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貝爾摩德歪着頭看着面前的女孩。
“不需要嗎?”幸子怔怔地看着風情萬種的女人。
貝爾摩德斜靠在沙發上,外面的西裝已經脫下來搭在了手上,黑色吊帶裙襯得她的肌膚雪白,慵懶随意的樣子就好像真的隻是作為女明星的養女來别墅中做客。
她從口袋中摸出女士香煙,慢慢的開口道,“如果一定要有理由,他的立場和組織相對,夠了嗎。”
幸子似懂非懂,有些茫然。
“你還沒意識到嗎,井上幸子。”貝爾摩德又笑了,眼波流轉之間透出無限的妩媚,她一字一頓,像是在強調。“我,包括你的琴酒前輩,可都不是什麼好人。”她凝視着面前的女孩,碧綠的眼睛中似乎又沁滿了冷意,女人的美貌像是由上帝精心雕刻,隻要她願意,所有人都會為她臣服。
幸子愣在原地,她第一次直面來自貝爾摩德的壓迫感,面前的女人不是冷豔的大明星莎朗,也不是長袖善舞的克莉絲,她是在黑暗中生長出來的,引人沉淪的罂粟花。性和美色是她引以為傲的武器,冷血無情給她帶來了風華絕代的魅力。
“你的臨時監護人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可不簡單。”幸子想起了琴酒前輩的評價。
貝爾摩德俯身抓住女孩的右手,将槍的保險栓拉開塞進了女孩的手中,幸子能感覺到女人湊近時呼出的淺淺熱氣。
“動手。”貝爾摩德又恢複了惡劣冷淡的樣子,仿佛剛才一瞬間的笑容隻是錯覺,“這是你加入組織的任務。”]
紅方不少人士都面露不适之色。他們皺着眉看着大屏幕。
“可惡,這是什麼理論啊。”正義感十足的少年偵探團們被貝爾摩德過分的觀念吓到了。小島元太生氣地捶了一下椅子。“卡特蘿明明本性不壞啊。”
江戶川柯南警惕地看着屏幕上的兩個人,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安室透知道這種任務,組織對每一個成員都會有類似“投名狀”的考核,要求必須親手殺一個人。這次顯然是給卡特蘿的考核。隻是那個時候卡特蘿多大?10歲?
琴酒終于稍稍提起了一點興趣,他坐直身子,擡眼看着屏幕上糾結猶豫的卡特蘿。女孩的面孔還很稚嫩,已有日後清冷漂亮的雛形。在後來分到他的行動組後,他曾經看過卡特蘿的檔案,那次任務完成得很出色。
[幸子懵懵懂懂,任由貝爾摩德抓住自己的手将槍口對準了地上的男人,黑色的手.槍冰冷堅硬,她在訓練場時經常使用它,卻從沒真正地拿槍指過真人。
貝爾摩德抱胸站在一旁,她不慌不忙地将咬着的煙點燃。仿佛這不是一個罪惡的殺人場面,隻是和之前别無而緻的技能訓練現場。
“開槍。”幸子又聽到身旁女人好聽的聲音。
幸子舉着槍的手在微微顫抖,她嘗試着控制指尖扣動扳機,就像無數次在訓練場裡練習的那樣。隻需要一瞬,地上昏迷男人的性命就能由她終結。這種輕而易舉掌控着他人的感覺,淩駕于衆人之上的感覺,再也不會陷入危險的感覺誘惑着她。幸子感覺内心裡有什麼東西在充斥湧動着,叫嚣着要跑出來。
“開槍。”貝爾摩德在說話。聲音裡毫無感情,還帶着冷意。
幸子突然想起幾年前,她的養母溫柔地摸着她的頭說道,“幸子以後一定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卡特蘿的養母?是之前那個井上家?”江戶川柯南沉思。屏幕上,随着卡特蘿的回憶,身後一閃而過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的面容看不太清,給人的感覺很柔和。
【善良的女孩子,你不由得一怔,進組織以後你再也沒聽别人這麼說過。你突然想起了那個懦弱無能的女人。她的人生很痛苦,連帶着把痛苦轉移到了‘西園寺幸子’身上。可她又無時無刻不掩飾自己的痛苦,溫柔地給‘西園寺幸子’愛與關懷。】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你嗤笑,甩開腦海中關于井上家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