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的明親王府,林昭坐在椅子上,捧着剛剛上的新茶,細細的品味着,微風吹起他銀白色的長發,和着滿園的鮮花綠樹,飄逸唯美。
林峰剛剛和明親王告辭出來,就聽到有人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大放厥詞,手上正在把玩的核桃一上一下的抛着,就像是地上跪着的人,那心跳撲通撲通的大力的跳着。
邢越跪在地上全身發軟,要不是那麼一點可憐的自尊撐着,怕是已經趴地上哭嚎着求饒。
就算這樣還是被人嫌棄軟骨頭。
“大好男兒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怎麼說也是将來要上戰場的,跪的這麼容易,是給誰看呢?”
林霄在邢越開口時候就想出面了,但是他王叔擺手阻止了他,不然哪裡輪的到現在他才跪着,早就被他打飛了,一個三十多歲築基境界都達不到的人,一天到晚的就會到處瞎哔哔。
才被扔進軍營沒幾天就築基的人,林霄覺得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鄙視他。
當然了不能和他王叔比,小小年紀才比他們大幾歲就已經是再次煉精了。
在心裡羨慕膜拜了下他王叔那妖孽級别的天賦,又嘲諷的看着面色灰白的邢越。
邢越正在腦海裡瘋狂的組織語言,到底要怎麼圓回自己的話,他怎麼就沒控制住直接說出來了,有些話隻能暗戳戳的意會,可不能拿到明面上說。
“太子殿下恕罪,我隻是......我隻是......”
邢越漲紅着臉呐呐的說不下去,可是讓他認錯,卻也張不開口。
林昭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對方還是開口就是太子殿下,他這個寶親王人家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
林峰也看在眼裡,看邢越的眼神也變的恐怖,當着他的面就敢這樣無視寶親王,背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孤記得邢家從來沒有出過你這樣的人物,邢家怎麼也能說的上忠心為國铮铮傲骨,你這是從哪裡學的歪風邪氣?”
邢越本來還想辯解一番,但是聽到上首的太子殿下疑問,立馬冷汗直流,也顧不得藏什麼深思熟慮了,他本來出這個頭,也不是為了什麼國家大義,一個是看不慣寶親王年紀輕輕就擁有高位,再有就是想要出名入仕,太子殿下這個定論一下,他還談何前途。
“殿下,邢越冤枉,邢越糊塗,隻是道聽途說些糊塗道理,就上來胡說八道。”
“邢越糊塗對不住王爺,還請王爺原諒則個,邢越以後一定好好悔改。”
真是不一般的能屈能伸,林昭驚訝的看着之前明明一幅正義凜然的高傲貴公子模樣,現在居然自然的彎腰谄媚。
“認錯倒是挺快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經心。”
林昭不想跟這樣的人糾纏,末世裡見過太多的人性扭曲,林昭把事情的處理權交給了林峰。
他起身帶着兩個大侄子往之前姜耀的地方走去,本來是想感受一下春光的美好,但是現在隻能自己找樂子了。
邢越餘光看着寶親王帶着兩個皇孫走遠,擡頭就看見太子殿下皺着眉頭盯着他。
“那邊怎麼那麼熱鬧?”
林昭一路分花拂柳的走到練武場,一群少年少女正在比箭,旁邊還有鼓勁加油的,眉眼間都是神采飛揚。
“王爺,可有心情坐莊?”
明親王世子的大兒子林謙,笑着從一張堆滿鮮花的桌子後面跑了出來。
“坐莊?”
“壓得是誰勝誰負,這上面是他們小隊的名字,一共有六個小隊。”
林昭從盤子裡取了一朵粉白芍藥,拿到手上發現是絲綢制成,軟糯清香,跟真花相去不遠。
迎春,芍藥,碧桃,丁香,含笑,海棠,是六個小隊的名字,玩的倒是雅趣。
賭桌上六個各色花朵隊名字下面,擺了不少的銀錢,林昭看着碧桃下方的格子裡擺了小山堆的銀子,這個小隊的實力可見不錯。
“本王就不坐莊了,正好新煉了一批丹藥,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拿來做獎品吧。”
丹藥自然是沒有帶在身上的,但是同在内城東部,隔得也不遠,林昭吩咐了一聲,錢公公就帶人回去取,來回也不費什麼時間。
正在拉弦試弓年輕人,一聽到獎品增加了寶親王親手煉制的丹藥,氣氛頓時就燃了起來,看向各自的對手殺氣滿滿。
林昭看着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也起了小小的好奇心,就說和年輕人待久一點心性也會變得年輕。
獎勵自然是要人人有份,大好的春光,可不要有懊惱失望,不過現在林昭不打算先說出來,等下作為一個小小驚喜。
春天,陽光,鮮花,耀眼的笑臉。
總是不負少年人。
“第一箭,三十步,靜射。”
站位,拉弓,瞄準,射箭。
上場都是有真本事的,沒有意外,一個掉隊的都沒有,都是紅心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