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向蘭承認他的身份,他不願意看到蘭受傷的眼神。
——可是他做不到了。
“沒事,柯南。”毛利蘭輕輕的說道,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柯南突然覺得有些恐慌,好像什麼東西改變了。“蘭——”他想叫住青梅竹馬,聲音卻被迫卡在喉嚨中。小學生的身高讓柯南看不清毛利蘭說這話時的表情,一旁的灰原哀看到了,天使的面龐由期望到失望,再到無望。
“糊塗大偵探,你又一次欺騙了她,又一次傷害了她。”灰原哀默默想到。①
【空間中發生的一切你都能察覺到,自然也能發現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之間暗流湧動的氛圍。空間由你所控,你當然可以解除這條禁忌成全這對青梅竹馬。但是你并不在乎,影片角色的提前變動會幹擾你的劇情設計,你隻用在乎最終‘好感度’的結果就夠了。你這麼告訴自己。】
“後來發生什麼事了,是和那件十億元搶劫案相關嗎。那個卡特蘿所說的APTX系列藥品就是害你變小的那種藥吧。”服部平次從後面跑過來,偷偷把柯南拉到了一邊。作為關西的名偵探,他也從各個蛛絲馬迹中推斷出了一些事實。知道工藤等于柯南的他對組織隻有一個淺顯的了解,偵探的本能讓他想柯南尋求更多真相。
“大概就像你想的那樣。”柯南含糊其辭,本來以為有些話這個空間不會讓他說出口。但卻意外的發現事實情況暢通無阻。“那起十億元搶劫案的背後就是這個組織,主謀廣田雅美實際上是組織裡的外圍成員宮野明美,她想完成最後一起任務帶她妹妹離開組織,結果搶劫案結束後被組織滅口。灰原就是宮野志保,是那個組織的天才醫藥研究人員。”
怎麼回事,是這些事情不屬于影片結果,還是告訴服部不會幹擾劇情?這些話語沒收到一絲阻礙,一貫冷靜睿智的名偵探察覺到這一限制背後的漏洞,他一直在思考這片空間背後目的,隐約從迷霧中看到一種可能,如果影片上的事情是現實的另一種方式的縮影,那麼補充限制中的‘劇情結果’又是指什麼呢,空間裡發生的事情能影響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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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琴酒站在前方,冰冷地視線打量着一旁的貝爾摩德和波本。“雪莉死了?那左邊那堆人裡面像雪莉的小女孩又是誰。”
“誰知道呢,這可不是我的任務,我隻不過全程在旁邊監督罷了。”貝爾摩德不希望琴酒注意到變小這種可能,“說不定是一個長得像雪莉的小女孩罷了。”
“琴酒,我完成任務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嗎?”波本面露不悅,似乎是對琴酒的懷疑表示不滿,“我可是親眼确認雪莉在我面前倒下,你也看到了車廂被炸成了碎片。如果你懷疑我,還不如懷疑突然出現在那裡的卡特蘿。”
“不會吧,你不會真覺得世界上有變小這種事情吧。”白蘭地陰陽怪氣的開口,“這可不是童話世界。與其在這裡懷疑自己的同伴,還不如直接去那邊問問。”說到着,他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也不知道這堵牆有沒有機會消失,我可是迫不及待想去兔子窩裡玩耍了。”
“與其思考這些,不如好好想想影片中洩露的組織信息,還有主角卡特蘿不是嗎。”不想讓組織成員過多注意紅方的人,波本壓了壓黑色的鴨舌帽,不動神色的轉移話題,“目前播放的兩個影片都與卡特蘿相關,似乎是想告訴我們卡特蘿身份下的另一面,意義在哪?”
“我管他意義在哪。”基安蒂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被關在莫名地方被迫看着不感興趣的電影耗盡了她的耐心。“反抗也沒什麼用,就安心看着吧。”說完,她從餐桌旁的酒架上拿出Chianti打開。她雖然性格激進暴躁,但遊走在黑暗之中形成的對危險的感知讓她直覺畏懼,她并不想違抗這片空間的命令。
“基安蒂說的對。”白蘭地也走到餐桌旁,向琴酒遙遙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不如放輕松,來喝一杯嗎。”
琴酒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這片空間的神秘,也隐約察覺到組織内有人不對勁。他隻是不希望在幕後人露出獠牙前組織衆人毫無應對。至于卡特蘿——他想起了在他面前甚是尊敬的後輩,兩人接觸的次數并不少,他也對這個任務能力極強的後輩有着不錯的好感,卻是從未見過屏幕上她和雪莉相處時的鮮活形象。
[自行活動時間結束,即将下一輪觀影]
空間中無機質的電子提示音再次響起,給衆人自由活動的讨論空間又變成了影院的模樣。燈光昏暗下來,放映機的燈光打在正前方大屏幕上。
[請各位保持安靜,影片三為紀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