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時節,正值女尊國的大考,幾乎每個有點文化的女人都趕考的路上。
你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就是别的女郎都是飽讀詩書,胸有成竹;而你隻是為了應付家中老父無盡的唠叨而被迫跟隔壁志向高遠的青梅喬璇一起上京趕考。
跟你同行的喬璇一路興緻高昂,還在憧憬着自己未來成為大官的場面。
你隻覺得晚上床褥太硬,還想白天再好好補覺一番,順帶将路上你救下的一個美嬌郎給好好安置一下。
某天夜裡逢遇大雨,你們趕考的一行人都被迫來到了一個荒廢的寺廟裡。半夜傳來一陣男兒的哭喊聲,在衆人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應對之時,你則大大咧咧地将廟門打開。
入眼就是一個格外貌美的男子,眉眼修長微微上挑,眼睛裡含着一點瑩潤的光澤,風情無比,肩上幾許碎發,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的豔俗。
其他自诩高傲的女郎都矜貴疏離,隻遠遠地觀望着;唯獨你,直接就伸出了手,腦子裡搜刮了自己僅有的一點墨水,“這位..小...小公子,半夜所謂何事?本女郎可以幫上一幫...”
要是眼神可以說話的話,你幾乎一直都在說快來找我快來找我。
真沒辦法,這個男人比你們村裡的村草二狗子好看太多,原諒你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男人軟軟地啜泣了一聲,那聲音,你難以形容,好似幼貓啼叫一樣,讓人心癢癢,“忽逢大雨,妾身無依無靠,隻想找個容身之地...”說完,眼睛還柔柔地敲上你一眼,跟鈎子似的。
半夜有貌美公子哥找你求助,而你作為一個樂于助人的上進青年,你會拒絕嗎?
這個問題你很快便給了答案。
幾乎是對方話音剛落,你就開門将人迎了進來,還主動地将你特意收拾了好久的一間房子給了他。喬璇想阻止一下都來不及,轉眼你連床都給人鋪好了。
就當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你想轉身離去。
“女郎,你要離開嗎?”你幫助的男人魏子看你離開,急了,“這裡床很大的,可以擠一擠,怎麼可以讓女郎在外面受凍...”他将床讓出一半,朝你示意。
你愣在原地,對方繼續說道,“女郎,我睡覺很淺的,保證不會打擾女郎一絲一毫...再說,這個房間那麼隐蔽,不會有人聽到我們的任何聲音的...”邊說還邊朝你抛媚眼。
這.....
你皺了皺眉,“魏公子,你是眼睛不舒服嗎?”
對方的動作一頓。
你又想了想,“魏公子,男女有别,再說,哪個女郎會怕凍,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笑話,身為頂天立地的大女郎,你會怕那小小的凍?睡覺之前,你毫不準備,直接就和衣而睡。
睡醒之後,你頭重腳輕,面色通紅,全身無力,發冷....
“農癡,你這是着涼了?”喬璇驚訝了。
“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着涼!這隻是我給自己上的氣色,你什麼都不懂!”你說出的話都是濃濃的鼻音...
知道你性子的喬璇無語了,起身給你倒了杯熱水,“别說話了,快喝吧。”
你咕噜咕噜就幹了下去,喝完還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大女郎,從來都不生病!”
沒等喬璇有什麼反應,門口就傳來一陣驚呼,“女郎,你着涼了!”
定睛看去,正是昨晚占了你溫暖床鋪的魏子。
于是,事情就變得玄妙起來,無依無靠身世凄慘的魏子就跟着你一路趕考,路上對你各種照顧,做的姿态都是賢夫良父,無比的體貼。
這般的小情小意你很是享受,剛喝下一碗在旅店中魏子給你熬的難得的雞湯,你舒服地長須一口氣,“這年頭,男人就得多下廚,照顧女人!魏子你做的真不錯!”
喬璇早已習慣你時不時的胡言亂語;立在一旁的魏子認同地點點頭,溫順地垂着臉,愛戀地瞥了你一眼,“對,女郎說的都對。女郎說的什麼,我都喜歡...”
一向大女子的你忽然就有點面熱,餘光注意到喬璇早在魏子開口之前就離開後,你心裡松了口氣,從包裹裡拿出一個銀镯子和一些财物,“這次下廚累着了吧?拿着錢好好給自己補一補,這銀镯子不值什麼錢,你也戴上吧。”
這年頭,在村裡的你雖然不學無術,但家中還是有點錢财和田畝的,吃穿的事還是不再話下。
莫了,你還加上一句,“以後到家後,什麼事情都跟奴婢們說,别什麼都做!”這傻男人,又無父無母的,現在可隻有你可以依靠了,你不疼誰疼。
你暗暗地看着他的動作,果然看到他笑眼彎彎。
“嗯。”魏子将銀镯子戴上後,聲音更加溫柔起來,“好,都聽女郎的。”
果然是傻男人,你小聲地叽歪着,心裡想到剛進城後看到的一個金镯子,款式小巧精緻,戴到他的手上剛好合适....
趕考大業接近尾聲,不出所料你的名字在榜上連個影都沒有,喬璇倒是中了。
歡歡喜喜地吃過其他人的慶功宴後,你就拿出早已打包好的行李往家裡趕去。來的時候,磨磨唧唧;回的時候,歸心似箭。
牽着你新鮮出爐的美嬌郎就回了村,早在家中等待已久的老母親和老父親對你趕考的事情一帶而過,反倒是對你的美嬌郎稀罕得不得了,牽着扶着,生怕魏子在平地上摔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