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完全不在乎火德星君的掙紮,他追着劃火德星君的腦瓜皮,最後甚至跳起來騎在火德星君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腦袋劃火柴。
火德星君一邊尖叫着一邊趴在了地上,明月使了個大勁,終于嘩啦一下劃出了火來。
隻見火德星君的頭上冒出一道耀眼的火光,明月手裡的樹枝煙卷點燃了。
人參果樹的樹枝不是凡木,要想點燃,還真就需要點神火。
然而,這根本不是明月欺負老頭的理由。他就是單純的想來犯賤。
明月手裡夾着煙卷,轉身悠然的走出火德星君的府衙,頭也不回的擺手說,“謝啦。”
火德星君像個被欺負了的大姑娘一樣躺在地上抱着膝蓋,淚光點點的哭泣,感覺自己不幹淨了。
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從用來遙視的鏡子裡看到火德星君的遭遇後,兩個老頭都一邊倒吸一口涼氣一邊啧啧啧的,感慨世風日下,現在的小孩怎麼都這個犢子樣子啊,想當年他們年輕時候那可是多麼的風紀嚴明積極上進父慈子孝君安臣樂的吧啦吧啦吧啦……
他們倆雖然嘴上批評着年輕人,但是身體卻相當誠實——又怕惹事又想看熱鬧。他們像是當年躲着鬧天宮的孫悟空一樣躲在老君府裡,門窗嚴絲合縫,倆老頭在僅有窗縫一絲光亮的黑暗房間裡捧着鏡子蛐蛐鎮元子家風敗壞。這倆不愧是天天守着八卦爐煉丹的專業人士,八卦的習慣都腌入味了。
正當兩個老閨蜜口水橫飛、蛐蛐到忘我的地步時,突然側面的牆壁轟然作響的倒塌,是明月的蛟車撞破牆壁沖進來了。
兩個老頭抱着彼此的胳膊,生怕撞牆隻是第一步,明月第二步又玩點什麼髒的,比如說嘔吐之類的。
看着好像沒有第二步,老君恢複了老前輩訓年輕人的勁頭,他拿着拂塵站起來,正要指着明月罵點什麼時,忽然眼睛紅紅的蛟龍吐了出來,綠色的胃液直接噴向老君的臉。
太白金星立刻躲開,塑料閨蜜情當場破裂。
明月從車裡站起來,手裡還拿着那個卷煙,他因為車禍而身體有些晃蕩的說,“不好意思啊,這次真沒想襲擊你們,這純是意外。我不知道我家的蛟對我這個煙過敏,它倆都流眼淚打噴嚏,然後就撞牆了。”
明月上班的前三天,就有包括火德星君、太上老君、太白金星等多個領導投訴了他,廣寒宮内部那幾個月亮的投訴就更不用說了,簡直能擠爆王母的郵箱。
鑒于多數投訴内容都是說明月就喜歡搞物理意義上的肮髒手段,王母看郵件内容也看得物理意義上想吐。
然後,天庭不粘鍋王母娘娘果斷把這個事甩給了玉帝。
玉帝不打開那些郵件都能猜到裡面的投訴内容是啥,因為明月那孩子從小就有搞下流的天賦。玉帝還記得,明月幼年時他去探望鎮元子,明月還沒打招呼就一個大噴嚏噴過去把玉帝那精心挑選的衣服糊了個難以直視。
玉帝忍住了想一腳踹飛那個死孩子的沖動,滿臉的筋都在跳的問鎮元子,“怎麼,你家孩子會爬以後第一個抓的東西是不是馬桶刷子啊?就愛玩髒的。”
鎮元子滿不在乎的說,“你忘了我是果農嗎?成仙前總得挑幾次糞吧。農業就這樣,你少來挑三揀四,要不然你就啥也别吃。”
五莊觀上梁不正下梁歪,全體都是混吃等死的貨,天官的震怒根本吓不到他們,所以玉帝壓根沒想過明月會改過自新。
既然朽木不可雕,就讓他離天庭核心地區遠點吧。
于是,玉帝隻是形式上和王母以及太陰商量了一下,三人就立刻決定把明月派往外勤崗位,常駐人間辦公。
此調任文件一出,天庭當場就過年了。衆天官喜極而泣,眼淚彙成的水讓銀河都泛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