吵得人心煩意亂。
“爸爸……爹地!”
隔壁房間傳來遊時霖帶着哭腔的呼喚,兩人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知道兒子害怕了,趕緊答了句話,半分鐘後便一前一後地沖進兒童房。
遊時霖忍住哭,像個小炮彈一樣撲進程澍懷裡。程澍一把将他抱了起來,右手在他發頂摸了摸,溫聲道:“不怕、不怕,爸爸和爹地都在。”
遊稚也憐愛地吻了吻兒子的臉頰,這時又是一聲驚雷,遊時霖往程澍懷裡縮了縮。
“和爸爸還有爹地一起睡吧,”遊稚捏了捏兒子的小手,将适度的力量傳進他的掌心,“夏天的雷暴都不會太久,咱們數着數,說不定數到一百就停了。”
遊時霖軟軟地“嗯”了聲,緊緊抱着程澍的脖頸,開始提心吊膽地數數。
一家三口躺回大床上,剛才出去前,遊稚隻快速地扯了扯床單,并噴了點香水掩蓋味道。還好剛才帶進來的宵夜都被程澍吃了,而程澍的汗液被他擦幹抹淨,現在房裡沒有肉眼可見的奇怪物品,隻是有股淡淡的雪松味蓋過了西普木質調香水的緩慢擴散。
遊稚皺眉盯了程澍一眼,程澍無奈地聳聳肩,用嘴型說:“我控制不住。”
不過他們在慌亂下都忘了,程澍的信息素對分化前的遊時霖來說就是治病良藥,具有穩定的撫慰作用。
在溫暖的懷抱和耳語數數的催眠下,遊時霖很快就陷入了夢境,數字甚至才剛數到六十九。
程澍伸出一手與遊稚握了握,抓着他探到自己腰側,讓他攬着,用徹底軟趴的腹肌向他傳遞着一個無聲的信号:“今晚就到這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