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論空間]
在名為光的影片播放結束後,衆人輕車熟路地圍在餐桌旁。紅方區域很快就發現了一同觀影的特殊人物,影片中的主角諸伏景光。他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兩位警官站在空間裡的最後面,似乎正在聊天。
“你救過卡特蘿一命?”松田陣平雙手抱胸問道。
“對。”諸伏景光神情看起來有些複雜。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和卡特蘿剛搭檔沒多久。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那名組織傳言裡冷血無情的殺手是個年輕異常的小女孩。
那個莫名出現在偏遠地點的老人是敵對幫派的元老級人物。在發現據點被摧毀後,老人第一時間根據經驗在幾處地點埋下了炸彈,并根據殘留的痕迹找到了他們。那人本來想将卡特蘿和他帶到爆破地點同歸于盡,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後放過了他。
那麼單獨離開的卡特蘿很危險。意識到這一點後,他毫不猶豫地追上了女孩。在爆炸的瞬間下意識将卡特蘿護在了身後,那本來隻是一名公安遵循基本原則的正常行為。
“可是她是組織裡的人。”沖矢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用探究性的目光打量着沒什麼變化的蘇格蘭,身後還跟着一群小尾巴。
前幾輪影片時,少年偵探團們并不認識這個有着上挑眼睛的黑發男人,但在經曆過一整部影片後也認出了他。小孩子們對男人抱有強烈的好奇,噌噌噌地就跑到了後方。江戶川柯南也表現得像個小朋友的樣子,緊跟着跑到了諸伏景光的身邊。
“所以卡特蘿是因為報恩,在最後是救了你嗎?”伊達航也大跨步走到了三位同期的身邊,開口問道。
看着面前一群用好奇目光望向他的人。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最終無奈的笑了笑。
“算是吧。”男人抿了抿唇。“那天跳橋後,卡特蘿的子彈沒有擊中我。我在落水後順着水流遊到了岸邊。因為害怕組織的人繼續追擊,我當時也沒多想,繼續開始逃亡。”
蘇格蘭微微仰起頭,像是在回憶一般。
從東京灣岸邊的一處狹窄小路爬上馬路後,僥幸活下來的公安卧底開始根據經驗向人煙稀少的地方跑去。在繞過很多條羊腸小道後,他終于察覺到沒有組織成員追來。
躲在一處巷口的男人終于有精力去思考身份暴露之後的事情。他下意識的摸胸前的口袋,卻想起了他和公安聯絡的手機早已被卡特蘿給偷走。水滴順着他的發絲滴落下來,全身濕透的他在寒風中打了個冷顫。
情況不太妙。諸伏景光将自己往牆角處縮了縮。他身上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在組織時用的錢包和證件已經在逃亡的過程中被他丢棄。這裡離東京城區有很長一段距離,他幾乎不可能僅憑借自己的力量回到警察廳公安部。更何況,還極有可能撞到組織裡搜查他的人。
諸伏景光眸色有些暗沉。難道說,他沒有死于組織的追殺,卻要凍斃于寒風之中嗎。
男人嘗試着将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從衣角處開始擰幹。在摸向連帽衫口袋時,意外地發現了卡片式樣的硬物。他有些驚訝地掏出來,發現那是被透明塑料袋包好的一張銀行卡和一封信。
[卡裡有足夠的錢,密碼是你的生日。組織不會知道,放心用。
如果你感激我的救命之恩,那麼在你被組織發現之前,不要暴露在任何人的面前,包括日本公安。]
諸伏景光能想象得到女孩寫下這些話時冷冰冰又有些别扭的神情。可她是早有準備嗎?男人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持續下降,體力的流失不足以讓他思考太多。他選擇相信自己在組織裡的搭檔,找到最近的自助銀行取了足夠的現金。
在一系列奔波後,他終于坐在一家廉價的旅館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卻發現此時最好的情況就是如同卡特蘿所說,消失在衆人面前。
他身份暴露的原因尚不清晰,再加上組織的人對叛徒向來隻有一個态度。為了保護他,也為了保護将他放過的卡特蘿。他選擇隐姓埋名私下遊走在灰色社會。隻是晚上睡覺前還是沒忍住,給zero報了簡單的平安訊息。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苦衷啊。”松田陣平想起了之前問諸伏近況時他臉上為難的神色,恍然大悟。
“對。”諸伏景光苦笑。他在組織卧底時就已經習慣不跟親朋好友聯系的生活,現在隻不過換了種方式而已。在這期間,他私底下查探了很多組織的信息,也隐約有了自己灰色社會的情報網。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能和公安交流,卻沒想到一等就是三年。
直到這片特殊的影院空間突然将他拉進來,又将他逃亡那天的前因後果揭曉在衆人面前,他才能夠對關心他的好友們說出實話。
隻是……想到這,諸伏景光擔憂地看了一眼右側的牆壁。不知道黑衣組織那邊怎麼樣了,zero還在那裡。
“有恩必報嗎…”江戶川柯南摸着下巴思忖,卡特蘿的行為讓他想起了貝爾摩德,那個組織成員對他和小蘭總有種特殊的縱容。
*
在恢複自由行動後,黑衣組織的成員們三三兩兩坐在餐桌前。空間裡的氛圍一時有些安靜,琴酒沉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