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将地面都蒙上了金色的光晖。黑發的亞裔小女孩靜靜站在講台前,在老師的帶領下做着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莎琪珂(sachico)·溫亞德。剛從日本轉學過來,接下來的時間請大家多多指教。”穿着校服背着書包的女孩禮貌地彎腰。
台下的同學沒幾個人擡頭看她。一旁的老師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這是一所貴族學校。坐在下面的學生們非富即貴,站在講台前的小女孩還是著名女明星的養女。她一個都得罪不起。
“莎琪珂就選一個空位置坐下來吧。”老師保持着溫柔的笑容對身旁的小女孩說道。也沒因為台下同學不友好的态度生氣,黑發小女孩點點頭,選了一個窗邊的位置。她背着包走向課桌,在半路上被攔住了腳步。
“不好意思。”攔住他的是個金發男孩,雖然說着敬語話語中卻布滿了挑釁。“那個位置恐怕不能讓給小妹妹呢。”
似乎有些詫異男孩突如其來的動作,幸子眼中有些疑惑,但她還是點點頭,順其自然地改變方向,卻被另一個亞麻色頭發的女孩攔住了腳步。“那個位置也不可以。”
“嗯——那好吧。”幸子也不生氣,朝兩人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本就清冷的氣質在這一笑中變成了溫柔和乖巧。小孩之間帶着刻意的惡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向來是脾氣不好以自我為中心的頑皮小孩們愣住了。
亞洲面孔天然稚嫩。面前女孩很漂亮,笑起來像是冬日的暖陽。
亞麻色頭發的女孩不由得放下攔住幸子的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剛剛聽老師叫你...溫亞德,是嘛。你要是想坐這的話也無所謂。”
幸子從善如流,向她露出了一個微笑,觸動人心的感覺和貝爾摩德學了個十乘十的像。
“非常感謝。”幸子禮貌地回答,“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為朋友。”
明明小孩子最讨厭異類,新加入的,和他們長相完全不一樣的亞裔女孩卻很是讨喜。在各種手段還沒使出來之前,班級裡男生和女生們就已經決定把新同學納入自己羽翼之下。
早晨的不愉快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女孩說着流利而标準的英式英語,骨子裡自帶一股矜傲的氣息,卻又和每個人都能聊得來。她可以是一個很好的聽衆,也可以是博學的咨詢對象。她待人善良不失真誠,擁有着巨大的人格魅力。短短一個星期,全班人都喜歡上了她,包括角落裡全班最讨厭的男孩,而那個人是幸子的任務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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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莎朗·溫亞德的養女?!”鈴木園子才反應過來。她興奮地抓住身旁好友的手,熟知許多娛樂明星的她在記憶中找到了對應的人物。
“這樣的卡特蘿還真有點不習慣呢。”看着屏幕上的小女孩有種貝爾摩德的既視感,基安蒂總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就像是印象中琴酒的臉突然露出了貝爾摩德的笑容。想到這,她不免露出嫌惡之色。
科恩很熟悉自己的搭檔,他也有這種感覺,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和鄰居家小妹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萩原研二看着屏幕上和衆人相處愉快的女孩。是因為和組織裡那個叫貝爾摩德的危險女人朝夕相處了一年嗎,他皺着眉默默地想着,雖然幸子依舊寡言,但行事風格都顯得更加自信,莫名吸引别人的目光。
“卡特蘿還挺受歡迎的嗎。”松田陣平慢悠悠地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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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準備回家的路上,幸子正在收拾書包,餘光觀察着坐在角落中的男孩。他有一頭雜亂的棕紅色頭發。
西方社會裡似乎對紅色頭發有種輕微的歧視,更何況那個男孩内向而孤僻。
似乎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小孩子面對讨厭的人時都是這樣。先是試探性的孤立,再是實質性的欺負,如果被讨厭的對象不在最開始選擇反抗,就會被迫與全班為敵——直到最後習以為常,變成所有人眼中最弱小可欺的模樣。
好在貴族學校裡的早熟孩子們沒那麼幼稚。那些孩子們讨厭他,無視他,卻也不屑用暴力欺負他。
但幸子知道,那個被全班讨厭的男孩并非如同外表一樣弱小。他是哈萊姆最大黑.幫首領的唯一繼承人。他出生于裡世界,卻極度厭惡黑暗。
她想起貝爾摩德遞給她任務對象資料時的一系列對話。
“Graves,一個令人驚訝的小男孩。”貝爾摩德靠在客廳的吧台,輕吐煙霧,“據我們調查到的資料,他從小就表現出驚人的武力天賦。身體素質強,智商也很高。但他的母親在他4歲那年死于敵對幫派的尋仇,因此不願意接手父親的幫派,堅持想認真讀書,最後的夢想是成為——我看看。”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翻閱着眼前的一大堆紙質資料。“醫生。救死扶傷的醫生。”
說到這,她輕笑一聲,“真有意思是不是,放着好好的□□少爺不做,偏偏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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