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指尖繞着發尾打轉,眼睛卻緊盯着辦公室牆上那座古董鐘。三點四十五分,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你故意把手機調成靜音,看着屏幕上閃爍的第六個未接來電——"俞先生",這是你在通訊錄裡給他的備注。
"雨晴。"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俞辰站在門口,西裝革履,領帶卻有些歪斜,顯然是匆忙趕來的。他反手鎖上門,喉結滾動了一下,"對不起,臨時有個會議。"
你故意不看他,從包裡拿出那支他送你的限量版口紅,對着手機屏幕慢條斯理地塗抹。"哦?是和夫人共進午餐的會議嗎?"你拖長了音調,眼睛卻透過手機屏幕觀察他的反應。
他歎了口氣,走到你面前單膝跪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你的手腕。"吃醋了?"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帶着隻有在你面前才會顯露的寵溺,"你知道的,那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你猛地抽回手,口紅在他雪白的襯衫袖口劃出一道刺目的紅痕。"做給外人看?那上周慈善晚宴上你摟着她腰的手也是做戲?"你站起身,高跟鞋在地闆上敲出清脆的聲響,"俞辰,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
他眸色一沉,突然起身将你按在落地窗前。三十八層的高度,整個城市都在你們腳下。"那你是什麼?"他的呼吸噴在你耳畔,"是我的小惡魔,專門來折磨我的。"他的手掌貼着你的後腰,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灼燒你的皮膚。
窗外陽光正好,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這張臉經常出現在市政新聞裡,年輕有為的市長,模範丈夫,完美得讓人生厭。隻有你知道,他西裝革履下藏着怎樣的瘋狂。
"放開,我要走了。"你掙紮了一下,卻被他摟得更緊。
"周三下午是我們的時間,你答應過的。"他的聲音裡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卻又混雜着幾分懇求,"我推掉了兩個會議。"
你冷哼一聲,卻忍不住伸手撫平他歪斜的領帶。他總是這樣,在外人面前一絲不苟,隻有在你這裡才會露出破綻。"你知道我最讨厭什麼嗎?"你貼近他的耳朵,"讨厭你回家後還要對她笑。"
他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插入你的發絲。"她隻是我仕途上的一塊墊腳石,而你..."他的吻落在你頸側,"你是我戒不掉的毒。"
你突然推開他,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那這是什麼?周副市長女兒生日宴的邀請函,上面可是寫着'俞市長及夫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就為這個生氣?"他拿起邀請函随手撕成兩半,"我不去了,陪你去新開的那家法餐廳,你不是念叨很久了嗎?"
"誰稀罕。"你轉身要走,卻被他從背後抱住。
"雨晴,"他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下個月的人事調動,周副市長的位置會空出來。"他扳過你的肩膀,直視你的眼睛,"等我坐上那個位置,就不需要再維持這些表面功夫了。"
你心跳漏了一拍,卻故意撇嘴:"政治家的承諾,比泡沫還脆弱。"
他低笑一聲,從西裝内袋掏出一個絲絨盒子。裡面是一條項鍊,吊墜是一顆罕見的紅鑽,在陽光下折射出妖異的光芒。"上周在拍賣會上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像你。"他為你戴上,手指在你鎖骨流連,"美麗又危險。"
你摸着那顆紅鑽,突然想起什麼:"等等,上周你不是說去省裡開會嗎?"
他笑得像個偷腥的貓:"會議結束後去的拍賣會。"他的拇指摩挲着你的唇瓣,"就像現在,我應該正在聽取教育局的彙報。"
你張嘴輕咬他的手指,看他瞳孔驟然收縮。"俞市長,你這樣濫用職權,不怕被人發現嗎?"
"為了你,值得。"他低頭吻住你,将你所有的刁難都吞入腹中。
你回應着他的吻,手卻悄悄伸進他的西裝口袋,摸出他的工作手機。指紋解鎖後,你快速翻到通訊錄,找到"周副市長"的号碼,按下撥通鍵後立刻挂斷。
"調皮。"他奪回手機,卻隻是寵溺地捏了捏你的鼻子,"下次想見周夫人,我直接安排。"
"誰要見她!"你氣呼呼地推開他,卻被他攔腰抱起。
"好了,我的小祖宗。"他将你放在辦公桌上,雙手撐在你兩側,"今天任你處置,嗯?"
你勾起嘴角,手指劃過他的領帶:"那我要你用市長辦公室的座機,給家裡打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
他挑眉:"就這樣?"
"然後,"你湊近他耳邊,"我要你當着我的面,對她說'我愛你'。"
他的表情瞬間凝固。這是你們之間的禁忌遊戲,你知道他從未對那個女人說過這三個字。辦公室陷入死寂,隻有座機電話的指示燈在無聲閃爍。
"雨晴..."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你挑釁地看着他:"做不到?那我現在就走。"
你作勢要跳下桌子,卻被他一把按住。他深深看了你一眼,伸手按下座機的免提鍵,撥通了那個你爛熟于心的号碼。
"喂,俞辰?"電話那頭傳來溫柔的女聲。
你屏住呼吸,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今晚有個緊急會議,不回去了。"他的聲音恢複了公衆面前那種溫和有禮,眼睛卻死死盯着你。
"好的,别太累着。"女人的聲音帶着關切。
你無聲地用口型催促:"說啊。"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手指攥緊了桌沿。"...我愛你。"這三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是驚喜到顫抖的聲音:"我、我也愛你,早點回來。"
他迅速挂斷電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你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天啊,她的聲音...她一定感動得快哭了吧?"
"滿意了?"他的表情陰沉得可怕,卻夾雜着某種病态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