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僵在原地,飛速分析着腦海裡的各種記憶細節。他幹澀地開口問道,“那你呢,你和殺害我父親的女人是什麼關系。”
“抱歉。”幸子輕聲說,“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她果斷地扣動扳機,從子彈男孩腹部貫穿而過。帶着溫度的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女孩身上的暗色衣服。濃稠地液體與空中淅淅瀝瀝的雨水融合在一起,把整個小巷染成的深紅色。
格雷福斯蜷縮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大雨沖刷着罪惡的現場,幸子居高臨下地看着血泊中的屍體,拉近的鏡頭放大了臉上冷漠的表情。
“為了莎朗,隻能讓你消失了。”女孩歪了歪頭,像是在自言自語。]
【黑方好感度:82】
【黑方好感度:84】
【黑方好感度:86】
【警告:檢測到好感度增長混亂,重新計量中...】
【計量結束:黑方好感度:84】
【聽到突然爆炸式增長的黑方好感度,你總算放下了心。這是你精心為貝爾摩德設計的劇本,格雷福斯無疑是最适合的一顆棋子。梅洛和卡特蘿本性截然不同。魔女向往着給她救贖的天使,卻從忘記了深淵裡也有人能照亮她。】
【可是現在——她發現了。】
【一起在黑夜裡沉淪不好嗎?你看向前方耀眼的金發大美人,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貝爾摩德不知怎麼形容此刻複雜的心情。屏幕上女孩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隐約有日後的模樣。她一直以為女孩是回日本後在琴酒的影響下變成那副性格。
貝爾摩德擅長揣測人心,她知道卡特蘿對格雷福斯父子的憐憫是真的,可屏幕上的森然殺意也是真的。為什麼卡特蘿能做到這種程度?貝爾摩德罕見地有些迷茫,她想起了她與卡特蘿短短相處的兩年時間,稚嫩單純的小女孩總是跟在她的身後,她隻覺得有些多餘。
琴酒看着屏幕上果斷開槍的卡特蘿,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那雙冷淡的綠眼睛裡透着若有似無的愉悅之情。
“?!”
“格雷福斯死了?”鈴木園子不可置信地開口,她一直以為卡特蘿會放過男孩。畢竟兩人之間那麼要好。“為什麼?明明...”
“明明那隻是一個男孩,根本對組織造成不了威脅。”江戶川柯南冷着臉開口,收回了之前對卡特蘿多餘的同情。
卡特蘿的行為就像是在紅方衆人心中再一次敲響了警鐘。不管女孩幼年性格如何,她始終是組織裡的人。
[紀錄片·黑白交界,完]
[彩蛋]
[檢測到黑方能量值達标,播放彩蛋‘記憶片段三’]
屏幕暗了下去又很快亮了起來。衆人收回複雜的思緒,繼續看向影片。
[回到别墅的女孩洗了個澡,她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在經過貝爾摩德緊閉的房間時,她頓住了腳步。影片上的畫面在此刻變得虛幻了起來。
鏡頭打在了住宅區的公路上,烈日炎炎,坐在學步車裡的黑發小女孩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向前沖着。學步車的輪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小孩撲騰了半天都沒辦法前進,愣在原地,咂咂嘴就要哭出來。
金發女人在此刻出現,她逆着光,站在小孩面前。
“麻麻,麻麻。”小孩眼睛一亮,毫不客氣地呼喚,吐字很不清晰。
金發女人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神情很是冷淡,小孩卻一點也沒被吓到,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向面前的女人綻放開甜甜的笑容。
“我跟一個小孩計較什麼。”金發女人噎住了,露出一副被打敗了的神情。她将小孩連人帶車拎了起來,放在了平坦的道路邊。
“抱~抱~”能夠自由活動的小孩更開心了,她本能地向女人跑去,在學步車的幫助下一下子就蹭到了女人身邊。
“小孩,不要這麼相信陌生人啊。”金發女人很是無奈,拍了拍小女孩毛茸茸的頭發。任由女孩抱着她的腿,走到了不遠處一棟别墅前。
發現是自己熟悉的家門口,小女孩松開了抱着女人大腿的手想往裡面沖。金發女人笑了笑,轉眼間就轉身消失不見。
鏡頭從回憶裡拉了回來,繼續打在了停頓在卧室門口的幸子身上,黑發女孩正在發呆,影片慢慢浮現出了後記,描述着女孩的心聲。
那個金發紅唇大波浪的女人有着和她母親如出一轍的美貌和溫柔。
可她不會再學莎朗·溫亞德,她玩不起感情遊戲。]
【黑方好感度:86】
“啊,這個後記,可真是——”白蘭地看着屏幕最後浮現的黑字,忍不住輕笑了兩聲。
卡特蘿居然記得?在彩蛋播放的一瞬間,貝爾摩德瞳孔緊縮,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斜。她來不及細想這背後的含義,屏幕已經暗了下來。
[觀影時間正式結束。]
[接下來是自由活動時間,餐桌上甜點請各位随意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